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曼恩忍着痛朝发声源望去,只见两只狗蹲在离她不远的地上,正吐着粉红色的舌头,乌溜溜的眼睛望着她一眨不眨。弱语站在两只狗的中间,她的脖子上挂着一个红色的哨子。
她没有过去帮助舒曼恩,只是那样定定地站着,一副淡然的表情。舒曼恩被她的神情弄得有些莫明其妙。她觉得这个女孩子奇奇怪怪的,看她的眼神总是不对劲。
“哎呀,曼恩,你怎么了?”周妈端着晒鱼干的筛子从屋里走出来,见到舒曼恩狼狈地坐到地上,不由惊呼出声。
周妈放下筛子就朝舒曼恩跑过去,“你没事吧,没摔着吧?”之后又朝弱语的方向望了一眼,颇为不满地说,“弱语,快来帮忙呀。”
弱语眼睛眨了一下,带着两只狗走了。
周妈嘀咕了一句,“怎么回事啊,这孩子,态度怎么这么冷淡?”
“没事没事,周妈。”舒曼恩就着周妈的手慢慢站起来。
“能走吗?”周妈问。
舒曼恩吸了一口气,说:“能走。”她这是走了什么霉运啊,居然被两只狗给吓着了。
到了二楼房间,周妈先扶她到沙发上坐下,然后又赶忙跑到楼下去拿药油。
“我看看。”周妈小心翼翼地去撩舒曼恩的裤子,“哎呀,红了一大片呢。”
舒曼恩转过去头去看,果然自己左侧腰际再下去连着屁/股的地方,全是红红的,用手一压还有些疼。这一摔还真摔得不轻,好在没骨折之类的,否则就麻烦了。怪不得老人常有言,吞不好就一口,摔不好就一下。她果然是悲催的那一个。
抹了药油之后,舒曼恩觉着舒服多了。
“就怕等一下会肿。”周妈连出门前丢下这么一句。
果不其然到了下午肿了起来,舒曼恩坐着难受,只能趴着躺。躺着无聊,不知不觉居然睡着了。
等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好像有人在推她。那声音温温和和的,听着很舒服。那人好像还伸手摸了下她的额头,手有些凉,摸到额头上也很舒服。
“曼恩,醒醒。”
舒曼恩彻底地睁开眼,眼前的人影变得清晰起来。
“你没事吧?”顾云天有些担忧地望着她,“我听周妈说你摔着了,摔哪里了?”
“哈?”舒曼恩嘴角抽抽,她摔着的地方可不想跟他讲。“没事,就蹭了一下,抹了药油好多了。”
“可周妈说叫我再帮你抹点药油。”舒曼恩就感觉顾云天像是变戏法似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瓶药油。
“不……不用吧。”
“你快起来,别跟只懒狗似的老躺着了。”顾云天去拉她的胳膊,“是胳膊吗?”看了半响,也没发现有什么红肿的地方。“快点,到底哪里?”
“真不用。”舒曼恩抽回手。“你把药油搁床上吧,等一下我自己抹。”
“你怎么那么别扭呢?”顾云天沉眸,故意打趣道:“难道是摔了不该摔的地方?”
“哪……哪有……”舒曼恩将脸埋到手臂里,被人说中心事,果然不是什么好事。
顾云天却倏得哈哈大笑起来,“你居然脸红咧,看来我说对了。到底是哪里,这里……”顾云天戳曼恩的背部,“这里……”他又戳曼恩的腰部,“还是这里?”最后一戳就戳到了曼恩的臀/部上。
“呀!”舒曼恩一声大叫。
顾云天了悟,“果然摔了不该摔的地方,我看看屁/股摔成两瓣了没有。”
“滚,人的屁/股原本就是两瓣的,难道还一瓣吗?”
顾云天逗她,“那我看看摔成三瓣了没有?”
“谁要你看。”舒曼恩回头瞪了眼他,伸手掀被子将自己盖了个严实。真是丢死人了。
望着裹得跟个棕子似的舒曼恩,顾云天心里却溢出无限的幸福来。跟这个女人结婚确实挺好的,至少不会觉着人生太无趣。无人相陪的日子实在是太寂寞了,好在这个女人就这样傻愣愣地闯了进来,闯进他的生活,也闯进他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