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突如其来,华妩被打包塞进马车的时候还以为遭遇了采花贼。
任谁半夜三更被从床上拎起来兜头盖脸塞进马车,车里非但阴暗昏沉接下来还在对面坐着一个人阴测测对着你笑的话……都不会有什么好联想。
直到她看清了对面坐着的人是谁。
华庭。
华妩顿时松了一口气,刚想从被子里挣脱出来就被华庭揽入怀中,似笑非笑为她抚平乱了的刘海,“阿妩,可觉得我给了你一个大惊喜?”
惊喜惊喜,惊多于喜。
华妩眯起眼,察觉并不是车内昏暗,而是压根就没点蜡烛,两人间影影绰绰的不过是外面传入的零碎火光而已。
“这是在干什么?”
华妩一头长发极为丰密,华庭的手指修长,轻缓地顺着发根梳理下来,华妩顿时像被顺了毛的猫咪,舒服地眯起了眼。
华庭低笑一声,闻言瞥了外面一眼,不以为意道,“打理行装罢了,陛下突然要半夜就走,谁能拦得住。”
笑意丝毫没有到达眼底。
知道不是歹人,虽然华庭同样令人警惕,但好歹此时来来回回的人众多,总算能让人放点心。
……防君子不防禽兽的道理,某人似乎又给忘了。
“不是说三天以后,”华庭的确知道华妩的死穴在哪,后者被顺毛得连眼睛都快睁不开,“怎么现在说走就走……”
“上意难测。”华庭敷衍地应了一句,目光却定在了华妩的脖子上。
华妩眯着眼睛,忽然察觉到华庭的动作停了,后者的手指缓缓在她的脖子上摩挲,她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警醒地睁开眼,“你在干什么?”
一个红色的小痕迹,光线昏暗之下,看起来像极了情事后餍足的吻痕。
华庭没有回答,手指来回抚摸下终于确认那不过是一个蚊子叮的疙瘩之后这才送了手,这时华妩已经被他摸的连毛都要炸起来,偏偏被局限在怀里不准动。
这厢华庭一松手,华妩顿时跳了起来,反手拉紧了领口怒道,“你在做什么!”
华庭王顾左右而言他,“看来伺候的人该换了,竟然让你被虫子咬,实在是罪无可恕。”
他说的如此冠冕堂皇,如果不是华妩猜到了他心里想的是什么,说不准还真被他关切温存的外表给骗了过去。
华妩缓缓松开手,看着华庭冷笑,“你想到了什么?是我跟你猜想不到的某个人上了床?”
她话说的粗鄙,华庭不由微微皱眉,“阿妩,你学坏了。”
“我学坏,还不是哥哥你亲手调教出来的。”华妩垂下眼,遮住眼底的冷意,“恐怕除了初夜没有给你,什么都已经被你拿了个彻底,眼下莫非还要看看我手臂上的守宫砂是不是还在原位?”
“华妩!”华庭的声音中已经带了怒气。
他做的了初一,却并不代表别人能做十五。
他们这是在马车里,人多眼杂,万一被华家以外的人听了去,他们谁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华妩丝毫不惧,“怎么,你能做,我不能说?”
“看来我最近是太放任你了。”华庭冷冷道,“林凤举,那个西厂的探子……还有谁,你还看上了我身边的谁?”
他把华妩紧紧搂在怀里,在她耳边低低地开口,声音越发急促,几乎问的人连心都要跳出来。
“我看上的是谁,难道你不知道?”华妩露出一个恶意地笑容,用力睁开华庭的怀抱,捧起他的脸,眼中是恰到好处的迷恋。
“你看,你能从你身边的女人身上找到我的影子,我为什么不能找和你类似的男人?”
华妩是被华庭和华夫人共同惯出来的性子,口不择言之下确实什么都可能说。华庭松开手,刚才那一瞬间的意乱情迷仿佛成了幻影,他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华妩。
“你到底是谁?”
“你到底是谁?”
这五个字砸的华妩悚然一惊,面上却半点神色不透,嘲讽地看回去,“不知道我是谁你还敢在庆功宴上下手?”
华庭背过手去,一时间又是那个名动天下的温公子。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华妩却如何不知道这人身后到底是一张怎样多变的面皮。
华庭,你到底要的是什么?
华家恢复昔日的荣光?华宜那么聪明都落得败走京师,你眼下的凭仗,又是什么?
“我找到阿妩的时候,她身上已经出现了尸斑。”除掉了平日温情的外衣,华庭的真正冷淡面目让人心惊。
“后来你又死而复生,华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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