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堂里大声喧哗,罚扫书堂一天。祝英台,你不阻止祝威在书堂里大声喧哗,罚你监管祝威扫书堂一天。”
祝威往窗外望望,太阳跟个咸蛋黄似的,被山啃掉了半边,这一天……已经快要结束了啊哈!
丁程雍看穿了祝威的欢喜,斜他一眼:“是明天。”
祝威:(╯‵□′)╯︵┻━┻怎么还带补充内容!
丁程雍甩甩袖子走了,祝威便将打扫教室的惩罚丢到了脚后跟,一溜儿跑向马文才的房间——不知道文才兄回来了没。至于祝英台,她站在无人的书堂里,望着祝威离去的方向,不知道想些什么。
不辜负祝威的期望,马文才已经回到了房间,正坐在书桌前看书。
祝威飞扑过去,熟门熟路的搬了个小凳子坐在马文才的书桌对面,撑起下巴,不无埋怨道:“文才兄今天去了哪里?我一大清早在你房间门口等你一起去书堂,等得差点迟到了!”
马文才提起毛笔,在书上记下几个字,漫不经心道:“哦?我还以为你是因为赖床不肯起,才会差点迟到。”
文才兄还真是了解他……
祝威摸摸鼻子,对上马文才好整以暇的目光,又不依不饶:“我是真的担心你呀,你不见了,马伟也不见了,都没有说上一声……”
马文才将毛笔搁回笔架,挑眉道:“我觉得你可以去掉那一句‘马伟也不见了’。”
祝威奇怪道:“为什么?”
马文才唇角含笑,“你只要担心我,就够了。”
祝威趴在桌子边角,十分不解风情的回答:“可是,我确实挺担心马伟的,他不回来,我今天的晚饭就得去饭堂里吃了……”
马文才神色一阴,呵道:“你要知道,我可以让你以后都不用吃饭。”
一秒和煦变阴森,文才兄太可怕了!
祝威缩缩脖子,弱弱道:“我一直都在担心文才兄,没有担心马伟……”
马文才满意了,“我很开心你这么说,不过马伟会伤心的。”
祝威:QAQ文才兄你不要逼我!逼急了我咬你哟!
马文才逗够了祝威,又将注意力放在了书页上,祝威便扒拉着马文才的桌子往上蹭,整个挡住马文才不让他看书,“文才兄,我是真的挺担心你的,你去了哪里啊?”
马文才看不成书,便扬眉去看祝威,道:“你竟然会担心我?不枉我给你捎上一只烧鸡。”无形中转移了话题,却没有说出自己去了哪里。
祝威神色凛然道:“文才兄,就算你不带烧鸡,我也会担心你的。吸溜,烧鸡在哪里,快拿出来拿出来。”说着,便伸出两只胖乎乎的手在马文才的书桌上上下求索。
马文才取出一个油纸包递给他,“这里。”
祝威一个饿狼扑食,吧唧摔在桌子上,马文才手举着油纸包往后一收,叮嘱道:“少吃点,不然吃不下晚饭。”
马文才一松手,祝威咻的坐回小凳子上,拆开油纸对着金灿灿的鸡肉啊呜了一口,一边鼓着腮帮子嚼巴嚼巴,一边含含混混的应道:“唔,嗯,反正一整只鸡都是我的,我才不急着吃,留着可以做夜宵……”
马文才不无纵容道:“是你的,都是你的,你吃慢一些,当心噎着。”
话没说完,祝威就噎得呜呜直叫,马文才一手替他顺背,一手端来茶水递到他手边:“来。喝水。”
祝威双手捧着烧鸡,都舍不得腾出手来,脑袋猛地一垂,就着马文才的手喝了口水,顺过气来可怜兮兮道:“文才兄,喉咙痒痒……”
马文才无动于衷:“喉咙痒痒叫文才兄没有用。”
“怎么没用!”祝威瞪大眼睛,水润润的黑眸像小狗儿一般无辜,嘴里却嚷嚷着:“文才兄,求福利!”
犯蠢还要福利……
马文才揉揉额角,莫可奈何:“行了行了,什么时候书院休假。我带你下山去玩。”
祝威咬手指:“包吃么?”
马文才拍掉他的手,揉着眉心道:“包。”
祝威捏着油纸包,眨巴眼睛,开始期待休假的到来。
他显然是不知道,书院休假之前,会有一场考试……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