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训士兵里面随便拉出来一个来,都有能力担任营指挥使、军都虞候、军都指挥使。
除了特训士兵的实力得到了提高之外,这五天里朝堂上也挺热闹的。
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辽国想提高岁贡的事。
以王黼、梁师成主张顺从大辽国提高岁贡的一派,与以宿元景、杨戬等主张拒绝的一派,每天在朝堂上争来吵去,闹腾的不可开交,已经到了视同水火的地步。
而蔡京、童贯、高俅三人虽然没有明着说赞同那一派,但话里话外都是偏向王黼、染师成这一边的,明显也是想以屈辱顺从换取安宁。
只不过因为他们的身份太过敏感,因此才不敢公开站出来支持王黼、梁师成等人。
中午,华榉正在跟士兵们吃饭,突然接到徽宗的圣谕让他进宫。
“参见陛下。”
“文山来了,快过来坐下。”徽宗指了一下棋盘对面的位置说道。
“谢陛下。”
华榉感到有些奇怪,因为徽宗从来没有中午找他来下过棋,且他从徽宗的脸上还看到了一丝愁容,似乎心里有什么为难的事情。
走过去坐下,徽宗说道:“你还记得跟寡人下了几回棋吗?”
“回陛下,一共六回。”华榉说道。
徽宗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六回都没有能够分出胜负,你老实告诉寡人,是不是不敢赢寡人,但又不想输,所以才故意下成这种不赢不输的局面。”
徽宗不是个傻子,一盘、两盘没有分出胜负,可以说双方是势均力敌。
但如果连下六盘都没有分出胜负,这就不是势均力敌了,而是明显有一方在故意把棋局往不胜不败上引导。
徽宗每次下棋的时候都投入了全部的精力,自然不可能是他故意把棋局往不胜不败上引。
那剩下的就只有是华榉了。
华榉没想到居然被徽宗看穿了,但他不能够承认,否则就是欺君之罪。
“陛下,臣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您的面前弄虚作假,还望陛下明察。”华榉站起来躬身说道。
徽宗淡淡的笑了笑,说道:“你不用紧张,就算你真的故意这样做了寡人也不会怪你。”
陛下说道:“陛下,臣的确没有做过,之所以跟陛下了六回棋都没有分出胜负,是因为陛下的棋力真的非常高,臣拼尽了全力也只能保个不赢不败的局面。”
徽宗知道华榉没有说实话,他是棋中高手,华榉的棋艺高不高他能够感觉到。
不过,说到底华榉也是为了顾全他的颜面,所以就算知道他没有说实话也没有打算责怪他。
“好了,既然你没有,那就当寡人什么也没有问,坐下下棋吧。”徽宗指了指位置说道。
华榉坐下,两个人开始下棋。
双方下了有十几手之后,徽宗突然问道:“文山,寡人有件事情想听听你的意见。”
“陛下有事请说。”
徽宗在棋盘上下了一颗子,说道:“前几日辽国派使者来说,想让大宋把每年给他们的岁贡提高一倍,否则就要兵戎相见。如今朝堂上的大臣们分成了两派,一派主张提高岁贡,息事宁人,保两国无战事。而另一派主张坚决拒绝,不给他们以后随意增加岁贡的妄想。
这几天寡人在朝堂上,听着他们吵来吵去,头都吵大了,却没有拿出一个具体的办法来,实在是让寡人失望,所以寡人想听听你的意见。”
华榉没想到徽宗找他来居然是为了这件事情,不过他想先听听徽宗自己的想法,然后再说出自己的决定。
“蔡太师,童枢密、高太尉他们都是朝中的重臣,难道他们也没有给出比较明确的意见吗?”华榉随手在徽宗刚才下的那颗棋旁边也下一颗子。
徽宗伸手从棋罐里拿了一颗子,眼睛着棋盘说道:“蔡太师他们虽然嘴上说着要好好斟酌再下决定,但寡人能从他们的话语中听出,其实他们也赞成提高岁贡换平安的。”
“那陛下自己呢,您也同意他们的想法吗?”华榉又问道。
徽宗沉默了一下,把手里的棋子放到了棋盘上,说道:“寡人身为大宋之君,自然也不愿意多给辽国银子,但是如果不给,辽国势必会发兵攻打大宋,倒时只怕会造成大量军民死伤。所以,寡人——”
华榉已经明白他的意思,说道:“陛下也想多给辽国岁贡,以消除辽国的战争威胁?”
徽宗看了他一眼,然后又下了一颗棋,说道:“寡人就是不知道这样对不对,所以才想听听你的意见。”
华榉抓起一颗棋,说道:“陛下,您是想听臣说真话,还是假话?”
徽宗微微一怔,因为从来都是他怎么问,别人就怎么答,还没有人敢问他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不过可能因为说这话的是华榉,所以徽宗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来了兴趣,说道:“寡人想先听听假话。”
华榉点了点头,“陛下的顾忌是对的,您应该赞同花钱买平安,这样辽国人满意了,大宋老百姓就不用经历战火,大宋军队的将士也不用有伤亡,大宋朝廷的官员也能继续做太平官,歌照听,舞照看,酒照喝,可说皆大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