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儿子......”一个略微带着哭腔的女人声音传到我耳中。
我缓缓的从梦中醒来,用我那微微能张开一条缝的右眼看向呼唤我的方向。
这时我才发现我又睡着了,我妈来看我了。
我妈叫田佳雨,是我们本市的一家工厂的普通工人。
南方那边工人工资至少是五六千打底一个月,我们这北方小城也就一个月两千多,这也是北方小城市工人的真实工资情况。
“儿子,你睁开眼看看妈,你这是咋地了儿子?”我妈哭着抚摸着我已经被打肿的脸颊,含着眼泪喊着我。
“啊”我想说话,我想告诉我妈我没事,小时候挨人家欺负也不是第一次挨揍了,哪那么多的多愁善感啊。
可是我心里想着嘴却说不出来,我顶多发出了一声:“啊”
听我的主治医生冉立哲说:我的左臂有积水,或者说有积液,我分不清它们的区别,只知道左臂是一点抬不起来。
我只好微微挪动身体,用右臂轻轻抬起手,我也想抚摸一下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亲人。
我的右臂虽然情况比左臂好很多,可我也只能稍微抬起我右小臂。
我妈看懂了我的意思,她应该不确定我身体是否有骨折的情况,她只是用她的右手握住了我的右手,蹲下身把我的右手手背轻轻地贴在她的脸颊上。
“没事,儿子!妈在呐!”
我妈的话让我有些泪目,被人家打成这样,我心里是既委屈又难受,再加上我妈一煽情,我的眼泪也有些止不住。
但我转念一想,我不能跟着哭,掉几滴眼泪就得了,我要是一哭我妈就更伤心了。
关键我们娘俩大哭一场,除了发泄下情绪,屁用没有啊。
于是,我开始搜刮脑中的念头,突然想起我小时候妈妈跟我玩的影子游戏。
就是用手比成一个小动物,在光的作用下形成影子,投射在墙壁之上。
于是我微动手指,把我妈的手指微微调整成小狗的样子。
我笑了,笑起来感觉口腔里都有些疼,这些混蛋下手够重的。不过我不能在我妈面前表现出来我的不适。
因为我想让她笑着陪着我。
我妈看出了我的意思,含着眼泪笑出了声。
“妈都知道了,打你的那几个人都被公安给抓了。这医药费、住院费什么的不少钱呢,都得让他们几个出,法治社会了,打人哪有白打的。
不但让他们出看病的钱,还得让他们坐几年牢,肯定不能便宜他们几个。”
我妈说着气话,样子看起来让我有点想笑。
“妈刚才回家取钱去了,这两年妈存了点钱。可你猜怎么着?我刚回到医院,你的住院费、医疗费,还有医药费、检查费有人给交完了。
妈想啊,咱们小门小户的工薪阶层家庭,哪有这么仗义的亲戚朋友,主动跟人家借钱能借你就不错,哪有上赶着主动给别人掏钱看病的?
所以,妈就觉得,给你交钱的肯定是跟打你的那几个人有关系。给你主动交了钱好提前达成谅解,想得到挺美。
就算他不给咱们主动交钱,警察那边也得让他们几个出看病的费用。这性质就不一样了,妈毕竟是四十几岁的人,这点事妈还是懂的。
打我儿子,我也不让你们好过。
一会儿你爸过来,我就上公安局那边问问,到底咋给解决。”
我妈的一番话说到我心坎里了,没跑!打我的一伙人八成就是方文瑞指使的。
打我的其他人我不认识,但带头的刘三我太熟了。
我住的公园片区,我这波的人都认识他,从小就不学好,抢小孩钱,掀女生裙子,打架斗殴都是他的家常便饭。
但刘三在我的印象中不像是有脑子那类人,他就是脑袋一热,想干啥干啥。
以前他岁数小,工读学校没少去,成年了就隔三差五被拘留。
所以,刘三肯定是被人指使的。
跟我一起长大的公园片区的孩子都是工薪家庭,哪有那么豪横的人,给交完医疗费,还给掏五万块钱出来。
再说,我平时又不得罪人,谁能跟我过不去呢?所以,指使他们的除了方文瑞没别人。
这个方文瑞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平时出门就是豪车名表,听说他身边的美女一大堆,追他的姑娘能从抚城排到北京。
不过他唯一正式的女朋友就是新蕊,也正因为我喜欢上了新蕊才跟他结下了梁子。
我第二次和新蕊偶遇,是在上个月的一个周日。
周日正好我休息,我和几名同学相约在市中心的一家网吧打游戏。
实况足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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