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眉头轻挑,“助你,完成大业……”
白发男子悠然的挥动手中白色折扇,那神态,似漫不经心状,“至于是何大业,你不必知道,因为你只是我的奴而已。”
“你的奴?”薄刺心勾唇冷笑,“我与你非亲非故,为何要听命于你,为何会心甘情愿的做你的奴?”
“即便你想抵抗,又能如何?你手上的黑蔷薇,是蔷薇山庄的印记。若你不听命于我,下场会比死还可怕。甚至,你身边的人,也逃不脱这个可怕的梦靥……”
这是白发男子第一次解释这么多,第一次平心静气的同她说了这么多。
虽然此时薄刺心不知道蔷薇山庄是什么,但也隐约明白了白发男子的弦外之音。
她手背上那朵绚烂的黑蔷薇,便是一根砍不断的枷锁!
微微垂下眸子,沉默片刻抬起头来,勾唇笑道:“可是现在,我可不可以将你的话当做是废话!”
白衣男子不温不怒,手中突然多出了一根白玉箫,他唇角的笑意莫名的有些骇人,“只要我手中的白玉箫声起,你就会生不如死,若不相信,试试便知是真是假。”
那白玉箫透着刺目的白光,那白色的发,同样透着刺目的冷光。
那张明明很俊秀,却显得有几分苍老的脸,让薄刺心突然惊醒,他早就在她身上种下了一种致命武器!
有些沉重的抬起手,轻轻的抚摸着那黑得绚丽的蔷薇,这就是他对付她的武器!
毒,从寒潭起来的时候,就已经种下了吧……
他到底是谁,他的目的是什么,所谓的大业又是什么。
天下,江山?
还是美人?
悠然悦耳的箫声响起,却像是夺命勾魂音,狠狠的刺痛了薄刺心的耳和心!
那种从未有过的难受感,像是千百个人用铁钩在钩走她身上的肌肉,在钩走她的心……
那种难受的感觉,让她出不了声,直不起身。
蜷缩在地上,双手紧紧的捂着耳,坚强的她即便痛得要死了,也不发出半点声音。
贝齿紧紧的咬着下唇,几乎已经全部陷入唇瓣当中。
丝丝血丝顺着唇角滑落,那般凄美……
不知几时,箫声终于止了,屋内恢复一片死寂。
白发男子看着已经站不起身子的薄刺心,扬唇冷冽一笑:“我的奴,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吗?”
吃力的抬眸,薄刺心倔强的回视着他,贝齿依旧死死咬着下唇!
到了这个时候,难道她应该拔出匕首自尽吗?
或者,和方才一样,仍然不相信他所说的话是真话?
错了,这些都错了……
满身是伤异世孤立的她要活下去,为了抬起头挺起胸的那天,她都要隐忍着所有侮辱和委屈活下去!
“信,我信……”
明明是很淡漠的声音,听起来却有千斤重。
白发男子见她不再反抗不再怀疑他的能力,勾唇笑了起来,笑中蕴藏着,狂妄自大,和那种种的不甘。
起身,转身看向窗外,“你想让我怎么做?”
“你做这么多事让我一步一步跳进你所设的陷阱,无非就是想让我为你所用。既然现在我不可反抗,那便自会照你所说的做!毕竟,命只有一条,谁人不想活……”
薄刺心逐渐冷静,站起身看向窗外,“不过我必须要知道,我手背上的黑蔷薇,几时能消除。”
“只要你替我完成这件事,蔷薇之痛便不会再发作。”白发男子收起白玉萧,笑意消退,“我的奴,若你背叛蔷薇山庄,不止你会七窍流血而亡,连你身边的人也会因此而受到牵连。”
薄刺心勾唇,她身边的人?
从她魂越至此开始,身边已再无一个亲人!
甚至,就连一个她能信任的人也没有!
就连当日在悬崖下救下她的兰姑,她也不敢轻易相信。
或许,是伤得太深的原因……
“说吧,要我怎么做。”她开口,声音淡淡的,却多了几分沉重。
白发男子冷睨她一眼,“学巫蛊术。”
“学巫蛊术……”薄刺心挑眉,万分不解,“为何要学巫蛊术?”
“你不必知道!”
“我可以不问,但你也该告诉我,去何处学巫蛊术。”
“裔朝。”
裔朝,薄刺心隐约记得听兰姑提起过。
大漠处天朝和裔朝的边界,当日她在大漠养伤一个月,对裔朝的事也了解不少。
裔朝本是天朝管辖,但其皇帝野心勃勃,屡次挥兵而入,终还是在天朝先帝病倒在榻的时候,趁机自封为王,自此两国不相来往。
裔朝的兵力人力财力在逐渐强大,到如今的以毒和巫蛊术天下闻名,。
至于巫蛊术,薄刺心自是清楚得很,学巫蛊术,其目的便是勾走男人心魂。
只是她想不出,白发男子让她学巫蛊术的目的是什么!
“现在还未到你行动的时候,你必须完好无损的留在王府。时机成熟时,我自会找你。”
待薄刺心侧目看向白发男子的时候,已经迟了一步,只见一道笙铭晃动,他已消失不见。
果然好身手!
蔷薇山庄,巫蛊术,裔朝,有什么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