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赧王上下打量着温润如玉的姬天歌,满意颔首,“你的策略是对的,我们主动向秦国请罪,甚至奉献最后的城邑,虽受尽羞辱,但暂时避免了族人灭顶之灾。”
说到此,周赧王面色沉重,
“然,切不可大意。一旦大秦出尔反尔,后果不堪设想。
周室正统血脉,将全部撤离洛邑王城,然后大隐隐于市。”
“你带几个周室血脉,入赘赵国。与你联姻之人,就是去岁在此客居避难的赵国平阳君之女赵可儿。
尽管是入赘,也能衣食无忧。”
“赵可儿?”姬天歌想起五大三粗、膘肥体壮、人高马大的赵可儿,心中一阵恶寒,“不行,不行!”
赵国经历胡服骑射之后,举国以壮为美,对女子的审美倾向已从“柔瘦白”变为“高壮黑”。
而且胡风开放,去岁在周室,就和姬旦眉来眼去,说不得早已私通,这不是让自己头上顶着青青大草原吗?
况且,一旦入赘,完全毫无地位可言。
“怎么,你还不愿意?赵可儿可是那赵国数得上的美人。咱大周……不比以前了。
我看这赵可儿身体颇好,定能生养,哪怕随了赵姓,也是咱大周的血脉!”
“姬旦为兄,还未成亲,将这场荣华转与姬旦如何?
“他另有婚事,入赘燕国。你们一起启程,他也要经过赵国。盘缠有限,你入赘赵国后,获得的聘礼就是姬旦等人前往燕国的盘缠。”
“燕国,距离强秦最远,老货真的有些偏心呀?!”看着老神在在的老货,真想一拳砸上去,然后抢了随侯珠就跑。
“嗯,姬旦不是要继承大周的天子位吗?”
“现在整个周朝的城邑,全部都献给了秦国。大周,结束了!”周赧王老泪纵横。
“姬旦的伤,还没有养好吗?”
姬天歌凝神异瞳四处望去,三里地之内,无视障碍的查探。终于目光停留于一点,一脸愕然,然后浓重的笑意差点浮现在脸上……
没想到这姬旦胆大包天,伤才刚好,便迫不及待,居然在侧殿与周赧王的侍妾碧莲白日宣淫。
“大王对姬旦舔犊深情,而姬旦却未必呀?!请大王移步,我这就带你看一看姬旦兄的真面目!”
周赧王虽一脸疑惑,还是跟着姬天歌乘着宫廷马车,来到偏殿。
守门的侍女见周赧王、姬天歌和几个族老径直而来,刚欲发声,姬天歌目光狠厉,如刀锋般砍向侍女,同时做了个“止声”的手势,跳下马车电射般向侧殿移动。
侍女噤若寒蝉。
打开偏殿,进入内室,只见两具一丝不挂身体正在抵死纠缠。
强烈的视觉冲击让周赧王先是目瞪口呆,随即满脸赤红,哆嗦的手上下指点着,身形摇晃着摇摇欲坠,却说不出话来!
姬天歌快速上前,搀扶着周赧王,大声叱骂道:
“姬旦,你们两个不知廉耻的东西,为了寻求刺激,居然在大王眼皮底下行苟且之事。
姬天歌看似大加斥责、实则火上浇油,一句句像刀子一样插在周赧王的心尖,“你到底和大王多少个女人厮混?有哪些孩子是你的?”
周赧王气的上气不接下气,如同漏气的风箱般哮喘着。
“大王对姬旦如此看重,没想到姬旦畜生不如,应该让这对狗男女浸猪笼!”
姬天歌一边说着,一边抚着周赧王胸口,不停的拍打顺气,悄然无息中,周赧王胸口的随侯珠已转移至姬天歌的怀中。
“姬旦,你还不过来照顾大王,大王喘不上气了!”
狼狈不堪的姬旦胡乱穿上衣服,慌忙过来搀扶着周赧王。当众人手忙脚乱之时围向周赧王之时,姬天歌悄然退了出来。
老货蒙受此奇耻大辱,血往脑门上冲,一口老血喷出,便昏厥了过去。
周赧王毕竟年岁太高,受此刺激再次醒来后,便歪着脑袋,斜吊着眼,流着口涎,“乌拉乌拉”,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一直以来,周赧王独断专行,周室族老的话语权太低,之前定下姬天歌入赘赵国、姬旦入赘燕国之事也无法更改,三日后出发。
但对姬旦的处罚也不了了之。
姬旦在受伤期间,在床上想了十多天谁是凶手,怀疑过很多人,但从未怀疑过姬天歌。
自从周赧王废了之后,长期双眼阴鸷又略带忧郁的姬旦,开始放飞自我,肆无忌惮,甚至公然将碧莲带进姬旦府,上演着末日王室最后的糜烂与疯狂。
诸事不顺,让姬旦心中憋着口恶气,像条疯狗,逮谁咬谁。
先是莫名其妙挨了顿毒打……
紧接着丢失了三年来积攒下的百金……
与碧莲私会被姬天歌带着众人硬是捉奸捉双,在整个周室都是一桩大丑闻……
在这个名声比性命都重要的年代,姬旦的名声已臭满九州……
随着周朝向秦国投降,大周结束了。原本定下的大位,也不了了之了……
老货终于废了,可随侯珠……却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