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山中的光线不明,导演的脸有点看不清,但他的话能够让夏川明白他的焦虑和不耐烦。
“停停停,调整!”夏川准备起身又被导演喝住,导演走上前来,但是夏川还是看不清他的脸,他说:“就这一场了,我也不拍多的镜头,你只要把这春风一度后,钮赫温柔地一面表现出来就行了,一个吻,就一个吻,看着她的时候,温柔笨拙地吻上去就行了,大功告成好不好。”
夏川没有回答,因为他知道这是在做梦。
梦里别人都看不清楚,除了此时正压在他胸上的那一个人。
演员的角色叫陈胜男,但演员本身也姓陈,叫陈双双。
导演说完就走了。
陈双双现在还躺在她身上,笑着说:“这场戏卡了可不好,我们再来。”然后没有场记打板喊开始,没有人调灯光录音,导演也不知道哪里去了,就看见陈双双的脸在他面前无限放大,嘴里还鼓励着:“亲上来,亲一下就结束了。”
夏川摇着头,对着凑上来的脸甚至有点惊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动不了,根本躲避不开。
眼看着就要亲密接触,夏川心里强烈地挣扎道:不是她不是她不是她……
好像冥冥之中听见了他的呼喊,忽然眼前的人变了,变成了他熟悉的那个人,瓜子小脸,灵动有神的大眼睛,随便一个眼神都让他有种触电的感觉。
现在她躺在他胸前,怔楞着看他,导演的声音好像又从哪里传来,急切地催促着:“亲上去,快。”
夏川好像被这声音误导,恍恍惚惚地亲了上去。
然后他听见她说:“你喜欢我吗?”
夏川想,这台词不对,但他还是顺从道:“我喜欢你。”
朝阳泛着红霞从没有合严实的窗帘中透进来,照在床上两个相拥而眠的人脸上有绒绒的金边。
夏川生物钟一向准时到点就醒了,而且今晚做梦做的太累,胸口像压着一块石头,让他有点喘不过气。
但奇怪的是他意识都清醒了,这种感觉也还没有消退,夏川抬手抚了抚胸口,不期然地碰到一颗毛茸茸的脑袋。
抚过去的手顿时僵硬,头微微抬起一点,视线向下,就看见杨沫趴在他胸口上睡的还熟,阳光照进来一缕落在她脸上,可以看见细细的绒毛,却更显得肌肤瓷白,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
夏川被这个情况震的愣住了。原来真的有人趴在他胸口睡觉,怪不得会做梦做到那段场景。他酒量极差,从小到大几乎没碰过酒,所以昨天被弗雷德灌了两杯酒后他就有点断片了。
听说有些人喝酒之后酒品挺差的,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他不会是醉酒之后把杨沫怎么……了吧?
这个可能的认知让夏川神色一拧,待感觉到两人之前并不是肌肤相贴之后又恢复过来。不过他有点不放心,还是把手伸进被子里试探下了。
大概是他的动作让她被打扰了,夏川看见她有点不舒服地皱了皱眉,然后抱着他的腰像攀着什么似得又往上了一点,头顶直接顶在他的下颚,姿势更亲密了点。
神经仿佛被人撩拨了一下,心跳一下下鼓动着,呼吸都乱了。
“你喜欢我吗?”
“我喜欢你。”
夏川心如擂鼓地想,等她醒过来,他得把这话说出来,他不能白占她的便宜。
杨沫实在是累极了。
她平时生物钟也挺准点的,但是昨天喝了酒,又累了大半晚上,实在不想起,可她不想起架不住有人在她耳边敲鼓。
一声声的,又闷又响,就像响在她的耳膜处。
杨沫有点不清醒地想,谁这么无聊啊,把闹钟声音设成这样,简直了!
她要按掉接着睡!
杨沫伸手在耳边一阵摸索。
夏川以为她醒了,酝酿的情绪被提到了高处,正想喊她的名字,胸膛上却被一只手大力揉过,最后停在他胸前的凸起上用力按了按。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夏川的话卡在喉咙里没有出口,就像大脑突然间停止了思考。
杨沫发现耳边的闹钟声音又变了调子,被她按停了一下后,忽然如疾风骤雨般雷鸣起来,真是让人吃不消。
算了不睡了,杨沫认命地想。
手还覆在闹钟的按钮上,杨沫泄愤似得又拧了拧。
这个动作让夏川再难自持,身体某个部位给予了最直接的反应,硬地他都有点疼。
夏川沙哑着声音喊了一声:“沫沫......”
然后手覆在了杨沫那只作乱的手上:“别动。”
杨沫耳朵贴着他的胸口,头顶在他的下颚处,夏川话一出口,声音就响在她耳朵上方,不用多大就能让她觉得如雷贯耳。
杨沫突然就清醒了。
待发现自己躺在夏川身上之后,昨天晚上的事也都明晰起来。
她吐完之后就不如何醉了,倒是夏川醉后就像个呆萌的小孩子,拉着她的手不放,偏偏他如此秀色可餐,她一时没忍住……
犯下了大错!!
杨沫清醒过来,立马就明白自己刚刚以为的“闹钟”声音来自何处,如今依然响在耳畔。略一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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