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赴死

隐约现出猩红色泽的眼瞳还没成型就被无神的灰色取代。

    如果青年这次能活下来，是可以觉醒写轮眼的。

    升任上忍，待遇提升，只是时间问题。

    只不过他遭遇的是栗霰串丸，双方实力差距过大，在被洞穿心脏的情况下，只能彻底死去。

    青年忍者与栗霰串丸交错的位置，是在密林里两颗大树之间，尸体还未从空中跌落的时候，一名辉夜族人打扮的忍者脸上露出讥笑，开心道：

    “真美好啊，姓宇智波的猪猡终于又少了一个！”

    然后话音刚落，他就见到青年的忍具囊有能量的光芒迸发而出。

    数张起爆符的威力还无法危及这辉夜族人的生命，却将他从无处借力的半空中轰炸下来。

    宇智波晃的血肉糊了前者满身满脸。

    很快又一名雾隐上忍从爆炸地经过，见这一看就是辉夜族人的“同伴”在地上痛苦翻滚，非但没有丝毫同情，反而出声嘲讽道：

    “真是个蠢货啊。”

    眼下时节，辉夜在雾隐的名声，已经跟九尾之乱后，宇智波在木叶的名声一样臭了。

    整个辉夜一族隐隐有被孤立的势头。任谁都不会对骄横跋扈、动不动就炫耀武力的人感到发自内心的亲近。

    只不过摄于辉夜一族不俗的战力，雾隐高层暂时还没人出来把这事情说破。

    针对辉夜的削弱打压行动却早已经开始。

    错身而过时，这名雾隐上忍心底甚至已经在考虑落井下石的具体实施计划。

    不过在他动手之前，已经有人先一步将苦无刺进了那名辉夜忍者的心脏。

    就如同栗霰串丸击杀宇智波晃时那样轻松。

    这名身穿木叶作战马甲，黄头发的青年像是鬼魅般出现在他刚刚踩踏过的树枝上，接着以单膝跪地姿势闪现在辉夜忍者旁，手中苦无顺势刺下，最后又鬼魅般的离开。

    一切都像是艺术，让人感到汗毛炸立的杀人艺术。

    艺术的创造者、重新回到队伍当中的水门此时已经没了笑意。

    对于宇智波，他是不排斥的。

    他的学生中就有一名宇智波，那小孩乐天的性格给了他深刻印象。

    刚刚那名青年忍者回身义无反顾冲向雾隐的背影，莫名让他想到了自己的学生带土。

    同样不够强大，却在关键时候能够迸发出莫大勇气……

    ·

    很快，在宇智波晃之后，队伍中第二个即将掉队的忍者出现了。

    却是那名金发双马尾的小女孩——夏奈。

    这时候掉队的后果很轻易就能预见，跟宇智波晃毅然赴死的选择不同，小萝莉那尽是疲惫的脸上此时写满了惊恐。

    她才只有九岁啊！

    她还要当上中忍和上忍啊！

    还有父母亲人好友在等着自己回去啊！

    她怎么可以在这里……就死了呢！？

    宇智波大人们的冷酷，她在赶赴熊之国的路上就知道了。

    于是她最先求助的对象，是比他还小上几岁的止水。

    夏奈见过对方背着不少负重还能跟上行进队伍的样子，她觉得自己应该比那负重轻得多。

    那不会给对方带去多少负担。

    止水的影分身这时候已经重新练习起瞬身术的结印术式，留意到女孩眼神中的央求情绪后，他倒没有无动于衷。

    而是先感到了为难，之后才选择袖手旁观。

    感到为难是因为，按原作止水的人设行事，他这时候是应该伸出援手的，即使那样会让自己也陷入危险境地。

    最后选择袖手旁观是因为，只是为维持人设，就为一个并不相熟的人冒险，他认为这理由还不够充分。

    毕竟只有先保证能活着，维持“原止水人设”这层保护外衣才有其意义。

    在前路不明朗，身后又有雾隐部队死咬不放的情况下，止水没办法确保自己能安全演完“搭救美丽女孩儿”这样的戏码。

    最有可能的结果，是两人一起死。

    真要那样，可就太亏了。

    要是对象换成琳，甚至太玖，他都会试着去冒冒险。

    夏奈的话，之前真没什么交集……

    另一边，对于夏奈将要面临的结局，琳是抱有同情心的，但这时候能力有限，她能顾好自己就不错了。

    琳倒是知道自家水门老师和止水是有能力搭救的，但本人不表态的话，她的性格，说不出让别人替她冒险的话来。

    太玖同样没法可想，除感到可惜外，还有一点兔死狐悲的感伤。

    见女孩的结局似乎注定，志村月志这时候冷声道：

    “夏奈，收起女孩子的软弱吧，拿出你木叶忍者的勇气来，不能让这帮雾隐看轻我们。”

    说这话时，月志脚下的速度丝毫未减，脑袋也未曾回转。

    在他身后紧跟着的勇太倒是神情复杂地看了眼这个曾经的同伴，那标志性讽刺的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