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点,又听了一段儿趣闻,秋烟雨看了看大亮的天色,准备上路。
根据萧白胭给予他的地图路线,他要走金水镇,过洛阳洛道,穿南屏山至浩气盟,且沿途需寻找洛冰心云裳的行踪。他将此路线对岁饮讲了以后,岁饮有些讶异:“哟,这可绕了一个大圈子啊,是有什么事情吗?”
秋烟雨收起线路图,无奈道:“是啊,我要沿途寻找两位师姐行踪,不得已要绕这么一个圈子,唉,一想到这么远的路,头都是痛的。”
岁饮淡淡一笑:“其实,这一路风光不错,你若无甚急事,当做观光也无妨,兴许路上还能碰上几个志同道合的友人,结伴而行,也不失为一桩美事啊。”
“嘿嘿,这个要看缘分了。”秋烟雨干笑两声,按下了纠结的心情,却忽然想起了什么,忙转头看向一旁的岁饮:“说起来,你在扬州做什么呢?”
“我吗?”提及自己,岁饮微微一挑眉,笑意中多了一丝悠然自得:“衬着这大好时光,游历天下咯。”
“哟,这么悠闲啊。”秋烟雨乐了:“不过,我想问,你走江湖的盘缠,是怎么赚的啊?”
闻言,低头饮茶的岁饮微微抬眼,颇含意味的瞟了他一眼,似乎有点奇怪他为何出此一问,秋烟雨被他这么淡淡的一瞟,登时有点不好意思,尴尬的笑了笑,却没想遮掩,直言道:“其实,是我的盘缠有点,那个,有点少,我就想着这一路赚点盘缠,手头也好宽松些嘛。”
“呵,这样啊。”岁饮放下茶杯,道:“不知你记不记得,两年前,我曾告诉过你一些赚钱的方法。”
秋烟雨忙点头:“记得啊,不过,除了那些,还有别的吗?”
岁饮缓缓摇头:“基本就是这些了,我瞧你背负双剑,似是那名为卿吟之双剑,能驾驭此双剑,来日你行走江湖,安分守己些,应无大碍。不过……”
“不过什么?”秋烟雨追问道。
岁饮瞟了一眼他背后卿吟,语气虽含蓄,但还是说了清楚:“不过,以卿吟之力,对付林中野兽绰绰有余,但遇上高手,就实在不够看了,所以对于江湖上有些一眼看去便不是对手的侠客,你还是少去招惹为妙,以免惹祸上身。”
“哈哈,这是当然,这把剑的能耐有多大,我太有数了。”秋烟雨哈哈一笑,看着岁饮,话锋一转:“不过,你看上去却并无什么防身之物啊,你又是怎么做的呢?”
“我?”岁饮指了指自己,道:“我嘛,实力虽不堪大雅之堂,勉勉强强也凑合,偶尔帮人做个打手,混混茶馆,过的也还不错。”
秋烟雨有点认同,笑着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这人一身墨衣,里外三四层,看着很是中规中矩的人,若他是万花弟子,却不见他的笔方在何处,只能姑且当他是个散侠。
散侠好啊,散侠都是老江湖啊。
这么一想,秋烟雨顿时想把他一起拉上路结伴而行,便提议他与自己一同前往金水镇,顺路去洛阳看看,对此提议,岁饮起初还颇有些犹豫,但经不住秋烟雨再三劝说,终究点了头,秋烟雨不喜生,本要唤他声岁兄,却因太别扭被岁饮阻止,令其直呼名姓就好。
拉了这么个伴儿,秋烟雨心情顿时好了很多,二人当即准备动身,二人行礼皆是轻便,秋烟雨只是一个小包袱,装了两件换洗的衣服和盘缠,再看一旁的岁饮,更是轻简,居然只是回客栈拿了件墨色外衣,便再无他物。
“喂,你怎么连个包袱都没有?你不需要换洗的衣服吗?”秋烟雨一边将包袱放在马车上,一边奇怪的看着一旁两袖清风的岁饮。
对于这个问题,岁饮回答的很是简单:“换洗?我从来都是晚上洗,白天就干,用不着准备第二件。”
岁饮干脆的回答让秋烟雨有点崩溃:“那,你换下的衣服洗了以后,那一晚上你不穿衣服吗?”
岁饮奇怪的看着他:“当然穿。”
秋烟雨:“穿什么?”
岁饮瞅着他,忽然笑了:“单衣啊,睡觉当然是穿着单衣了。”
秋烟雨闻言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往他手里瞟了一眼:“那,你的单衣呢?”
岁饮指了指自己那一层层的衣领子:“穿着呢。”
秋烟雨:“……”
眼看秋烟雨一副难以理解的模样,岁饮呵呵一笑,解释道:“我两件里衣一起穿,每晚只洗贴身的那一件,一日一洗,轮流着换,方便得很。”
秋烟雨:“这……这多麻烦啊?”
岁饮走到马车的另外一旁,听他郁闷的话,笑了笑:“有什么麻烦的,我宁愿这么穿,都不愿整天背着个包袱来回跑,利落!”
话音落下,听的好笑的车夫一声‘坐稳了’,扬鞭挥下,马车便缓缓的动了起来,逐渐远离了扬州城。
躺在马车上,仰望着头顶蔚蓝无垠的天际,耳边拂过柔和清风,放眼望去一片山清水秀,鸟语花香,令秋烟雨好生自在。
一旁的岁饮倒没他这么舒坦,而是坐在马车上闭目养神,走到半路,不知听到了什么,忽然睁开了眼睛,而后拍了拍一旁睡的正香的秋烟雨,待他疑惑的起身后,前面赶车的车夫老李也渐渐感觉到了不对劲儿。
老李一边狐疑的伸头往前张望,一边将马车的速度缓了下来,有点忐忑的回头问道:“这,两位少侠,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
岁饮微微皱眉,朝前方瞟了一样,一旁的秋烟雨使劲儿揉了揉眼睛,站起来张望着往前看:“唔……好像,有人在打架,嗯,喂。”他说着碰了岁饮的肩膀一下:“听到了吗?是有人在打架呢。”
岁饮无奈的将他拉着坐下来:“那恐怕不是简单的打架而已,好了,我们等下再过去吧,免得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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