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了摊手,往椅子上一靠:“我说的是实情,它们最多把说实情的人辞退吧。倒是你,这样一个的小伙子,这样年轻就有头脑策划这么一件事情,做什么不能出人头地?你本来能在夏威夷的沙滩上冲浪,像所有有钱人一样,喝喝香槟,泡泡美女。你却把自己折腾到这个地方来。”
他点了点桌子:“在这里,你晚上盖着的是自己的薄外套,象棋棋盘画在草纸上,一瓢水要要分三次用。你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之后有没有思考过?你这又是为了谁呢?难道是为了全人类的事业吗?”
罗南回答道:“你们既然已经知道我是谁,就知道我和反抗军没有任何关系。为什么还要穷追不舍呢?”
对方叼着烟头,盯着他笑了笑,像是看到什么好笑的东西一样。
罗南耐心的等待着,直到对方盯着他的眼睛,缓缓的说道:“你哥哥不是还没有回来呢?”
罗南心中一紧,但还是平静的回答道:“虫族又不缺男人,这么大费周章,有必要吗?”
对方挥了挥手,打乱空气中的烟雾,透过烟雾眯着眼睛看他:“你还没搞清楚。对虫族来说,没有什么叫做大费周章。只要他们想要的,有的是人手供他们差遣,天涯海角都不是问题。我们迟早会找到你哥哥的,现在你主动交出他,我个人会给你的刑期求情,在你的供词上大大写上这么一笔。‘配合调查’,你现在缺的就是这么一句配合调查,说不定会减免不少年的刑期。像你这样的年轻人,一辈子不该就这么被糟蹋了,生活里只有吃和被上这两件事情。”
他抓起了桌上的烟盒,站起了身:“你有一天时间考虑,他们可不等人。”
“它们是怎么抓到我的?”他在对方身后追问道。
对方没有直接回答:“很可惜,我希望不要到了坐在它们身上,你才发现自己后悔了。好好想想。”
警察离开之后,罗南用手指拨弄着棋子,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对于自己的命运,他已经看到了一个隐约的影子,但别想让他就这样屈服。唯一的好消息。罗曼应该已经安全的离开了欧洲了,否则接手这件事情的就应该是欧盟的警察或者是法国的警察。而不是国际刑警。
他还在担忧着罗曼的未来。殊不知在他默默的蹲监狱的这段时间里,虫族和人类的情报官员已经将他的身份查了个底朝天。从两人在幼儿园和哪个小朋友不和,到罗南在学校期间最后一次电话打给了谁全都查了出来。
调查发现,罗曼和罗兰两兄弟纯属单干,和各大抵抗组织都没有瓜葛。他们的父亲罗刚去世的很早,母亲在数年前也一场车祸中意外去世了。两兄弟感情一直很好。虫族来的时候,罗南尚未成年,还在学校读书。但罗曼已经工作了,也达到服役的年限。如果不是他哥哥在今年抽中了那只签被送往巴黎服役。恐怕罗南现在还在学校里乖乖读书。
这首次有人能从虫族的营地逃跑,虽然说策划者在时候已经被抓了回来。但是依然无法掩盖第一次有人从虫族手里逃跑的这一事实。法国政府是个积极的马后炮,在事发之后他们没能第一时间找到逃跑者的下落。为了弥补这一点,新政府积极主动的建议,给罗南安排死刑,并在电视台对全球直播,以儆效尤。对此欧盟和各国都激烈反对。最后,法国政府的建议被虫族以犯罪人尚未成年给拒绝了。虫族在占领地有自己的一套法律,眼看着地球日益平静,戈尔不想因为一国政府的私心破坏这个秩序。
不知为何,从第一眼,戈尔就对这个人类的少年很感兴趣。虽然那时候,他外表上还是“少女”。明明浑身散发着让人阳痿的雌激素,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奇妙吸引力。正是这种奇妙的东西,才让让巴尔戈隆既没有干他,也没有把他送上断头台。在性这方面,大部分虫族总是处于难以填满的饥渴状态,尤其是每天处于高度紧张状态的军人。虫族每年都有疯狂的士兵,在得到真正的满足之前,他们不得不通过各种手段来缓解这种焦灼。这颗蓝色星球上的男人就是一种缓解的手段。
但是,现在,巴尔没有心思去深思他对罗南的感觉。军官们的补给日快到了。作为第七军团的中级军官,例行补给中也有他的一份。这才是戈尔关心的首要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