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阳城下,两万汉军逶迤而来。
刘繇已经放弃了丹阳郡下辖的其它十几个县城,把手底下所有的将士一万七千六百八十九人全部集结在了丹阳郡治所丹阳城内,誓要凭险死守,负隅顽抗。
丹阳城上旌旗林立,刀枪森然,接近一万八千将士在城墙上站的密密麻麻,再加上裹挟来的一万多士族门客仆从,更是将四面城墙防守的水泄不通,无论汉军从那个角度攀登城墙,都将会遭到密集的反击,要想登城实在难如登天!
“狗贼刘繇,滚出来受死!”
“哈哈……就凭你这狗胆,也敢自称淮王?简直就是一只缩头乌龟嘛!”
“手里就一个城池,也敢自称淮王?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这么厚的,简直比这丹阳的城墙还要厚!”
看到刘繇军闭门死守,城下的汉军纷纷破口大骂,上面说了,哪个骂的狠,那个骂的有创意,重赏!
重赏之下,必有骂夫。
因此汉军阵中聒噪不已,骂声盈野。
不仅仅骂刘繇,还把他手下的武将甚至是知命的校尉,纷纷题名道姓的问候了一下祖宗十八代。
刘繇还能沉住气,但他手下的武将张英、樊能、陈横等人几乎把帽子气歪了,尤其是陈横,非让士卒落下吊桥,自己要带着人马出去给汉军点颜色瞧瞧!
“陈将军稍安勿躁,休要中了岳飞的诱敌之计!这厮在虎牢关枪挑华雄,有万夫难当之用,决不可出战!”
刘繇一身戎装,腰悬佩剑,沉着冷静的阻止了暴怒的陈横,“孤将丹阳十几县城的粮食全部押解到了丹阳,城内粮仓现在至少有三十万石,足可让我军维持两年左右,再加上有士族助阵,凭借着丹阳城高墙厚,便是刘辩这小儿亲率大军来围城,也不足为惧!只要我军不出城,他插上翅膀也休想飞进丹阳城!”
刘繇身旁的谋士于糜附和道:“大王所言极是,陈将军稍安勿躁!听闻岳飞率军来袭,昨日清晨大王已经派了使者快马赶往襄阳向楚王刘景升求援,待荆州军出兵,必然可以掣肘刘辩,丹阳城之围自解!”
局势就这样僵持着,城头上的守军岿然不动,城下的两万汉军破口大骂。
此时已经是五月中旬,到了晌午时分,天气愈发炎热。
火辣辣的太阳挂在头顶,炙烤的汉军士卒汗流浃背,开始有人摘下头盔,或蹲或坐,三三两两的打屁聊天。更有甚者,直接把头盔摘下来垫在后脑勺下面,蜷曲着腿,半躺着小憩了起来。
“哈哈……你看看刘辩军的军纪,简直是一盘散沙!把士卒带着这样,想来这岳飞定然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
看着骂累了的刘辩军纪律松弛,士卒懒散,陈横放声大笑,手提长枪,就要下城出战,“如此有勇无谋之辈,一战可擒!请大王借我三千精兵,下城提岳飞人头来来献!”
刘繇满脸疑惑的道:“会不会是岳飞的诱敌之计?”
谋士于糜道:“下城一战便知,说不定这岳飞真是有勇无谋之辈!若是能杀他个措手不及,必然可以振奋军心,鼓舞士气!”
刘繇顿时心动,传令道:“陈横、张英,各自率五千人冲出城去,试探下刘辩军的战斗力!”
吊桥落下,一万丹阳军蜂拥而出,杀了汉军个措手不及,一场混战下来,丹阳军夺得马匹数百,辎重颇多,陈横与张英笑容满面的高奏凯歌而还。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淮王府”中载歌载舞,一片欢庆气氛。刘繇命人大摆筵席,为张英、陈横二将庆功,并且犒劳三军,命将士大快朵颐,开怀畅饮。
“哈哈……真是传言可畏,都说这华雄震慑关东诸侯,无人能敌!又说这岳飞枪挑华雄,有万夫难挡之勇,今日一见,才知道所言全部都是虚的!只可惜今日乱军之中没有撞见岳飞,否则必然生擒了献于大王殿下!”
喝的醉醺醺的陈横怀里搂着刘繇刚刚赏赐的妙龄少女,一边举杯一边大吹大擂。
张英自然不会让陈横一个人出风头,同样洋洋自得:“某今天看见了岳飞的旗帜,便要冲阵过去生擒他,这厮走得快,被他侥幸得脱。明日再来,绝不会放他离开!”
“我等在这里痛饮,城墙上的防御没问题吧?”
筵席之上,也就刘繇的谋士于糜头脑还算清醒,借着给刘繇敬酒的机会,询问道。
刘繇笑呵呵的道:“勿要担忧,有樊能、薛礼两位将军在城墙上防御,兵力至少有五千,还有五六千士族部曲在值夜,绝无纰漏!”
“那就好!”
于糜讨好的一笑,与刘繇碰杯,“这岳飞号称刘辩手下头号大将,战斗力都如此不堪一击,看来是我等高估了刘辩这小儿啊!”
丹阳城内举杯欢庆,而汉军营寨之中周泰却在生闷气。
“这仗打的真叫人憋屈啊!”
周泰赤.裸着上半身,露出了浓密的胸毛,岩石般的胸肌,以及几道触目惊心的刀疤。坐在帅案旁边,不住的唉声叹气,已经抱怨了大半个时辰,心中还是不爽,“倘若某跟着叔宝将军的话,此刻早就登上城头杀他个血流成河了!”
岳飞却是笑容满面的道:“幼平将军不要着急,两日之后保证让你杀个痛快!”
“唉……俺就不明白了?和丹阳军费这么多周章做甚,一鼓作气冲进去,岂不是更好?咱们再磨蹭下去,只怕叔宝将军已经拿下会稽了!这场比试可就输了!”
对于岳飞的安慰,周泰丝毫听不进去。手里端着一个酒壶,自斟自饮,也不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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