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曾小鹏“哦”了一声,转身跑上了楼,一眨眼功夫就拿着一厚叠红油油的百元大钞,啪的丢在柜台上:“一万元整,不够又去银行取。”
一见到钱,姓焦的两眼放光,咽了几口唾沫,立即吩咐汪德财拿麻将,摆桌子。
所谓二人麻将,顾名思义,就是两个人打的麻将,这种打法比四人麻将的难度更高,只能靠自己摸牌,也就是说,吃牌、碰牌、杠牌、胡牌,都要靠自己摸上手的牌才作数,纯粹是一种拼手气,赌运气的打法。
阵式拉开,曾小鹏坐在陆少辉身边观战,那个乡村二流子则坐在姓焦的身边。
汪德财站立在柜台内,满脸煞白,紧张得手心直冒虚汗。
第一局,姓焦的做了一个清一色,筒清,率先胡牌,陆少辉输了,一旁的曾小鹏立刻数了一千元钱丢给对方。
姓焦的十分得意的接过钱,一边数着钱,一边嘴里呵呵笑着,卖弄起牌技来:“这一局本来不想做清一色的,不加番嘛,先胡就算赢,做了也是白做,不过呢,清一色看相好,我喜欢!嘿嘿!”
陆少辉平静的说道:“那就依前辈的意思,加番,清一色,大对子,清带幺,一条龙,加一番,怎么样?”
姓焦的一听就来了劲,爽口道:“好!你赢了我输四千,我赢了你给两千!”
第二局,陆少辉做了一个大对子,自摸七万胡牌,姓焦的不以为然,低头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纸,对汪德财喊道:
“汪老焉儿,拿笔来,我给你欠条上划去四千。”
汪德财答应一声,忙不迭拿过一支笔来,喜滋滋的看着姓焦在两万块钱欠条上划去了四千!
第三局,陆少辉也做了一个筒子清一色,自摸八筒胡牌。
姓焦的略显慌乱,甩了甩头,故作镇静的在欠条上又划去四千。
一直站在柜台内的汪德财兴奋的搓着两手,一脸的笑意。
第四局,陆少辉趁手红,打灯笼,随着一声大喊:“胡”,便一推麻将,十三张麻将牌整整齐齐的放倒在桌上。
对面那个乡村二流子惊叫道:“万字一条龙!”
姓焦的慌神了,三局就输了一万二,除去第一局赢的一千,还输了一万一,这下他才知道,今天碰到硬角子了。
欠条上还剩八千,如果再输一局,六千块钱的借款本金都要输出去两千了。
姓焦的背心发凉,两手冒汗,暗自打气道:无论如何都要辦回两局,不能在家门口翻了船。
这时,小马下楼来买烟,一看眼前的阵势,烟也不去买了,饶有兴趣的站在一旁观战。
不一会儿,幺猪、大佐、雷人、恐龙也下到楼来,把一张麻将桌围成了一圈。
第五局已接近尾声,桌上的麻将剩下不到十张了,陆少辉泰然自若,对面姓焦的却额头冒汗。
就在最后还剩三张牌的时候,姓焦的伸手摸牌,刚要上手,只见陆少辉闪电般出手,一把就擒住了他的手掌,一捏一翻,那只手的手心赫然用幺指勾着一张九万。
“金钩钓鱼!”陆少辉捏住姓焦的那只手不放,周围的人都在喊:“出老千,剁手指头!”
雷人应声从厨房里提了一把菜刀出来,摔在了麻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