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不敢望向那个红艳娇媚的嗜血魔灵。
“魔王,看来,您还是太年轻。这世间六界,哪有孤军奋战的王者?魔王可能有所不知,这王字,为何有三横一竖!那便是告诉众生,若想为王,必要纵于天地人中,缺一不可!而我圣魔无量界,便是您中间的那一横!”血婴女一边说着,一边望向冕。她似乎想从眼前这个尚且年轻的魔界接班人的脸上觉察出他的神情和心思。
见冕没有回答,她继续说到:“您以为,他屠月天暴戮整个魔界,凭得是一己之势?他如果觉得自己能横行于这苍灵暗涌,魔煞蔽天的魔界,他又怎会拽着天魔族弄了个庞巴诺帝国?别管,这帝国的权利,天魔族占了几成,先说着,一个合,便将坦尼湾和天魔的圣都绑在了一块儿。魔王,天魔的赤魂龙骧手里,可有着两大魔军阵营,这对儿的强强联手,您,不觉得碍眼吗?”
冕的金氓瞳定了定,他看向血婴女。这女人傲娇的容颜在自己面前生动而充满诱惑力,不过,她口中的话,倒是让自己心里一紧。
她说的道理,冕自然懂。不过,冕同这世间王者一样,在王权当头而落之时,兴奋已然掩盖住了这背后的苍凉和炎凉的悲壮感,本想着,王位坐稳之时再研究对战策略。只不过,这权杖的夺回势在必行,尽管冕知道,此去坦尼湾,怕是凶多吉少,但,为了王权,背水一战也是必不可少。
他皱紧了眉毛。血婴女看出他的顾虑。
“魔王,血婴女说的,可否是对的?”冕用眼睛一扫,那微扬的嘴角中,总有着一种邪寐之色。冕依旧没有言语。
“您别忘了,我圣魔无量界,可是拥有着全魔界唯一的水生魔兽管理权以及水战功力,这一点,便是旁人所不能及的。他屠月天几次想夺我魔逻河的魔权,最后如何?哈哈~不也是赔了夫人,又折了兵?所以,魔王,由圣魔无量界来做您称王的第一个强有力的后盾,您,不亏。”说起魔逻河的魔兽掌管权,血婴女顿时高傲了起来。也是,这唯一的水上作战力,怕是任何都不能及的。
“血婴女,白常厮不来,却派了你来?我怎么才能相信,你圣魔无量界,是真的尊了我这个新王?”
“魔王,这老魔王的几子都分布在这玄河魔谷的各个界域,屠月天和您弄的红白双脸的,天魔族又和屠月天是一条腿的。魔皇军爵一向高冷。那,我圣魔无量界,又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单刀赴会,与诸域魔王宣战?白常厮,也恰恰因为此,才叫我恭候魔王多时。当然,能不能合作,还要看您魔王的意思!”血婴女的这一句话,倒像是挑衅和威胁。
冕换了个姿势,并用手甩了下身上的黑色长袍:“那,我就不明白,白常厮,为什么要帮我打屠月天?”冕眯起金氓瞳,微微俯下身子,凑近了面前那美丽的魔灵女。
血婴女未曾闪躲,反倒也凑上前。而此时,面与面之间的距离,仅仅相隔一拳不到!冕甚至能嗅到血婴女呼出来的婴灵血腥之气,混合着脸上的脂粉,那味道,甜腻而撩人。
“因为,报仇!咦哈哈哈哈~”距离自己如此之近的面容,竟然突然阴森地笑了起来。冕只觉得,那张开口的血婴女,仿佛此时正在噬夺婴灵的血肉之躯,大口且放肆地咀嚼着。那嘴角仿佛有涓涓的鲜血涌出,血腥之味引来了无数的魔兽,他们一个个地叫嚣着,像是在为这血液的奔腾而高歌载舞!
血婴女将脸向后移开,她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
“我血婴女为魔数千年之久,惟有孩子,是我魔命中最为遗憾之事。我儿徒布尔诺幼年被人下毒所害,至今仍是孩童之样!而当年,就是他坦尼湾去了人之后,徒布尔诺才如此这般!虽然我没有证据,不过,我圣魔无量界和屠月天,算是已然结了仇!”血婴女的眼睛里有着灼热的凶光,那种颜色,一如她脸上的红唇,烈焰狂热!
“这仇,怎么报?”冕眯起金氓瞳,盯着她火红的眸子。
“取魔杖,自然不会那么顺利。如若动武,魔王可把屠月天引到我魔逻河水域。他坦尼湾高手猛将再多,却不善水性。所以,以劣势制发而取回权杖,他屠月天,也得心服口服!”
血婴女——圣魔无量界首领,白常厮之妻,喜好食婴灵之血供其修灵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