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之际,却没注意到身后已经有一道柔和的目光已然察觉到了他。
却说索超一路行到了皲城县衙,向新来的皲城知县时文彬说明了事情经过,并请时文彬助他找回生辰纲。
时文彬自是一个脑袋两个大,生辰纲被劫,还是发生在他的治下,不找回生辰纲绝对要担责的!
思及此处,时文彬对于索超的观感一下子降低了不少,只知道是几个买枣的商旅还有一个卖酒的白净汉子,可这样的人皲州多了去了,时文彬倒是想找,可是根本没有个有用的线索啊!
没办法,时文彬只得一面安抚住索超,一面找了皲城的朱仝、雷横二人带着人去巡视皲城县境内,至于效果,聊胜于无吧!另一面派人与知州商议如何处置。
于是,在谢都管的暗中“关照”之下,时文彬对于索超更是敷衍了,甚至,连见都不愿意见每日前来催促的索超一面。
却说上回连同周昂一起围剿梁山的何涛阴差阳错之下,虽然没有担着罪责,却也不被上官所喜,何涛也是个会阿谀奉承的,寻了个机会便托人调任到了皲州,却不想,这一回,再次碰见了霉运。
谢都管寻到了皲州知州,自不会像索超那样对时文彬毫无办法,只能温言相求。在搬出蔡太师的名头之后,皲州知州便扛不住了,差人叫来了专管稽盗何涛。
尤其是在收到蔡京遣人送来的文书之后,皲州知州更是给何涛下了一个死命令:若是抓不到贼人,这稽盗官也别做了,刺配充军去吧!
也许,合该是何涛该转运了,正当他一筹莫展之际,却从他兄弟何清口中获取了事情转机——说来也巧,何清前些日子去赌博,认得一个往日里一起赌博过的闲汉白胜依旧东溪村的晁保正晁盖。
却说这白胜的居处离着东平县更近,又加之晁盖大小也是个保正,却也不好凭着兄弟何清的一面之词去抓捕,是以,何涛便把目光打量到了白胜身上。
这一日,何涛带着人连夜摸进了白胜家中,直接将白胜绑了,逼问黄泥岗一事,但白胜哪里敢认,哪怕是婆娘被绑了起来,也不肯招认。
何涛对于稽盗也有几分本事,带着公人翻箱倒柜,竟真的在床底翻出了许多金银,而白胜,早已面如土色。
这却是前两日这劫生辰纲的几人以为风头过了,分了金银,却不想正好被当成了证物。
抓了白胜,待会府衙,何涛自然要逼白胜供认出同伙,却不想不管如何折磨,白胜一直是抵赖不认。
打过一轮,早已赶来的知州喝道:“已然知道贼首是东溪村晁保正了,你这厮还想抵赖?快说还有哪些个同伙!”
说罢,又要派人来打,白胜熬不过,只得认了晁盖,但对于其他同伙,白胜只是推做不认识。
到哪知州也不在意,当机就派着何涛带上白胜的供词,去皲城去捉那晁盖。
何涛知晓晁保正的名头,怕走漏风声,带着公人一路小心翼翼,却并不知晓,他这一路上的踪迹,早就已经落入了有心人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