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原本因王小七在自家门前晃而朝这边指指点点的村民们都围了过来,姜云浅也不顾丢不丢人,一屁股坐地上,扯着嗓门哭喊:“大家都来给评评理,王小七这是不是欺人太甚?谁不知道我们家穷啊,饭都吃不饱,我姐每回回来都给带一袋糙米,人都吃不饱,他王小七还给偷走回去喂鸡,这日子还让不让人过了?”
王小七气的头上青筋直冒,“你别乱说话,谁见着我偷了你家糙米了?栽赃也得有凭证。”
姜云浅抹了把眼泪,“你是不是觉得糙米都长的一个样,我没凭证就奈何不了你是不?人在做、天在看,你偷我家糙米时,我家人都亲眼看着了,可我家阿娘身子不好,阿爹腿脚也不好,我这小胳膊小腿的哪跑得过你?当时没抓住你,你现在倒管我要凭证了?不就是觉着我家病的病,小的小,没人能逮着你了?”
见周围聚过来的有姜家人也有王家人,都对着他指指点点,却没一个上前帮他说话的,王小七气急,朝姜云浅逼近几步:“姜云浅,你血口喷人,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偷的了?咱们做人得讲良心。”
姜云浅从地上爬起来,把木杠抱着身前,一脸防备地道:“你,你别过来,我就是看到你偷了,这么多人看着,你还想杀人灭口不成?请良心成啊,你把我家的糙米还回来,我就算你有良心。”
见姜云浅咬准就是他偷了自家的糙米,王小七也不知如何辩解,他在姜家门前晃,也只是想让村里人都知道他对姜云娘有意,多少有些破罐子破摔,不能得到姜云娘就让别人也别打她主意的意思。
可怎么也没想到平日看着话都不多,看谁都笑的姜云浅会如此泼辣,急道:“我没偷,我就是看云娘回来了,过来瞧瞧她过的好不好。”
姜云浅举着木杠又砸过来,“王小七,你偷我家糙米,还想败坏我家大姐的名声,我跟你拼了!”
王小七躲着姜云浅砸下来的木杠,嘴里还强辩着,一扭头见姜方也拎着一把镐一瘸一瘸地从院子里冲出来,夏氏紧随其后,姜云冬更绝,冲到厨房去拎了把菜刀,把夏氏吓的小心肝乱跳,就怕她再砍着自己。
姜方出来一顿乱砸,嘴里高声嚷着:“小兔崽子不学好,我叫你偷东西,今儿就替你阿爹好好管教管教你。”
夏氏虽然没动手,但一把把抹眼泪,边抹边数落,“王小七,咱们都在一个村子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我家这情况你也晓得,你怎么就昧得下良心偷我家的糙米?”
说来说去也不提王小七所说的来看姜云娘的话。
虽然姜云浅家的日子好过了,但在村子里知道的人也不多,王家人被王老太管教着赚了银子也不许到处张扬,自然也不会到处去说。
再说,澡豆赚多少银子王家人也不知道,之前姜家在村子里卖澡豆时,才几文钱也没什么人愿意买,都等着看姜家的笑话,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澡豆到了县城会卖的那么好,自然也不会想到他们的澡豆会这么赚钱。
而姜云浅虽然不时去镇上卖些药材,回来就推了半车东西,但都是用苫布盖着,别人不知里面是什么,又都知道采药材也赚不了几个钱,真没人合计姜家的日子已经好过了。
听闻王小七来姜家偷糙米,那些知道姜家从前饭都吃不上的人就对他指指点点,哪怕王小七嘴里嚷着他是来看姜云娘,并不是偷糙米,也没人听他满嘴胡说。
偷人家东西不说,还想败坏人家大姑娘的名声,村子里的人虽然闲着就爱扯老婆舌,但对这种不要脸的也很看不眼。
再说你王小七都定了亲了,若真还想着姜家的大姑娘,你这脸还要不要了?就是王家人都不好意思过来护着他了,甚至有些仗着辈分高都想要冲上来跟着教训王小七一顿了。
王小七见周围的人越说越难听,也知道再说什么都无用,只是他心里真是憋屈,他真没偷姜家的糙米,姜家人怎么可以如此无耻呢?
直到王小七的阿娘得了信赶过来,跟姜家说了不少小话,又说要赔姜家的糙米,这才把儿子护了下来,虽然姜家人没下死手,还是在王小七身上留下不少记号。
姜方拄着镐,对王小七娘道:“小七娘,今儿这事到这里也就打住了,那两袋糙米也不用你家赔了,往后管好你家小七,若是再过来偷东西,逮着了可就得送官去了,到时别怪我们不念一个村子住的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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