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小鹏和孟斌躺在担架车上被推出医院,塞进了轿车的后座上。
副驾驶坐着拿枪那个汉子,他挥手指挥着其他两辆车,看来是他们的头儿了。
曾小鹏这才看清楚汉子的相貌:三十五、六岁,古铜色的皮肤,两眼冷光,高鼻梁,薄唇,颧骨髙凸,最显眼的是他的右脸颊有一块两寸多长的刀疤,形成一个浅浅的沟槽,刻划在脸上尤其惹眼。
此人叫洪天,外号冷刀疤,在部队干过特种兵。退伍后零零碎碎的做了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因伤害罪在监狱服刑五年。
出狱后给几家暗赌场看过场子,因其行事稳健、狂妄胆大、身手了得,被现在的老大武通收归麾下。
此人也是曾小鹏日后最强劲的对手之一,大佐和恐龙都曾经很惨烈的栽在他的手上。
轿车在行驶的路途上,曾小鹏听见驾车人和冷刀疤洪天的一段对话:
“天哥,被你打跑的那个马仔,我认得,叫马顺,是董爷的手下,后面这俩小子,怎么会和董爷有勾扯?”
冷刀疤嘘道:“我管他什么董爷不董爷?不就是金老贼那一帮子人吗?家大业大顶个屁用!这两个老不死的货,气数快尽了!”
“天哥,董爷可不是好惹的啊!老得掉毛的老江湖了,这老家伙手眼通天不说,还能神机妙算,手下有一大帮能人。”
“?哼!在老子眼里,都是酒囊饭袋,你们尿他我洪天不尿他,老子只认老武和我手上这把家伙!”
“这件事恐怕还是要给武老大知会一声?”
“嗯,你去给他说吧。”
这个刀疤脸很狂,而且行事不计后果,是一个很难对付的角色。
曾小鹏卷缩在后座上,对自己和孟斌的处境开始担忧起来。
但转念一想,小马不是跑了吗,听刚才那个喽啰说认得小马,那么小马一定也认得他。
小马肯定会带人来解救我们的。
轿车行驶了大约一刻钟,在一家叫光华之彩的大酒店门厅前停了下来,曾小鹏和孟斌身上的白布已经扯掉,被推攘着押进酒店旁边的一个偏门里。
来到一间看似健身房的大屋子里,屋子四壁安放着各式健身器材,正对门靠墙处摆着一张大案,案旁立着三个人。
居中的是一个瘦得像麻杆一样的男人,四十多岁,一脸猥琐,头发蓬乱,光着上身,穿一条绸缎中裤,嘴里叼着一支雪茄,那支雪茄在他瘦削的脸上挺滑稽的晃动着,让人一下子联想到男人裤裆里的东西。
这瘦鬼就是武通,绰号五筒,是亭城异军突起的最阴险毒辣的黑道老大。
冷刀疤洪天站在了武通身旁,那个开车的马仔立即凑上去,嘴对着武通的耳朵嘀咕了几句后就退开了。
武通手指着曾小鹏,嬉皮笑脸地说道:
“你叫曾小鹏,九月二号下午住进五医院外科部,九月十一号转入特护病房?”
曾小鹏说:“是,你说得不错,在住院部病历室谁都可以去查到。”
武通说:“还有查不到的,你几个小屁孩把罗昆四兄弟打了,还砸了车,做得倒是蛮干净,下手也蛮狠,几个小屁孩也会一点三脚猫功夫,道上正广为流传你们的英勇事迹呢!”
曾小鹏说:“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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