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以为此话差矣!吏部尚书乃正所谓朝中老臣才更加要做典范,在朝为官多年长武门前却纵容轿夫滋生事端,还导致刘国师为避让受了伤,明摆着就是吏部尚书平日跋扈惯了,
老臣请求皇上严惩此人,以儆效尤!”
“你怎么就知道那刘国师为了避让而被甩下轿子?你亲眼所见?刘国师新官上任难免心浮气躁,怎知就不是故意而为之自作自受?”
“哼!如此颠倒黑白,莫不是刘国师许了大人你什么好处?本官记得你颇好美色,府中美眷如云再多可还有命享?”
“你!皇上面前你竟然如此放肆!”那人被揭穿老底一时之间竟然气结。
二人正闹的面红耳赤不可开交之时,孙尚书此时突然上前一步,撇了二人一眼,道,“启禀皇上,微臣记得我《大元律法》中明确记载,长武门为宫中重门,重门象征重臣、忠臣,故有大功重功之人才可通过,且为权官所开设的宫门,然而刘国师为辅官,长武门前过本就不合规定,此事吏部尚书无过错,还望皇上定夺!”
孙尚书此话一出可谓惊呆众人,这等老掉牙的律法记载众人早就抛之脑后了。
细细想来,关于长武门由来,确实是为了某朝开国功臣而设的,据说那位跟随皇帝打天下征战几十余年,皇帝心下感动便用他的名字“长武”命名宫门,并为他设专门,以奖励他的忠心。
但后来逐渐演变成但凡具有大功之臣都被皇帝赐门而入,渐渐的,此规定又没有这么严谨,朝中很多居高位的都可以从此门而入。
到了大元朝,此规定更是形同废墟,一般官员都可以从此门进入,当然指的是四品以上的,至于四品以下就从长宫门入,且无官轿可乘。
这几乎是宫中之人皆知的,长武门那项规定也无人那般严谨的遵守。现在被孙尚书翻出来,有部分官员有些懵逼,他们大都对古律没什么研究,自然也不知道竟有这回事,如今提出来恍然大悟。
少部分知晓也未曾放在心上过,如今认真一想,这事吏部尚书居然站在律法那边,真是让人唏嘘不已。
太子这派的党羽乘胜追击,纷纷借机谏言指责刘季恶行,一时之间这事成了刘季仗着皇帝宠爱无法无天身为一个辅官竟妄想从权官专门进宫,此举便是以下犯上,自不量力,再加上孙尚书的神助攻,搬出一直未改动的律法,彻底坐实了刘季的罪名。
三皇子一众党羽,只能干瞪眼,即便辩解一时之间也想不出好法子,总不能说,那律法时间太长了就不算律法了吧?假如这么说才是真的活够了,这可是对老祖宗的大不敬!
正当三皇子这边想法子要将此事压到最低程度时,刘季却主动低头了,只道,“微臣卑居辅官之位,能得到皇上的封号已是荣幸,长武门一事实属无心之举,都怪微臣避让不及时这才让吏部尚书大人滚下轿撵身体抱恙,微臣这就回家闭门思过三日,还请皇上恩准。”
话中之意明显,刘季的国师之位是皇上亲自御批,从长武门过也是皇上默认的,本就为了避让自己受了重伤,如今主动低头只会让皇上觉得他明事理,通达,反而更会衬托出吏部尚书的嚣张跋扈。
最终皇上草草准了这三天的闭门思过,如此这般太子那派就不好再闹,纷纷闭上了嘴,此事就这样作罢,明面上是太子这边略胜一筹,实际上倒惹了皇上厌恶。
不过这件事恰好再次证明了孙尚书这人并不是一点价值都没有,试想一个将古法研究透彻的人,才能更好的在朝中把握住敌人的把柄,从而让手下言官有了弹劾的理由。无论是那边都正需要这等人物,太子这派开始频繁向孙尚书示好,试图拉拢,但均被孙尚书委婉拒绝。
话又说来,自那次,刘季与孙尚书自然关系好不到哪里去,刘季开始对孙尚书出手,先是京中莫名其妙的案子,再就是朝中的暗中打压。
然而孙尚书也不是吃素的,不依靠任何一方仍旧屹立不倒。
现如今的口舌之争已不是一次两次。
刘季本人不好开口,卫正却是可以,只要待到机会便对孙尚书冷嘲热讽。
于是便有了现在这种形势。
孙尚书此时也未打算给刘季留什么情面,冷笑一声面对众臣道,“刘国师的鸟儿倒是分外奇特,专干那等羞耻的事,跟着主子拍的一嘴好马屁,谁若官职低了不仅入不了主人眼,就连鸟儿都不放他进眼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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