就像所有的小混混一样,魁格他本来要拿些腔调,恐吓这个小子一下,好展现一下自己的力量,让他赶紧向自己道歉。
谁知道那人也随着他的脚步站住了,仰着头看他。他经常见到这个小家伙,他知道他和工地上的那群工人是一伙的,每天早上出门,晚上才回来。他收保护费站在门口的时候经常看到他踏着月色而归。但是,他还是第一次近距离观察这人的长相。仔细一看,才发现他长得居然如此之好。他们的身边是逼仄的小巷,路灯明明灭灭,不远处传来人们肆意的谈笑声,那人颜若晨星,在黯淡灯火中半仰着脸看他,表情有些疑惑,似乎在疑问问什么自己要拦在他的面前。魁格不知道怎么形容一个人长得好看,但是只觉得这个人的容颜在刹那间将这条灯火昏暗的街道都给照亮了。魁格痴痴的看着他,他疑惑的表情可真像一个人。但是魁格抓破脑子也想不起来那个人是谁。
原本他的同伴们都在瞪着看一场好戏,谁知道魁格和那个小子就这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由发出了嘘声,有的还吹起了口哨。
魁格的理智回来一点了,他告诉自己,这小子是个弱者!欺负他天经地义!弱小者就是该被欺负的!但是,他歪着头看着自己,目光那么坦诚,眼睛像是黑水银一样透亮。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魁格对自己本来要做的事情,感觉非常不好,像是要拿掉一个小孩子的糖果。不,不对!还要更过分一点。天啊,他可是越看越像雄子,这人怎么能和雄子长得这么像!他身上居然还香香的!一个正常人身上怎么可以是香香的?!这简直就是犯罪!谁能对雄子说个不字?
那小个子开口了,客气的问他有什么事情吗?
魁格原本准备好呵斥他的话全忘了,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说道:“没什么事情。”
那人朝着魁格笑了一笑,笑容让魁格一阵失魂落魄。连他什么时候从自己饶了过去都没有发现。他恍恍惚惚回到路边,这才发现自己的伙伴们肚子都快笑歪啦。他们本来准备好一大堆嘲笑他的话,但是现在全抱着肚子说不出话来。魁格看他们都在嘲笑自己,又气又恼,干脆连工作也不干啦,撇开他们一个人回了家。
不说魁格是如何在家锤床。却说罗南,有惊无险的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刚才那个恼羞成怒的那个小混混应该是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要把他戏弄一番,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把自己堵在路口,却轻巧的把自己放走了。他那时候差点准备喊自己的工友们过来了。罗南惊魂未定的锁上了门。
“肯定和自己身上的信息素有关,它一定是恢复了!但是他自己偏偏又感觉不到。无论如何,这里是不能久留了。”罗南想道。
他马上跑去洗了个澡。
半夜的时候,罗南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困了一天了,本想好好睡一觉。但是墙壁隔音不好,隔壁响起了哼唧哼唧的声音。
罗南明天早上还要上班,拿被子裹住了脑袋。谁知道,那声音极富有穿透力,一路穿过了墙壁、穿过了被子,直直传入罗南的耳膜中。罗南忍耐了许久,见那人没有消停的趋势,遂找了根棍子敲了敲两间屋子相邻的墙壁,喊道:“哥们!行了!装什么呢?半个小时了!差不多就结束了!”
对面像是被他吓到一样,稍稍停了一下。罗南心满意足的爬回了床上,准备继续睡觉。谁知道,他刚刚上床,那声音像是和他唱反调一样,又起来了,这一次,呻\吟声更加百转千回,几乎像是要穿过墙壁伸出无数小手来捉住罗南。罗南吓得躲进了被子里。
终于,其他邻居也受不了了,楼上有人粗着嗓子大吼一声:“楼下的你有完没完!你不睡觉别人还要睡觉呢!”
听了这一声空中闷雷,左右隔壁前后上下的人纷纷操着各种语言开始咒骂起来。一时间整个楼层热闹非凡,像是联合国开大会一样。只是大会代表们都不太文明,且情绪都十分激动。在七嘴八舌当中,唯有一丝绕梁声从未被湮灭。像是和他们作对一样,哼哼唧唧的声音变得更加高亢起来,像是刘三姐的山歌一样震慑人心,在夜晚寂静的大楼上空回荡着。不仅仅骂人的,连一开始吼他的那人都被他镇住了,不再吭声了。整个大楼渐渐鸦雀无声,只闻隔壁的一声高过一声的叫/床声。
就住在声源隔壁的罗南深呼吸几次,没有效果。他又开始数羊,从一只小绵羊开始,一直把一家农场都数完了,还是睡不着。他在床上像摊煎饼一样滚来滚去,百无聊赖之中,突然他已经完全放空的大脑中冒出了一个绝妙的好点子,在点子冒出来的那一刻,罗南从床上一跃而起。
妈的,既然这些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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