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颤的地面,轰隆的响声,仿佛就在不远的地方,似有千万鬼军,驾着幽魂战马从地狱杀来!
严丰此时已顾不上胖子,认准一个方向,正准备逃窜之时,却瞥见胖子仍不知死活的还想再去捡那蜡烛头。±,
他怒声喝道,已不在控制说话的声音,“蠢货,别去捡那东西了!你难道还不知道,鬼母藤就是被火光引来的吗?”
胖子却道,“既然那玩意儿已被吸引过来,有没有火光又有多大区别?况且这里那么暗,如果没有光,哪能跑得快?”
严丰神色一滞,身子却抢在了胖子前面,一把拾起了还未完全熄灭的蜡烛头,冲胖子眨了眨眼,笑道,“小胖子,这蜡烛若由你拿着,你必死无疑。若由老夫拿着,倒真有可能博得一线生机。”
说话间,他已掏出一把匕首,往掌间猛的一滑,鲜血立刻涌出,将那蜡烛柄染成了猩红,他沉声一喝,“发什么呆?还不快些跟上?!”
就这么会儿功夫,震动的声响又近了许多,奔逃中的胖子几乎能想象出一只吃人的猛兽就吊在身后不远处,正望着他一身肥肉流口水!
胖子骇然的咽了口唾沫,又望向领路的严丰,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何这老头要跟他抢蜡烛头,还弄得一身血。照他的说法,那鬼母藤对火光与鲜血极其敏感,这样做岂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吗?
严丰突然停下,只因为前方是一面断壁,他们慌忙的逃窜,竟逃向了绝路!
“嗵!”这声巨响几乎就从耳边传来!
胖子背后的压力激增,起了一片片细密的鸡皮疙瘩,他的头也像是被一双看不见的手给掰向了后面!
刹那间,胖子想起了之前在台阶上看见的藤蔓,又想起了困在石室时,红芒点缀的墓顶。原来他早已见过鬼母藤的真容,只不过当时他还并不知晓这玩意儿有多么恐怖。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曾如此接近死亡!
舞起的藤蔓似是章鱼的触手,每一次抖动,都会洒下一片红闪闪的斑点。这些斑点也像是活的,正逐渐蚕食胖子二人身前的地面,留给他们的空间越来越小。
胖子已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拽着衣角,扇风似的狂甩。他脚下也如同放着块烧红的烙铁,步子左右蹦跳,根本找不到一处可供落脚的地方。
一部分红点被扫了开去,又有更多的红点涌了上来,胖子惊呼道,“老头,你快想想办法,胖爷我快顶不住了!”
突然,有一个红点爬上衣角,胖子惊慌中,赶忙将其甩落,用脚猛的一踩!
“叽!”
那玩意儿居然发出像老鼠叫般的声音,四溅的浓汁竟也是红色的!胖子这才知道,原来那些红点是一个个的小虫,或许就是严丰口中含有剧毒的蛊虫!
“当心!不要被那毒液沾上身,这东西可比尸毒还要烈,如果不小心入了鼻口,就算神仙下凡,也休想活命!”
这喝声犹如当头警钟,震的胖子心底直颤!就在当下,他突然嗅到一股浓烈的酸气,呛得他连眼泪都憋了出来,胖子刚想拿衣服蒙住鼻子,又记起这家伙可是刚扇过毒虫的,慌乱之下,那件衣服已落在了地上,他身子一矮,闪电般的拾起,却吃惊的发现衣角处不知何时已变得千疮百孔!
“如果,这件衣服换成是自己的话……”胖子简直不敢再想下去。
这么一愣神的功夫,几只红色蛊虫已爬上了胖子脚踝,一阵仿佛撕裂般的痛楚立刻传入神经!
胖子痛叫一声,发疯似的跺脚,总算是把蛊虫甩脱。而那严丰竟还在不慌不忙的编着衣服,好像准备结成一个圆饼模样,胖子大怒道,“死老头,你要编这玩意儿回家去编啊!你活腻了,老子还没活够啊!”
严丰看也不看的道,“小胖子,你再帮我拖个一会儿,我这里不容打扰。”
胖子还想再骂,谁知那根压阵的血红藤蔓忽然发起疯来,发疯似的鞭打四壁,震飞的蛊虫荡在半空,比雨点还密,最要命的是,它们起先也仅仅在地上爬,胖子还能有迹可循,扇飞一些。可现在呢?放眼望去,漫天都是状似星点的蛊虫,根本避无可避,闪无可闪!
门口又传来响动,地宫又在震动!胖子想骂娘了,只因视线里又多出了四根血红藤蔓!一根已经如此棘手,遑论五根!
“小胖子,你还要忍到几时?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你想要明年的今天成为你我两人的忌日吗?”严丰目光凌冽,凝声喝出,手上动作却不停,指尖分分合合,相互缠绕,像是一个极端复杂的手印,那已被编成圆饼般的衣服,外缘部分多了一条条精密花纹。
胖子好像被这一句话给震住了,半天不见动作,而那密如雨幕的蛊虫已将他全身笼罩,若是任由蛊虫沾身,胖子必然也会同那件衣服一般,变得千疮百孔,不复人形!
严丰自始至终只在一旁编织东西,可所需的精力却比打上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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