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生日

个人还没点菜，相对而坐，桌上只有清茶两杯。

    虽然美都和林真一已经谈了两年恋爱，但是和林亦清见面次数不多，互相之间还算不上熟识。这样长时间的独处，让两人看起来都有些许尴尬。

    见林真一终于出现了，他们都暗自长呼了一口气，表情也活泛了许多。

    寿喜烧是亦清最喜欢吃的东西之一，所以林真一特意选了一家有名的寿喜烧放题店，让他吃个痛快。

    牛肉鲜甜，豆腐绵软，搭配鲜虾，香菇，金针菇等多种食材，在甜味酱油中煮熟后，蘸上可生食鸡蛋液，实在是好吃得很。

    霓虹人的胃口普遍偏小，一锅菜看起来分量不少，其实锅子很窄。

    半小时后，他们已经叫了三轮牛肉，吃了个半饱。美都给每人都倒上一杯梅酒，示意大家一起碰个杯：“来来来，我们一起祝亦清，生日快乐，身体健康！”

    东京的梅酒，喝起来甜如蜜糖，口齿生津，但其实是由白酒酿制的，酒精度很高。于是，才几杯梅酒下肚，酒量一向不好的林真一就开始两眼发直。

    他大着舌头，大力拍着弟弟的肩膀，口齿不清地说：“亦清，你，你又大了，大了一岁，真好，哥哥总算，总算是做到了。我那时，站，站在爸妈的墓前，发誓，我一定会，会把你好好带大，让你读大学，读研究，研究生，读博士……”

    话还没说完，他突然眼睛红了，两行热泪流了下来。

    见大哥突然这么悲伤，林亦清和星野美都也不免有些感动。

    林亦清揉了揉眼睛，又给林真一倒上一杯酒，调侃道：“大哥，这六年，你既当爹又当妈的，真的是不容易。”

    一听到这句话，就让林真一又想起了北原千夜的案子：“既当爹又当妈？爹和妈也不一样吧？你们知道吗，我最近在查一个13岁孩子意外身亡的案子，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一样是亲生父母，那个爸爸，在儿子死后没多久，就又开始了他的猎艳游戏。我看了他给情妇拍的照片时间，那孩子才死了一个多月，他就找到了新的情妇，拍他那该死的照片！我有时都在怀疑，他有没有为了他儿子伤心过，为什么这么快就走出了丧子之痛。

    而孩子的妈妈呢，好好的教授工作丢了，魂也像丢了似的，不但患上了精神疾病，还一直想着要替儿子报仇。她儿子的死，要了她半条命，可能还不止半条。

    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差别，难道就这么大吗？”

    他说到动情处，声音都有些哽咽了：“我爸当初，也和这男人一个德性，随便来了个女人，就把我妈抛弃了，留下了我和小妹，跟着妈妈相依为命。”

    林亦清见他伤心，轻声安慰道：“大哥，你别这样想，并不是所有父亲都像你说的那个男人那样狼心狗肺，大多数父亲还是尽心尽责的。

    你想想我爸，虽然他不是你亲爸，可是他对我，对你，对小妹，不都很好吗？不能用少数情况去质疑大多数的群体，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