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水平。而在地球并非全依科学方法展开研究的弗洛伊德精神分析法尚且不被认为是自然科学,类似学说在神州就更加缺乏土壤了。而精神分析法虽然不被认为是自然科学,但却是临床心理学的重要组成部分。
换言之,心理医生、心理咨询师、知心姐姐什么的在神州属于稀缺职业。
王崎并不认识阳神阁弟子,连做个心理干预都没地做,只好用土办法自己梳理念头重做心持了。
那日真阐子却是没说错。
他有心魔。
在被说破心事之后,王崎立刻摘下从不离手的灵戒数学,装进储物袋,用这种办法让真阐子闭嘴。他觉得现在的状态不适合见人,又从驿馆出来,来到这里整理自身心念。
这一整理就是三天。
当第三天夕阳西下时,王崎才用手指轻触储物袋,取出戒指。
“小子,几天了?”
戒指甫一入手,那个熟悉的苍老嗓音就在王崎脑海里响起。
真阐子被困锁在戒指里面已有万年之久,对时间不甚敏感。
“三天了。”
真阐子若有若无的叹息:“真是够久的。”
“万年龟没资格说这话。”
真阐子也不计较王崎言辞上的无礼,问道:“你现在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
“心魔。”
王崎咧嘴:“信不信我把你扔回去?”
“扔啊,谁怕谁。”真阐子回答得颇为光棍:“老夫万年等得,一年还等不得了?”
“呵呵,小心我再把你封印万年。”
“你不会。”真阐子笃定道:“你小子太寂寞了。”
王崎气笑了:“我寂寞?你看我现在朋友多多,不差你这一个。”
“朋友虽多,知己却没有一个。”
王崎沉默了一下,问道:“什么叫知己?依你所见我的朋友又算什么?还有啊,你是古法修我是今法修,我的知己怎么想都轮不到你吧?”
“苏君宇,对你而言是‘道友’,亦可算臭味相投的‘酒肉朋友’,算上在失恋之中对你的引导之德,还可以算半个兄长。项琪,对你来说算恩人,真正过命的交情。武诗琴、毛梓淼,于你而言大抵可以是亲近的密友。”真阐子侃侃而谈。
王崎笑道:“照你这么说,我都有一大堆可以托生死的朋友了……”
“可以过命,不可以交心。”真阐子说道:“小子,你交朋友真奇怪啊。”
少年又沉默了。
半晌,他才开口追问:“怎么样才能交心?”
“过几日便是除夕了吧。”真阐子说道:“你,试着找个人和你一起干那件事。”
少年拒绝得很干脆:“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