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籍的事情都抖落出来,这样她就可以无罪出狱,高湛也落不了好!
……
高湛走后不久,娄青蔷又来了。对这位帮助自己进宫、一直提携自己的娄尚侍,陆贞是打心眼里感激。可恨她之前为了高湛,一次次地对娄尚侍阳奉阴违……
娄青蔷一进来,陆贞便干脆地跪在地上认错,反倒把娄青蔷唬住了:“你这是做什么?”
陆贞叩首道:“奴婢对不住大人。大人要打要骂,怎么罚陆贞,陆贞都心甘情愿!”
娄青蔷挑眉道:“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本座听说……你跟长广王掰了?”
陆贞心头一跳,没想到娄青蔷的消息竟然这样灵通。或者说,是没想到娄家的势力这样强大,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们娄家人的眼睛。
“是……”她摸不清娄青蔷的来意,只好随机应变,暂且答应了一句。
娄青蔷得意道:“瞧瞧你,选的这是条什么糊涂路?那些情情爱爱的呀,哪有权势可靠呢?就像这次的事情,本来只是个小事……”
陆贞被她说得小脸一阵红一阵白,心头咚咚咚跳个没完。
娄青蔷摇了摇头,一拍脑袋:“嗐,差点忘了问你正事。那琴弦上的毒到底是谁下的?”
陆贞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答道:“是王尚仪干的!她是为了让您在迎春宴上出丑……”陆贞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那个包毒药的手绢是皇后娘娘的,所以我就把它揽了下来……”
娄青蔷先是生气,后是惊喜:“此话当真?那你为何要护着皇后?何不揭发了她们这些蛇蝎心肠的女人!”
陆贞低头道:“因为……皇上授意……陆贞不敢擅作主张。”
因为已经被骗过一次,娄青蔷不敢轻易相信,狐疑地看向陆贞。半晌无话,方才离去。
次日杨姑姑又来看她,陆贞把昨晚发生的一切全都告诉了杨挽秋。杨挽秋一愣,奇怪道:“那包毒药的手帕明明是你自己的,为什么要栽赃给皇后娘娘?”
陆贞抓住杨挽秋的手,急切地说:“因为我不甘心!我爹的仇还没有报,我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宫里!现在我跟长广王决裂了,皇后和王尚仪向来不待见我,我只有重新投靠太后才能从这里出去!”
杨姑姑迟疑道:“可……太后他们会相信你么?”
陆贞摇了摇头,充满自信地说:“就算不信也没关系,只要我对他们有用就行了。现在太后娘娘最想除掉的人就是皇后,只要我能成为他们对付皇后的棋子,我就不会这么死在牢里。况且姑姑你别忘了,我跟皇上还是好朋友呢,皇上他不会不管我的!”
杨挽秋摇头叹道:“陆贞,你的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敢把这件事栽赃到皇后娘娘身上。”
陆贞忽然拉住杨挽秋的手,一脸天真地问:“姑姑,你说我是不是太坏了,居然这么轻易地就把祸事安到别人身上……”
杨挽秋愣了一下。她不明白,陆贞既然已经做了坏事,为什么还这么想证明她是一个好人呢?与皇后表面上的那种装好人不同,陆贞是打心眼里想认定她自己是一个好人。
可在这后宫里想要一直做好人,实在是太难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