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山县是一座位于山脚下的小县城,远离广州城区,依靠渔业为生。像这种以打渔为主要生计来源的县城,在民国时候的广东省,可谓不计其数。它们一般很少跟外界来往,顶多是将自己的捕获的鱼运到临近城区贩卖。因此,在这战火纷飞的年代里,享有一片难得的平静。
可最近,生活在安山县的居民感到了一股由衷的不安,就在离它不过二十里远的叶乡村,发生了一件耸人听闻的祸事!
整个小渔村,大大小小百十多个人竟然一下子消失了!
最先得到这个消息的是一位季姓的渔民,他本打算去叶乡村见见自己的小姨妈,可到了村子附近,却发现那里被一片绿莹莹的薄雾笼罩,显得死气沉沉。
季姓渔民心中打鼓,一时间不敢冒进,就在村外头的一棵老柳树下坐了半天,观察观察情况。可半天过去了,他连一个活人都没看见!哪怕到了黄昏,渔民应该收工回家的时刻,叶乡村也显得异常安静。还有那一片显眼的薄雾,一丝一毫都没淡去。
他知道出大事了,再也坐不住,慌慌张张的跑回安山县。就这样,叶乡村的离奇事件被传开了,而且越传越玄乎,说是安山上跑下一只老虎精,把村民全给吃了。
一些胆大的人觉得这事很新鲜,就决定过去瞅瞅,还把自己种田的家伙事也带上,如果真遇上老虎精,至少还能拼一拼,对不?
这是唯一一批组团进去的,约莫有二十来人,他们在乡亲们敬畏期待的目光下,于正午艳阳高照的时刻出发了。
太阳下山,月亮升起,初阳又高升……
一天天过去了,乡亲们的充满期盼的目光慢慢化作了恐惧,每个人的心头都笼罩了一层难言的阴郁。不知何时起,那二十来个勇士有了自己的墓碑,就建在安山县的公共墓地里。
这是一个月前发生的事情,至此,关于叶乡村有恶鬼的传言,如浇上油的火,传得一发不可收拾。
当李清一他们赶到安山县时,几乎都能感觉到飘泊在县城上空的不安情绪。好好的一座县城,已被搅得人心惶惶,越来越多的人因为顶不住压力,纷纷收拾细软,逃离了这座是非之地。
五月的太阳高高的悬于空中,这时的广州已经很热了,吹来的风里带着浓浓的湿气,整片天地如同一处蒸人的铁炉。
县城里,青石铺就的街道上,空无一人,安静的有些过分。
两边的土坯房,大多都敞开着房门,在冷清的风中,木门“吱呀”作响。里面是空空荡荡的,住在这儿的人早已搬走了。
“我们没走错吧?该不会方向一偏,直接走到那闹鬼的村子里了吧?”目睹了县城的死寂,胖子惊奇的问道。
“不会错的,这儿就是安山县,往北边再走二十里,才到叶乡村。”李清一道。
“我看干脆直接杀进叶乡村得了,这里根本没啥活人,想找个人问问情况都难。”胖子道。
“不可这般鲁莽。”范林祥干脆的拒绝道,“这地图上标注的位置离叶乡村极近,如果不打听清楚,可能冯连生没找到,我们几个也得遇到**烦。”
半年前冯连生带着品古轩一批人去广州盗墓,这一去就再也没了消息。从老李叔给的便条来看,要找到冯连生,就要去地图上标注的位置。
而离那地方最近的村落就是叶乡村,本以为能在那儿问到些线索,可村民在一个月前全部消失。
这两者之间是否存在关系?或者说,冯连生所盗的战国墓是否就在地图上标注的位置?
要解开这些谜团,叶乡村就是其中的关键。
所以李清一等人退而求其次,来到了离叶乡村最近的安山县,可这儿的县民竟差不多都跑光了!
一时间,这六个人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继续找找看吧,我就不信偌大一个县城,连一个能问话的人都找不到!”李清一赌咒的说道。
又走了两条街,房子的形状变了,路边的景物变了,可没活人的现状仍然没变。
“清少爷,我们要不就绕过叶乡村吧,也能到地图上的位置。”虎头提议道。
“不行,叶乡村绝对有问题,要找到冯叔,就必须把这个弄明白。”李清一固执的道。
“清少爷……”
“虎头,先安安心心的找个能问话的人再说,其他的先放在一边。”李清一不满的道。
“不是的,少爷,您看那!”虎头赶紧摇了摇头,手指指着一处说道。
虎头所指的方位是一处墙角,阴影下正有半张模糊的脸孔露了出来,他知道被人发现后,立刻将脸缩了回去。
“谁在那!”胖子也发现了,一边叫,一边追了上去。
李清一等人随即跟上,胖子此刻已拐过了墙角。可他们拐过去时,却发现胖子竟没影了!
“啊!”一声惨叫从邻近的房子里传出。
“胖子!”这是胖子的声音,李清一循声跑去。
就是这儿,李清一一推房门,可里面竟空空如也!胖子的声音明明从这里传出,可他人呢?
“啊!你别过来!”
又是胖子的声音!而且就是从耳边传来的!李清一慌忙的扫向四周,房子,还是房子!哪里有胖子的人影!
“鬼打墙?!”一个字眼冒上心头,李清一瞬间冷汗涔涔,他缓缓的退出房门,让自己暴露在烈日下面,吹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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