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佰一边走着,一边说道:“候爷有所不知。我实则为古堂的舅公,原本在蜀地教书来着。后来,这蜀地战火连天的,哪还用教什么书,躲还躲不及呢,便投靠这西番之地寻个安生。”蜀佰边说,边领着二人向府中堂走去。“舅公?你这看起来可是年岁不大啊!”令候孤捋了捋胡子,说。
“人虽看上去不算甚老,但这辈分在,免不了被人称了舅公去。我们族里,有文化的不多,我啊,算是仅有的几个之一。其他人,劳作生养的,生着生着,您瞧?把我这辈儿,就给抬起来了,哈哈~”这蜀佰年纪似乎和令候孤相仿,并且,这说话,听着也算是让人舒服。候爷对眼前这个蜀佰并无反感之意,不过,对这项门台的疑惑,倒是依旧存在。
“之前教书的,来这儿,给一个匪做辅臣?这悬殊,是不是有点儿大?”令候孤半开玩笑般地再一次提出了疑问。
“候爷您也知道,蜀地近些年一直兵战,那百姓都不稳定,教书也挣不到几个钱。而这之前,蜀地又兴大肆耕作,那老百姓啊,有几个肯让家里的孩子念书的?饭都吃不上了,填饱肚子要紧!那时候,可真是有一个算一个,诶,全下田里干农活去了。您瞧瞧!本来先前那城里有个学府,我在那教几个毛头孩子,再后来,连毛头孩子都没有了。不瞒二位爷讲,我有一儿一女,而那儿子偏偏在出生的时候因难产,他就有了先天残疾。哎,没办法,家里需要钱呐!对我来说,那可真是钱比命重要啊!所以,我这做什么不重要,全家能有个安生地儿,吃顿饱饭,睡个安稳觉,那便已经是阿弥陀佛了!更别说我和这古堂还有这关系。”
蜀佰说得是合情合理,令候孤听完也没有言语。
“那我上次怎么没见你?诶?上次来迎我那丫头呢?”桑图回头问到。
“丫头?啊啊!桑爷是说,那个流鸳?她在古堂府呢!我这两日才到的,所以,有些东西还不算熟悉。这要是一会儿席间有照顾不周的地方,还请二位爷担待着点儿。”蜀佰说着,笑了笑。
“啊,流鸳?流鸳,不错,名字不错!”桑图细细品着这名字,边走边得意洋洋地自顾自说。
“既然都是粗人,也别管是行军的,还是打劫的,怎么说也都是耍大刀的,哪儿有那么多讲究。我听桑爷说,你这项门台的主,也是个粗人,随和,随性。”令候孤边走边说到。
“候爷,那您可真是说对了。古堂如此多年,多数时间都和匪帮打着交道,难免学了一些陋习。早些时候家里的规矩,怕是早都忘到了脑袋后。候爷,桑爷,前面便是到了古堂的府上。”
“同是粗鄙之人,谁能笑话谁?”令候孤笑了笑,又审视了一下四周:“这百姓呢?一路走过来也没见到几个?”
“古堂本是打拼出的天下,也深知这城中百姓之前生活的疾苦。所以,无论老幼年少的,都给了这逢月圆日安休。”
“安休?哈哈~放假就说放假得了,净整那洋式子!诶,我发现,这古堂挺有意思,整的这些新奇玩意儿,知道的是他掩人耳目,不知道的,还以为多大的学问呢哈哈~”桑爷又开始发挥他那直爽性子。
“掩人耳目?”令候孤侧头看向桑图,这话不是怎的,候爷心里一个翻个儿。
桑图刚要说话,身旁的蜀佰急忙解释到:“桑爷的意思,怕是说我们古堂怕这周边王公瞧不起,所以,故弄玄虚的意思。”桑爷没有回答。
到了这古堂府的正门,残败一如以往。
“您二位在此稍等,我去通传一下。去去就回。”蜀佰说完,便要上台阶。
“就这么两个人儿,还通传什么通传。”桑图说完,抢先走在了蜀佰的前面,并在即将到府门前时回头喊到:“走啊,候爷!怎么,你还等他传啊!传个什么啊传!”说罢,转身便进了门里。留下令候孤和蜀佰二人面面相觑,稍显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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