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伯?”
李长生一楞,然后自然的想起了那个神秘无比,又深不可测的白衣中年人。
“嗯,你师伯说你天赋不错,好好修炼,将来还是有希望走上巅峰的。”
唐蝉故意装深沉。
他左腿伸直自然下垂,右腿弯曲踩在悬崖边上,而右手肘很自然的搭载右腿膝盖上,说话时都望着远方,只留给李长生一个潇洒的侧脸。
“嗯嗯。”
李长生敷衍的点点头,目光却是凝聚在手中那黑漆漆的东西上——那是一块板砖。
很黑!
很硬!
拿着也挺沉的,质感十足。
“你小子有没有听我说话!”唐蝉见李长生心不在焉,瞪着眼转过头来。
“嘿嘿,在听,在听。”
李长生嘿嘿一笑,迅速将吴月苍给的暗红色空间戒指戴在左手,然后将黑色板砖收进去。
“嗯,这就对了。”
唐蝉见弟子露出专心听讲的乖宝宝模样,顿时平静下来,露出满意的笑容。
他想了想,说道:“你也知道,为师没读过多少书,不像吴月苍那样能说会道,而且该说的他都说了,所以……咱们就坐在这里吹吹风吧。”
“好。”
李长生点点头。
于是,两人并肩坐在石像顶端,吹着清风,坐看白云飘去又飘来。
一起沉默,是男人的浪漫。
许久之后,李长生问道:“师父,您和师伯是怎么认识的?”
这是他一直以来的疑问。
他并没有看不起自己师父的意思,但是……这两人之间的差距太大了,根本不像一路人。
“呵呵,我还以为你不好奇呢,不过既然你问了,为师就告诉你吧。”
“一般人我都不告诉他的!”
唐蝉咧嘴一笑,然后抬起头,眼中露出回忆之色,低声说道:“那要从三十年前说起了……”
“当时,我也是你这样的年纪,年少气盛,而且跟你一样,也是宗门的大师兄。”
“当然,我的天赋没你这么好,我们那一代人,普遍都比较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你也别问我为什么没当上宗主,说实话,如果论战力,我能打两个吴月苍,不,也许还不止两个。”他顿了顿,说道:“我是吃了没有文化的亏。”
“好吧,说正事。”
“那时候,我有一个习惯,就是每次出去历炼,都会去青楼吟诗作对……嗯,主要是为了学文化。然后某一天,我就在楼子里遇到了你师伯。”
“啊?!”
李长生眼睛瞪大。
他实在无法将那不怒自威、深不可测的白衣中年人,和逛窑子联系到起来。
他呆呆的问道:“师伯也逛窑子?”
“何止啊!他还白嫖呢!”
唐蝉哈哈一笑,说道:“我遇到他的时候,他刚睡了人家院里的头牌,还不给钱,正被老鸨子抓着要钱呢,那场面,别提多狼狈了。”
“而我,作为浩气宗的亲传弟子,反正钱多得花不完,所以就帮他解围了。”
“但是你师伯并没有感激我,而是表现得很平静,那种平静,怎么说呢……就好像一丝不挂的站在大街上,却丝毫不感到尴尬,还一本正经的。”
“当时我就知道,这是个高人!”
“我这人读书少,没什么心眼儿,于是我就问他,你是不是高人。”
“他说,是。”
“然后我说,哪有这么穷困潦倒的高人啊?他说,真正的高人,都是这样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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