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再回忆的曾经,毫无预料的再现眼前,那深埋在记忆深处的熊熊烈火,再次燃烧至脑海,心头,一阵杀意难掩。
那场大火中,蔺潇与楚宵尘勉强留得一命,刚脱离火场便迅速离去,只余下那被逼入楼阁中的人,与那枚无价之宝,一同淹没在烈焰之中,灰飞烟灭……
自此,记忆中,再无那一袭墨影相随,只余秀坊清风,撩起废墟灰烬,荡起空中,湮灭了,几多哀恸。
那抹无法压抑的恨意,自心头升起,由眼神中迸发,大师无缘最先感应到,这人生来胆小,尤其对秀坊弟子更是畏惧三分,见此情况,缩了缩脖子,溜到一旁去了,倒是一旁的殷络,意味深长的盯着秋言若,半晌,压下心头疑惑,跟上了无缘的脚步。
唐无泪倒不似无缘胆怯,见秋言若看来,也直直望了过去,那眼神似乎很是坦荡,毕竟他并没有直接参与逼杀岁饮一战,且人在江湖,生死早已置之度外,对于秋言若的恨意,他受之坦然。
一旁,察觉到秋言若瞬间冷下的表情,顾祈轻轻拍了拍秋言若的肩膀:“喂,回神了。”
被顾祈这么一拍,秋言若瞬间回过神来,也同时收回了那股敌意,如云裳所言,此时不是计较私事的时机,移开了目光,见顾祈还在搀着一位老人,便上去帮忙。
楚宵尘站在一旁,见他如此反应,眼中难得闪过一丝赞赏,随即回头问向唐无泪:“蔺潇没有来?”
唐无泪站在伤者堆里有些无措,听他问,便道:“没有,那小子有点麻烦事儿缠身了。”
“哦?什么事?”
似乎自己也对那件事很是疑惑,唐无泪皱着眉想了想,道:“好像是关于他哥哥蔺溪的,哎呀谁晓得呢,你说那蔺溪也真是,你要真死了,拖个梦回来说声呗,要是没死,早点出来嘛,这么要死不死的吊着,唉……”
楚宵尘:“血肉至亲,可以理解,若蔺溪当真尚且存世,隐匿八年,也确实是个人物。”
唐无泪一摆手:“是不是人物我不清楚,我只晓得,他若真的就这么不声不响的消失一辈子,有两个人可就真的要苦一辈子了。藏剑山庄的那位,如今可是心灰意冷的就差出家当和尚了,对吧无缘,你小子缩那么远干嘛?”
殷络身为冰心高手,虽不及洛冰心,但行事手段也颇为狠辣,与她同行的无缘见了她总是多了几分畏惧,如今见她略带生疏的跟在修习离经易道的万花弟子旁照顾伤者的笨拙样子,便自觉地想要躲远些,生怕这人一不如意,火气就全撒到了自己身上。
“唉,没见过你这么怕女人的……”
唐无泪摇摇头,目光不知不觉的瞟向一旁跟着顾祈抬伤患的秋言若,眼神中,不知不觉的多了几分莫名意味。
“哟,你也在呢,真稀奇。”
耳旁冷不防响起一个不咸不淡的声音,唐无泪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却见唐无凛乖乖的捧着一个药碗,走过身边去盛药,虽然在他耳边留下这么一句话,脚步却丝毫不停,甚至没有理他一眼。
唐无泪皱着眉盯着他缓缓又走回去,然后看向一旁忙的团团转的珞果,摸摸下巴,缓缓眯起了眼睛。
抬伤者实在是个力气活,秋言若跟顾祈搭手,一个个的抬着担架朝外抬,速度还不敢快了,生怕伤者再有个万一,那些温柔无比的大夫们会瞬间生吞了自己。
“哎呀,你看,还是修习云裳好啊,不用干这力气活啊。”顾祈一边抬着一边摇头,秋言若冷冷的瞟了他一眼,瞧着一旁团团转的大夫们,心里不由犯嘀咕。
他倒是宁愿抬担架。
“下针,一丝一毫都不能差错,尤其下在心穴附近,毫厘之差,便足够要人一命,啊你不要紧张,我不是要扎你,我只是在和他解释我一直摸你的原因,不要误会,也不要乱动。”顾澜一边朝着一旁好奇的珞果解释,一边一针针止住了伤者血流不止的伤口。
一旁,好不容易趁狼牙军偷袭前转移了阵地,藏在了一处山洞内,抬了大半天伤者,唐无凛也累的手酸,正坐在洞壁旁揉着手腕,就见珞果屁颠屁颠的跑过来,见他揉揉脚又揉揉手,不由奇怪:“哎?你这是,太累了?”
唐无凛冲他抬了一眼,淡淡一笑:“还好,你呢?累坏了吧。”
珞果摇摇头,在他身边坐下,望着四周都已经逐渐歇下的伤者,轻轻松了口气,然后又伸手捅了捅唐无凛,附在他耳边悄声问道:“喂,刚才走过去那个男的,就七秀打扮的那个男的,就是岁饮的相好啊?”
唐无凛一挑眉,挪了挪脑袋:“喂,别这么说,岁饮都死了三年了。”
珞果撇撇嘴:“少来,你哪只眼睛瞧见岁饮死了?那种连阎王殿都不收留的祸害,会被一场大火烧死吗?”
“哦?那你是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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