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这样想的,于是也这样做了。
只可惜,就在他愣愣的将手咚的一声,敲在蔺潇的胸甲上的瞬间,倏地便被蔺潇攥住了手腕,作擒拿状,又快又狠的朝背后一拧,登时便听秋烟雨一声痛苦的哀嚎响彻整个客栈。
“啊!!!疼疼疼疼,要断了要断了,快放手,放手啊!!!”
秋烟雨被他毫不客气的朝后拧着手臂,疼的小脸儿煞白,原本呆愣愣的意识也瞬间恢复清明,顿时一边叫苦不迭的求饶,一边试图从他的手里挣脱出来,奈何蔺潇何等手劲,任他折腾半天,仍是纹丝不动。
此刻,听到他哀嚎后,岁饮的房间里没有动静,倒是一旁的叶昭急急忙忙跑了出来,一瞧秋烟雨被蔺潇别着手臂按着,登时大急:“喂,你做什么啊。”
说着就要上前去将秋烟雨拉开,蔺潇一见有人插手,一挑眉,冷俊的脸上仍是面无表情,却是松开了手,再顺势一推,就将秋烟雨推到了冲过来的叶昭身上,叶昭忙伸手接过秋烟雨,着急的替他揉着胳膊,看有没有伤到。
蔺潇松了手,冷冷的瞟了他们两眼,似乎觉得无趣,又瞥了面前纹丝不动的门扇一眼,转头向二楼临窗的雅座走去。
他的同伴还在那里等他,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白酒杯,闲来无事的晃啊晃,一派悠闲。
当然,自然要忽略他看着蔺潇时,那一脸‘你神经病啊?你是神经病又犯了吗?可是你以前没有犯过神经病啊?难道和我出了一趟门就变成神经病?……等等,一定是他自己有病……’
蔺潇负着手,颇是悠闲的来到他对面坐下,端着对方为他倒好又凉了的茶,晃了晃,一口饮尽。然后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他此行的同伴,唐无泪。
此刻,唐无泪正用一脸你有病的表情盯着自己,沉默片刻后,开口道:“你有病吗?”
蔺潇瞥了他一眼,没理他,低头继续倒茶。
唐无泪摸摸下巴,饶有兴趣的笑道:“真有意思啊,莫名其妙的在那间屋子前停下,莫名其妙的扔下茶一个人站在那屋子前发呆,然后莫名其妙的就出手揍了一个秀坊弟子,啧啧,看来你病得不轻啊。”
轻哼一声,蔺潇有些不耐:“你哪来那么多莫名其妙。”
“我还有很多莫名其妙呢。”唐无泪放下茶杯,双臂放在桌子上,身子微前倾,压低了声音:“喂,屋子里的人,你认识?看清楚了?”
提起屋里的人,蔺潇收起不耐,微微蹙眉,眼神中难掩一丝疑惑:“看不清,但声音很耳熟,不过……”
唐无泪:“不过什么?”
蔺潇略微想了想,道:“屋里那人受了伤,不是小伤,如果是我想的那个人……”他说着,微微一顿:“但,那个人,江湖却少有人能伤他如此。”
唐无泪有些不以为意:“江湖上高手多了去了,也指不定是谁半路拦道呢。”
蔺潇却不认同,摇摇头,脸色渐渐沉了下去,语气逐渐加重:“打个比方,如果,我是伤他的那个人,如果,我把他伤成这样,我,是绝对不会让他活着离开,他也绝对不可能在如此伤势下,从一个势均力敌的人手中逃脱。”
“哎,瞧你说的,人家也是有同伴的。”唐无泪直起身子。
蔺潇不以为意的嗤笑一声:“谁?那个秀坊的小子?还是那个养尊处优的连土匪都斗不过的藏剑大少爷?”
唐无泪见他冷笑,知他未将那二人放在心上,只是他却冷不防想起一人,脸色顿时有些阴沉:“你别忘了,指不定,之前咱们遇到的那个人,也是他们一路呢。”
“恩?”蔺潇蹙眉:“你是说,方才遇到的那个道士?那是浩气盟的……斐阳?”
唐无泪一脸‘你开窍了’的表情点头。
想起那个擦肩而过的黑脸道士,蔺潇眼神逐渐冷了下来,不过他尚有一事不解:“如果屋里的人,是我想的那人,可……他是恶人啊,怎么会和浩气盟的……”
说着,他忽然噤了声,向客房走廊处的某一间刚打开的房门处看去,唐无泪看出异样,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接着,他的眼中,也不由自主的闪过一丝惊讶……
睡得饱饱的墨瑶一蹦一跳的出了门,转个弯儿来到岁饮门前,推开门,就见屋内三人表情各异的坐在床上或者椅子上,其中岁饮最无奈,叶昭最紧张,秋烟雨最委屈。
墨瑶奇怪的看着哭丧着脸的秋烟雨捂着胳膊,盘腿坐在床上,一脸道不尽的委屈难过,被他赶下来的岁饮已经包扎好了伤口,此刻正一脸无奈的帮秋烟雨按摩被蔺潇扭痛了的手臂,叶昭在一旁好声好气的劝慰着。
“小秋你别生气了,其实,这事儿也不怪他啊,也许,这是条件反射吧。”
秋烟雨压根不吃这套,但他自己手欠这事儿却是事实,又打不过人家,当然只有忍气吞声的份儿,只是那副仿佛要吃人的表情,任谁看了都滑稽的很。
墨瑶走进来,乖乖的坐在小板凳上,很自觉的没有开口问发生了何事,免得触着秋烟雨的霉头,只有岁饮一边帮他按摩一边很是无奈的笑道:“当然不能怪人家,好端端的你敲人家的胸甲干嘛,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秋烟雨不服气,立刻辩解道:“我,我没见过破军的胸甲嘛,当时就想摸摸看呗,哼,谁晓得他那么小气,就敲了一下反映就那么大,真可惜,我本来还想拽他的须须呢……哎哎,疼,你轻点啊,感情不是你的胳膊啊。”
岁饮:“……唉,你啊,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墨瑶乖乖的听了半天,明白了,只是明白后,她却将一双亮闪闪的大眼睛转向岁饮,见对方只是面带无奈的给秋烟雨按摩手臂,不由有些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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