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钢铁合金形成夹角在基地正门外五公里处升起的“屏障战壕”之后,第一道阵线的机甲已经就位完毕,这些“圣十字”机甲肩膀上的金属漆都因为经年的使用而布满斑驳的磨痕,靠在合金屏障之后,有人的驾驶舱还开着,趁着这个间隙点了一支烟,头顶上从基地射出的战术导弹不断掠空而过,在天空显出道道不散的白轨。
他们身后的合金屏障是用来阻挡装甲部队向基地前进的,只是面对的将是西庞最强的特种机甲团,他们不清楚这些合金屏障是否依然有效。
突然从平静进入战斗,他们从很多年前就演练的那些战斗应对方案突然就有了用武之地,这让他们还位于不真实的感觉里。
远处的爆炸不断传来,头顶的导弹依然肆虐,不时有沙尘或是轻絮从合金墙那头飘拂过来,给这个第一道阵线的防守机甲士兵们带来了一种短暂的宁静。
那个抽着烟的机师通过战地通讯系统喃喃道,“黄恩慈,我听说你是军人世家出生,你听老辈人说过这个西庞的恶魔吗?”
第一线的机甲们就位,就陷入这种大战将临的紧迫气氛之中,此时都竖起了耳朵,听着小队长对手下一名队员的询问。
那名叫做黄恩慈的机师沉默片刻之后,道,“我爷爷是当年帝国第十四装甲师的一员,第十四装甲师和西庞在马岛冲突之中,是战绩最辉煌,然而也是受伤最惨烈的部队……那一天是十四号清晨,在高地上打退了西庞第十次主力冲锋的疲惫至极的十四装甲师,在数天的战斗之后,迎来了真正的恶魔,西庞的霸道机甲部队投入了正面战场,在那之后,坚守了四天四夜,顶住了西庞三个大队进攻,给西庞造成无数死伤的第十四装甲师,在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下,正式被击溃……当时的历史是这么记载的。真实的情况如何我并不知道,但那以后,我的爷爷就再也没能从战场活着回来,我的父亲那个时候不过十五岁。根据事后爷爷的幸存战友回顾,他们遭到了惨烈的清洗,西庞人似乎要在当时已经溃败的的十四装甲师上,发泄被阻挡四天愤怒的怒火,以至于第十四装甲师在整个崩溃过程中不断被西庞人以杀伤有生力量的命令尾随撕咬,最终幸存者不到十分之一。”
“每一台霸道机甲,都饱尝大鹰帝国机师的鲜血。我爷爷的战友,对当年马岛战役的评价,就是如此说的……讽刺的是,在我参军之后,第一场真正的战斗,竟然面对的就是这样的敌人……我退休的父亲要是知道,一定会很为我骄傲。”那名叫黄恩慈的机师笑了笑,然后朝着虚空敬了一个礼,那是他从军校毕业,要作为帝国机师前往新南星驻地服役的时候,老父亲对他最后送别的姿势。
看到黄恩慈的军礼,此时第一阵线的士兵们,也都纷纷驾驶机甲,在合金墙下立成一排,于轻絮的飞舞和头顶导弹的肆虐间,朝着遥远的天空行了这样的军礼。
身后的地面,传来“咚!”“咚!”“咚!”有如擂鼓的声响。
这鼓面就是大地,擂在上面的鼓槌,就是那些被誉为“恶魔”的西庞钢铁巨人……已经渐渐逼近!
第一前线的圣十字机甲们迅速拔出了机甲能量步枪,集体后退数米,保持着端枪的机甲站姿,透过合金墙的缝隙朝着外面茫茫的沙尘深处瞄准。
沙尘的那头,黑影乍现!影影绰绰,在沙尘的掩映和强电子干扰下,一时也无法确定到底有多少台机甲飞扑而至!
来了!
圣十字机甲手中的能量枪瞬间喷吐火焰,能量炮呼啸破空而去,无差别打击!
合金墙和这些远程火力,至少可以将对手阻挡在外部,哪怕是对方突击能力再怎么厉害,众基地官兵清楚,这都些合金墙虽然成本低廉,但在对抗能量武器的时候,也有相当的抗性。
能量炮乱飞,而那头的机甲却只有黑影闪烁,偶尔有两炮轰在机甲能量罩上,溅起一片等离子中和的炫丽火花,但仍然无法阻止这些黑影的快速奔行。
令防守的圣十字机甲们最疑惑的,就是对方在整个过程中,都保持着一种高速冲锋而来的架势,面对他们的能量炮也置若罔闻,丝毫没有要通过重火力在合金墙轰出一道缺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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