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首歌谣,乃是君父秦德公讨伐镕戎时,秦国君臣智慧的结晶,今天唱出来,自然另有一番味道。
歌声停,所有人无不露出赞叹的神色,不仅仅是因为歌舞的震撼,更是因为这段歌舞所表现的那种神韵。
感叹良久,秦君赢载道:“诸位知道这首歌谣是在什么时候做的吗?”
当年的战斗,赢载、赵骥等人历历在目,但是其他人就未必知道了。
“这首歌谣是我君父在讨伐镕戎时候做的,你们可知道那场战斗的激烈程度,所有的秦军将士都被冻坏了。每个人的身上都有被冻伤的痕迹,我君父也不例外啊!”
说着,赢载神情凄然。
“可敬、可叹,让我赢氏子弟受苦了。”梁伯葵也惋惜的说道。
也许是同宗的原因,梁伯与秦国说起话来,总觉着亲切。
“今后,梁国还要多与秦国交往,也好多叙叙同宗之情。”也许是秦君赢载喝的有些多了,说起话来也就不太估计什么了,说这话的时候,完全没有顾及到芮伯的感受。
说好的,大家一同来秦国祝贺新君即位,你们二人说的那样起劲,我是干什么来了。芮伯昭心理可就不是滋味了,便自顾自的喝起了闷酒。
“君上,今天梁芮两国前来雍城祝贺新君即位,本应该是高兴的事情,何不来些高兴的事情。”见国君与梁伯相谈甚欢,冷落了芮伯,曹叔上前建议道。
“嗯---,曹叔所言极是,看看,在这样高兴的时刻,我们应该高高兴兴才是,何必说这些令人不快的事情。”秦君赢载道,“我看今天在做的各国国君都把本国有特色曲目给在座的表演一番如何?”
“好----,这个提议好啊。我们还没听过梁芮两国有特色的曲目,既然今天两国的国君都在这里,也让大家开开眼啊!”一听到要表现各国有特色曲目,将军赵骥高兴的说道。
一听这话,梁芮两国国君可为难了,梁伯道:“好是好,只是我们来的匆忙,没有带乐师,如何助兴?”
秦君赢载一听就乐了,口无遮拦的说道:“没什么,这个好说,既然今天高兴,梁伯就给大家唱一首梁国的酸曲如何?”
“好啊---”大殿里的气氛一下子热烈起来了,大家高兴的喊道。
既然场景如此热烈,梁伯也不推辞,走到大殿中央,唱起了梁国特有的酸曲。
一边唱、一边扭、一边摇,全然没有国君的样子。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好啊---,好---”在场的国君大臣们都高兴的喊了起来,赵骥更是高兴的跑上前,与梁伯葵一道舞起来。
“哈哈哈---,我说赢葵老兄,我只知道你这个人热闹,没曾想你还如此的有才。”
大家笑完,一起望着芮伯。
芮伯昭当然知道大家的意思,于是推脱道:“芮国地处大河岸边,靠近中原腹地,礼乐纯正,没有什么酸曲可唱;今天我又没带乐师,就不唱了吧。”
这话看似推辞,实在是在说,你们这帮人,都是国君大臣们的,不知道遵循周王室的礼乐,就知道听那些低级下流的酸曲。
可是已经兴奋的秦庭,岂能容他辩解,齐声吆喝道:“既然这样,那就请芮伯来一曲高雅的曲目,让我们也开开眼界。”
“真不行,寡人真的唱不了什么曲子,还请诸位多多见谅。”芮伯继续推脱道。
听着芮伯的辩解,秦君赢载可不高兴了,于是大着舌头说道:“我听说芮国的狗叫声很有特色,芮伯若不会唱曲,何不学几声狗叫如何?”
?
什么?
秦公刚在说什么?
稍稍一愣,芮伯昭大怒:“什么?你竟然敢让寡人学狗叫,欺人太甚。赢载,你欺人太甚。”
刚才还热热闹闹的秦国大殿里,空气一下子凝固了。
在众人吃惊的目光中,芮伯昭一把推到案几,气冲冲的走出秦国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