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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将东西放在桌子上,直接将人推了出去,然后一把落了栓。
沈晓霞从来都没有被这个女人这样对待过,她看着门已经关起来了,便狠狠地踢了一脚。
这么一踢,脚尖又是一阵疼痛,她嘶着嘴儿大骂,“顾锦文!你个病殃子迟早我要让我哥看清你的真面目!”
她就是想骗钱!想去跟别人过日子。
骂了一会,里面的人没怎么动静,反倒是斜对面那户的两个小孩‘略略略’的朝她做了鬼脸。
沈晓霞气得跺脚跑了。
顾锦文听着外面的声音歇了,慢慢想着一个问题,沈晓霞怎么突然请假了?又什么都不干的,分家有她什么事?
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她就把自己的疑惑跟沈尧青说了一通,“她请假也没跟家里人说过吧?”
“现在高中多不容易,家里又没什么事,要不然催她回学校吧,多耽误学业。”她得把这个人送去学校,不然三天两头的过来找麻烦,现在比杨秀秀还要讨厌。
沈尧青这两天忙,倒是没怎么留意这个事情,于是点点头,“明天上工我打电话到学校问一下什么情况,让她直接回去。”
“上次杨彩香答应你去医院了吗?”顾锦文又问。
沈尧青点头,“他们说是过两天去,我也顺便提了下次下队医生再来的时候,让他们检查一下。”
“我觉得他们应该是等下队医生来了再看看。”
顾锦文嗯了一声,等到下队的医生过来检查应该也能摸出问题。
沈尧青微转头,新房的窗弄得很低又靠床,清澈的月光透过了窗帘在床内撒下了清辉,女人的脸溶在浅浅的光下,纯净又典雅。
她不再问话,屋内慢慢陷入了安静,他的其他感官在寂静的夜变得更加敏锐。
他闻到了女人浓郁的香甜和听见了她轻匀的呼吸。
气息炙热相纠缠,又是暧昧的前奏。
沈尧青睁眼盯着帐顶,慢慢开口叫着她的名字,然后沉问:“你身子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大姨妈已经过去四天了,不适感也已经慢慢消退,顾锦文微抿着唇,“感觉好多了,这两天就是走路多了,腿有点酸。”
她说完又自顾道:“你说我这身子怎么这么矫情啊。”
沈尧青闻言,慢慢转过身看着她,沉沉一声笑,“不矫情,要我帮忙按摩吗?”
“按摩?”顾锦文听着这话也转过身,面对面看着男人,唇角勾出一抹笑意,“沈尧青,你想干嘛?”
月色朦胧,她背对着床,沈尧青看不清她此时的神色,但她声音愉悦,带着点俏皮,似乎在调侃。
顺着那句‘你想干嘛’,他脑海里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微舔着唇角,问她:“可以吗?”
顾锦文自顾摇着头,“不行啊。”
例假都还没走呢。
她的话落,沈尧青轻提了一口气,压着有些躁动的身子,慢吞吞道:“像上次那样的也可以。”
他的声音带着点压抑,又有点干涩。
顾锦文挪过身子,在他耳边咬唇笑问:“上次哪样啊?”
沈尧青牵起她的手,把弄着她的指尖,喑哑道:“就是这样的。”
第二天吃过早饭后沈尧青就去上工,趁着白日还有太阳,顾锦文把家里还有的棉花拿出来晒一晒,打算再弄床被子好过冬。
才把棉花弄出来,便看着沈晓霞就怒火冲天的朝这边跑过来。
“顾锦文!”她声音尖锐,夹着涨怒,“你给我出来。”
院门是开着的,顾锦文心里烦躁,起身打算去关院门,沈晓霞却三两步迅速地冲了进来。
顾锦文看了一眼,她的身后不远处还跟着周芙。
沈晓霞喘着气,指着她怒道:“是不是你哄我哥同意你去报名参加考医生?你知道不知道现在我三哥刚才在大家面前保你,要丢了工作!”
顾锦文盯着她指过来的手,直接拍掉,“沈晓霞,你什么意思?”
考医生和沈尧青的工作有什么关系?
“什么意思?”沈晓霞迈步上前,眸光带火盯着她,仿佛下一秒就想把她烧了,“你昨天去卫生院考试机会是怎么来的?”
顾锦文不语,沈晓霞继续愠道:“现在大家都在支书家找我哥算账,说我哥走官僚主义,我哥现在用大队长这份工保你能考上!”
“顾锦文,你在我哥身边就是个灾,你什么都干不了,前段时间还跟别人乱搞男女关系,你现在还要害我哥丢了工作!”
“你……你……”她气得身子发颤,想要拿点什么东西砸了对面的女人,可却找不到东西。
顾锦文还没开口说话,周芙就跑进院门,“锦文,娘叫你过去支书家呢,大伙都在,你现在就跟我过去吧。”
她说完看着沈晓霞,也好声劝道:“你别那么大声,还不怕被别人笑话?”
沈晓霞听了话就气道:“你跟她一伙的。”
周芙不理她,直接绕过去要拉着顾锦文的手往院外走,“你别急,就是叫你过去问问,尧青在着呢。”
“你等下。”顾锦文将手里的东西收进屋内,然后才跟着周芙走。
路上,她听着周芙说着来龙去脉总算明白了。
早上大队开会,有人听到隔壁村的人说看到沈尧青和顾锦文去卫生院考试,然后众人疑惑顾锦文是如何获得推荐,因为沈尧青这层关系着,众人就开始质疑大队选人的不公。
赤脚医生在六七十年代是生产大队的‘香钵钵’,工资也是按工分计酬,但比起下地干活的赚那点劳动工作计酬要轻松很多,一开始是大队直接选人过去培训,后来随着人数增多才逐渐发展成了先考试再培训的制度。
“也没晓霞说得那么严重。”周芙边走边道,“这选人去学医又不分时候,以前大队说要选人的时候,我们这一个吭声的都没有,也没人在意这个。”
“不知道今天是怎么的回事突然就这样了。”
顾锦文心思翻转,问她:“刚才谁先开口提到我这个事?”
周芙想了一会,“好像是知青那边的,是个男的,我没看清人。”
选人去考试本来就是大队的事,只要有医术基础谁都可能有机会去考,但一旦考不上,后面就得等个半年才可以获得再次推荐。
顾锦文微弯着眼,觉得有人借着自己这个事在针对沈尧青,男知青那边,好像除了周孝成好像没人跟沈尧青有怨。
“尧青是说要用大队长的位保我能考上吗?”她再问。
周芙脚下一顿,看着她,“他怎么可能那么傻?就是别人说的了之后他权宜之下随口应下的,而且大叔海也不可能真的不让他干。”
顾锦文沉默,脚下生风跟着周芙去了沈大海家。
进了院门,一群人乌怏怏站在院内,院内喧哗如市。
“咱们这六延村也两多百户人几十个小队,难道就没有别人可以选?”
“我以前不是问过你们嘛,你们不是去了吗?能去的都没选上啊。”沈大海的声音传来,“之前那些没考上的这次也没跟我说要去啊。”
“她哪里懂医啊,你们让她去,白白浪费一次机会……”
沈大海淡道:“只要有一点基础,谁都有机会可以,以前那些去考过的都知道,怎么到了现在就是变成是我们优先考虑顾锦文了?”
周孝成冷冷盯着沈尧青,“沈队长刚才不是打了包票她能考上吗?用白字黑字写下来吧。”
“周孝成。”沈大海就看着他道,“选人是我们大队的事,你们有机会,别人也有机会,顾锦文也有。”
“去考试也不是去培训。”
“顾锦文懂医理基础吗?”周孝成大声道,“她能去还不是因为沈队长这层关系,就算现在考不上,谁知道你们会不会想办法让她考得上?”
“你们这是走官僚主义的路!”
他的话一落,众人低头,窃窃私语。
这顶帽子很重,顾锦文闻言直接跑进了院里,边走边喊:“周孝成,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扣这么大的帽子给我男人?”
众人听着她的声音,纷纷朝这边看过来。
沈尧青看着她跑过来,直接攫取她的手,深邃的眼微敛看着她,“你干嘛?快回去,这事我都能搞定。”
顾锦文抬眸看着他,在众人眼里她肯定不会通过考试,所以他们才这么一闹,她不想让沈尧青在众人面前失了气势,所以她不想隐瞒,反正结果出来应该很快就出来了。
孙美花看着来人气不打一处来,她走上前扬着手里的东西想要砸过去,一看到现在有这么多人,又硬生生地把东西放下。
“看你干的好事。”她压着怒火低语,“要是尧青出了什么事,你就马上滚出沈家。”
沈尧青皱眉,第一次用非常恼怒的声音轻斥着孙美花,“这事是我自己应下的,和锦文没关系,你闭嘴。”
顾锦文愣怔,心里有一股暖意划过心尖,她微微一咽,抬眸看着周孝成,指着他声音冷冽:“哪个孙子告诉你我不懂医理基础?”
作者有话要说:推基友文 :《以身饲君》by独歌令/古代霸总倒追窝边草。
锦衣卫指挥使韩暮冷清骄矜,做事离经叛道,从不曾为任何女子折腰。
直到有一日,秦倌倌登门求助他救父。
韩暮喝的烂醉如泥,将人堵在墙角里,炙热的呼吸喷薄在她唇上,“当初是谁为了攀高枝把我踹了?如今想要求我救人,就陪我一晚。”
秦倌倌眼里噙着泪,应了。
原想着不过是一场露水情缘,哪知韩暮捧着她,一路将她捧到心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