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芸跟陈楚楚“咬”完“耳朵”之后,听到陈楚楚轻轻地说了两个字“安神”,立即就放下了一百个心了。
这个“安神”就是刚才张芸与院长才刚刚商量好的下一步治疗方案的重点,这个陈楚楚能够第一时间前来护理用药,也只有一种可能了,院长的亲自指示。
张芸现在倒是很平静地起了童趣,静静地等待着陈楚楚的下一句“咬耳朵”。
陈楚楚轻轻地在张芸耳边说完,然后吐了吐俏舌,以为自己说完了悄悄话后,张芸会把耳朵收回去,然后站起来,却猛地看见张芸还是将耳朵侧在自己嘴巴前,一时之间倒是没什么话要说了的,突然想起刚才到护士站拿药时发生的不愉快。
“张先生,我这里还需要一些止吐和养胃的药水,可是护士站里没有护士长批准是不准拿这些药的,刚才就因拿药发生了点不愉快,我现在不敢去拿了……”
张芸一听乐了,这个小护士,还真逗,对刚才的事情居然采取这样的“报复”手段。虽然有小肚鸡肠的嫌疑,但却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心计还是挺高明的。
“好好好,楚楚,你直接去找护士长要,就说是我说的,她们肯定会给你了。”
陈楚楚听了张芸的话,对张芸点了点头,不过,却没有立即到护士站去拿药,而是绕过张芸,直接走到了张佑的病床前。
看了看刚刚吐完了还憋红了脸再也没什么力气闹的张佑,陈楚楚伸手探了探张佑的额头,从护士服衣兜里,拿出一把剪刀,将刚才从护士站拿的药品剪开后,喂给了张佑。
“张先生,此口服药半小时左右见效,如果张佑有什么动静,就麻烦您了。我先去护士站再取些止吐药和养胃的药水,呆会儿我给张佑用上后,就ok了。”
说完,陈楚楚就出了病房径直走向了护士站。
张芸看着陈楚楚走出病房的背影,不禁赞许地点了点头。
事有轻重缓急之分,情也有亲疏远近之分,这些陈楚楚都把握得非常好。
陈楚楚这小护士遇事冷静,沉着,不温不火,永远好像只是冷眼旁观身边事。
这次,陈楚楚提心吊胆地来到护士站,却受到了的众护士姐妹们的热情接待,护士长对陈楚楚更是有求必应,害得陈楚楚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起来。
当然了,伸手不打笑脸人,陈楚楚心中对之前那些拦着自己要群殴的众护士存有的一点怒火也随着众护士姐妹们的热情接待而烟消云散了。
拿到了需要的止吐药与养胃的药水后,陈楚楚心头的一块石头也就放下了,准备离开护士站时,站在护士站的门品,陈楚楚刚要对众护士姐妹们说声“谢谢”,众护士姐妹们却非常客气地连连催促她还是赶快去护理用药要紧。
“这太阳今天怎么似乎打西边出来了?”进护士站前,陈楚楚早已拟好的话,因众护士姐妹们的热情接持,连一句都没有让她有机会说出来,微笑着摇了摇头,陈楚楚出了护士站,直奔张佑的病房而去。
一进病房,只见张芸微笑着站在张佑的病床前,双眼盯着张佑红润的脸出神,脸上充满了父亲的无尽慈爱,看得陈楚楚都不好意思破坏这温馨美好的气氛了。
发觉陈楚楚进来了,张芸转身就跟老顽童似地将嘴巴凑到陈楚楚的耳朵前,非常和蔼可亲地跟陈楚楚玩起了“咬耳朵。”
“楚楚呀,你这药的效果不错,到底是什么呀?现在不用保密了吧?”
“呵呵,张先生,其实很简单,普通的退烧止头晕的药,怎么样,效果好吧?楚楚没有让您老失望吧,呵呵呵……”
陈楚楚嘴角得意地略微一上扬,让人感觉还真应了她自己的名字,楚楚可爱。
“原来如此!如此简单的道理,我这个老头子却把它想得太复杂了,唉……年纪大了,人老了,就不行了,不中用咯……”
“张先生,其实吧,旁观者清,当局者却是关心则乱,只要人能够苏醒过来,就没有什么大事了。照我说吧,张佑肯定会吉人自有天相,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陈楚楚一边跟张芸说着话,一边非常熟练地往张佑的臀部轻轻地打了一针,痛得张佑自睡梦中突然醒了过来,不过没过十几秒钟,疼痛一过,又沉沉睡去了。
“楚楚,这一针是什么药水?怎么感觉张佑被这一针扎得痛得那么厉害?”
“止吐药。这药的的确确是非常痛的。不过,它的见效很快,效果也最好。”陈楚楚再往病床边上的塑料吊瓶口里注射进了一些药水,“张先生,当这瓶点滴快要滴完的时候再叫我,我先去休息一下了。”
张芸目送着陈楚楚走出了病房,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张佑,回想着陈楚楚的话,“旁观者清,当局者却是关心则乱”,摇头欣然一笑,似乎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
多少年了,张芸自己身居高位,一直是替别人拿主意,却忽略了人家的感受!
一个人的生活虽然离不开政治,但却也并不是政治任务,也并不是行政命令。张芸过惯了可以施加命令强制执行的生活,惯性思维总是在不经意间表露出来。
人生的道路,最终是需要自己去走的,任何人,都无权安排别人未来的道路!
说白了,人生就是去解答无数个选择题,对与错,却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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