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老儿让周琨故意选给护卫军将领当坐骑的,其目的不言而喻,就是想让护卫军输。
以华榉的精明,他不可能看不出这是蔡京他们的卑鄙伎俩,然而他还是让孙安骑着这匹劣马出战,这就表示他对孙安的武艺非常有信心,即使是骑着劣马也能战胜丘岳。否则,他断然不敢让孙安骑着劣马出战。
所以,这场比试丘岳没那么容易赢。”
司马宏和卢正鑫想了一下,觉得石松说的有一定的道理,但心里还是有些担心,说道:“可是——”
石松打断了他的话,说道:“别再可是,现在我跟蔡老贼已经当着陛下的面三击掌,不管是输是赢,这个赌约都已经不可能改变。所以,你们与其为我担心,还不如跟着我一起为孙安加油。”
司马宏、卢正鑫想了一下,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随即也不再纠结于此事,一起朝场中的孙安看去,希望他能不负所望战胜丘岳。
宿元景见双方将领都已经入场,随即朝负责鸣锣的士兵点了下头,士兵双手抡起锣锤,用力敲响了铜锣。
驾!
锣声一响,丘岳随即纵马朝孙安冲了过去。
他的那匹战马奔跑的速度非常快,眨眼之间便到了孙安的跟前,抬手就是一枪朝孙安的胸膛刺了过去。
孙安见他的枪过来了,不慌不忙,用枪往外一拨,这一拨看似轻描淡写,实则力道千钧,丘岳就感觉自己的枪像是遭到重锤敲击一样被荡开。
哎呀!
丘岳没想到孙安的力量这么大,竟然把自己的枪给荡开,心里着实吃了一惊,这才知道对面的孙安不简单,单就力量来说,已经不在他之下。
丘岳的枪一被荡开,孙安顺势把枪往前一送,奔着丘岳的左肋扎了过去。
丘岳已经知道孙安不简单,当既也收起了轻视之心,双手横枪用力往外一崩,将孙安的枪给崩了出去。
“丘岳不愧是禁军的名将,果然名不虚传。”孙安想道。
通过这一来一往的过招,两个人都知道对方是厉害角色,谁都不敢再掉以轻心,各自都打起全部的精神,在比试场中间尽力厮杀起来。
“哎呀,真没有想到这个孙安这么厉害,连丘岳都占不到他半点便宜。”
“是啊,原本以为他最多坚持几个回合就会被击败,谁想到居然完全不落下风,难怪华榉敢让他骑着劣马上场比试,果然有两下子。”
“看来蔡太师跟石松的打赌未必会赢啊。”
原本蔡京以为丘岳赢定了,所以脸上一直带着笑容,可是随着孙安与丘岳的交锋,他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再听到身后官员们的议论,脸色变得更加阴沉的可怕。
因为按照他跟石松的赌约,如果孙安赢了,他就得当众跪在石松面前给他磕头,想他堂堂太师,如果真的给石松下跪磕头,以后还有什么脸面立足于朝堂之上。
所以,这场比试他输不起。
“丘岳,如果你要是输了,老夫定不会放过你的。”蔡京在心里暗暗发狠道。
最后他又扭头看了一下周琨,周琨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他这才安心的把头转回去继续看比试。
童贯、高俅两个人也没有想到原本最有把握赢下比试的丘岳,不仅没有快速赢下孙安,甚至连上风都没有占到,一颗心紧张的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护卫军这边。
除了华榉知道孙安的武艺高强外,关胜、宣赞、郝思文除了知道他是护卫军的左厢都指挥使外,对他的武艺完全不了解。
现在看到他面对丘岳完全不落下风,这才知道他的武艺非同一般,对他的敬意瞬间由职位的尊敬,变为从心底的佩服。
尤其是关胜,之前他自持武艺高强,对其他武将都有一种傲视,但现在看到孙安的武艺之高,完全不在自己之下,心里的傲气也没了,对他由衷的佩服。
徽宗看着场中与丘岳厮杀的孙安,徽徽的点了点头,想道:“这个孙安果然好本事,连丘岳这样的高手在他手里都占不到便宜,可见其本领之强。幸得有华榉慧眼识人,才让朝廷得到这样的人才,否则要是他落草为寇,以他的这身本事,必会成为朝廷的心腹大患,那寡人就更加要头痛了。寡人能得华榉这样文武双全的贤才相助,国运必兴。待比试完毕,寡人一定要重重的封赏与他。”
徽宗不懂武艺,但他知道丘岳的武艺很高,是禁军中的上将,现在却在孙安的手里占不到半点便宜,由此可见孙安的武艺至少也不在他之下。
而孙安能为朝廷所用,全靠华榉的举荐,所以在徽宗的心里,华榉的功劳才是最大的,应该给予加倍的重赏。
一转眼,孙安与丘岳已经交手了五十回合,对于丘岳的武艺他已经安全摸清,所以不想在跟他周旋下去。
原来,孙安为了防止丘岳留有后手,所以一直保留着实力,现在看到丘岳翻来覆去的把枪法使了好几遍,就知道他已经尽了全力,所以不想再跟他浪费时间,准备结束战斗。
然而就在这时,他胯下的瘦马突然前蹄一曲跪了下去,孙安措手不及,身体猛的往前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