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公远离开的时候,特意命令不准任何人探望祝威,还专门叫了几个护院守在祝威的房间门口,滕氏来了也被劝了回去。在幽闭的房间里,祝威静静的躺了一个晚上,他身上的疼痛已经变成了麻木,真正让他难受的是身上滚烫的热度。
昏昏沉沉的,祝威不知日夜。
吱嘎一声,他的房门被推开。
一串轻盈的脚步声踏近,铿的一声,似乎在桌上放下什么东西。
是吃的么?
祝威觉得自己有点饿了。
文才兄说过,喜欢他胖乎乎的。
就算现在食不下咽,他也应该吃点什么。
祝威两眼发晕的朝着床外伸手,一只柔嫩的手握住了他的手,伴随一道娇滴滴的声音:“祝公子,让奴家来侍候你。”
侍候什么?
祝威嘟嘟囔囔道:“嗯,我要吃饭,给我端饭过来。”
那女子却一阵浪笑:“吃饭有什么意思?祝公子要不要吃我?”
祝威怔了怔,“我不吃人的。”
那女子直接爬上祝威的床,撩开单薄的衣裳,挑逗道:“你吃过以后,便知道滋味了。”
“不,”祝威抿着嘴唇,眉头紧皱,“我知道你是什么滋味。”
那女子反倒奇怪了,问:“什么滋味?”
祝威猛地爬起来,一把把她推下床,扶着床柱一边喘气一边说:“香过头的——臭味!”
“你——!”那女子一咕噜翻倒在床下,气急的叫了一个字,又转为媚笑:“祝公子的鼻子可真灵敏,不过啊,这房间里,可不止脂粉香,还有……催情香。”
祝威蓦地抬头,一眼看见矮几上的香炉,袅袅青烟正升腾而起。
那女子从地上爬了起来,祝威这才正眼看她——虽然化着浓妆,遮不住眉眼的艳美,别有诱人的风情。她轻轻的撩着纱衣,将赛雪的肩头露出来,缠绵婉转的问道:“祝公子可知道我是谁?”
祝威看着她,不为所动:“你以为你名气很大?”
那女子笑容一僵,随即撑着双臂攀上祝威的床,道:“无妨,待奴家教会祝公子怎么成人,祝公子自然认识我了。”
祝威仍旧扶着床柱,先前那一推,已经耗尽他的力气,他只能冷眼对她,警告道:“你不会有这个机会!”
话是复制文才兄的。
眼神是从文才兄那里偷的。
文才兄酷爱追究版权所有啊!
不要、不要让他一个人面对啊……
祝威神色微黯,随即,他下腹一紧,一阵一阵的灼热涌动。比起体表的滚烫,那更像一种躁动。好比是一盘一盘香甜诱人的桂花糕摆在面前,诱惑他扑上去,但是,他知道,这不过是催情香的效用。
那女子似乎看出了祝威的不对,她掩唇笑了笑,“堂堂祝家庄竟然出了一个甘居人下的八少爷,还得叫青楼女子来□,让你识得女人的滋味。这种富家私密,我当然不会说出去。不过啊,今天你惹得我不高兴了,我便在床事上折腾你,就算你求饶,也不会放过你唷!”
女子说着,轻巧的凑上去,像攀附巨木的菟丝花,松松的绕着祝威,舔|舐祝威的下巴。
祝威浑身一震,身体里的热浪和他抗拒的心理完全的背离,让他无法做出反应。
“来吧,祝八少爷,奴家这就伺候你。”女子说着,轻轻伸手去推祝威,想要把他推倒在床上,做完祝老爷交待的任务。
然而——
祝威突然发狠朝她撞来,她猝不及防,又一度被撞下了床。
祝威一把抓住床柱,手指紧紧的扣着,指节突起青筋,他一把扯下床角勾着床账的银钩,尽管手掌划得血肉模糊,也不曾皱一皱眉。这是祝威的房间里唯一的利器了,此时,他抓着它,嘴角露出莫名的笑意。
银钩上一丝流光乍过,映出女子惊慌莫名的双眼。
女子以为,那把银钩会对向她,却不料——
祝威抓着银钩不要命的往自己身上捅!
锐利的尖钩一次一次戳进他的皮肉,一下、两下、三下,血水四溅!
女子的眼睛越瞪越大越瞪越大,她的眼前已经蒙上了一层血雾,却还能清楚的看见祝威脸上的笑意,祝威说:“我不能控制你的行动,但是——我能够控制我的身体。”这样的*,以痛来止!
女子听了祝威的话,像是玩偶被按动了机关,爆出一声惊恐的大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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