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上全胡道见吴铭已必胜无疑,不待两人落水,便跃至潭边石壁边上,按下一处机括。只听在他哈哈大笑声中,水面已拉起一道浮桥,稳稳将二人接住。此时吴铭已将左腕锁链收了,复又弹出短剑指住烛九左眼。烛九见败局已成,便也不敢再动,俯身于桥面之上,一声不吭。
全胡道见状,高声向吴铭笑道:“少侠可将烛九潭主肝胆取出,食之即能暗中见物,又可令你百毒不侵。此刻少侠既已将其制住,只需剖开其右腹,剜下肝胆吞服了便是。”
吴铭听了全胡道的指点,只觉身下烛九身躯挣扎扭动了几下,想来是因心中恐惧之故,一时略感不忍,于是向全胡道回道;“全兄,烛九若能悔过自新,放你我过了此桥,今后不再吞噬帝畿百姓。我看不如就此放过了他可好?”
“烛九即为少侠所擒获,你愿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吧。少侠待敌仍以仁义为先,在下佩服之至!”全胡道见吴铭为人处事皆已仁义为先,心中钦佩,忙收笑庄容回道。
“那潭主意下如何?”吴铭问毕,向身下烛九看去,烛九听吴铭愿放过自己,虽口中不能出声,但眼中尽是感激之情,忙用力点头作以回应。吴铭见他诚心悔过,心下甚慰,又不敢太过大意,于是小心翼翼的将其放开,左手短剑仍是指住他左眼,缓缓从他背上爬下。
此时全胡道正向二人走来,望见吴铭举动,知其放心不下,笑道:“吴少侠不须如此谨慎,潭主既已被你降服,今后必不会再伤害于你了!”
吴铭闻言也不收剑,笑着回道:“全兄之言,在下此刻可不敢再信了!”
“哈哈,适才若不以言语相激,少侠亦不会出手与潭主全力相搏。全某多有得罪,还望少侠见谅!”说罢哈哈一笑,向吴铭抱拳相谢。
吴铭本就心胸豁达,此时身陷牢狱,心知皋陶或是全胡道若想取自己性命,绝不会如此大费周折,因此更不疑心有他,“嚓!”的一声将短剑收回,说道:“全兄既是如此安排,在下唯有遵命而行了。还望全兄今后莫再戏耍吴铭!”
烛九见吴铭果然饶过了自己,忙起身将怀中吴铭分身放开,躬身感激道:“少侠今日放过小人,大恩大德,不敢言谢!往后如有用得着小人之时,烦请示下,烛九必效死力!”
吴铭见状,忙把分身收了,伸手将他扶起,安慰道:“在下侥幸得胜,潭主不须如此客气。”
一旁全胡道也跟着劝道:“烛九潭主莫要再多礼数,我二人尚有要事待办。你只须明日不再为难咱们便好!”“小人岂敢再行阻拦二位,既然如此,那还是请少侠先过吧。”说罢烛九向吴铭又一躬身,接着腾身跃起,跳入潭中。
吴铭见前方已无阻挡,便让过全胡道,随他一起继续向暗道深处行去。不料还未走出百步,身后又响起烛九召唤之声:“少侠请留步!小人还有一物相赠。”
两人闻声忙停步转身,吴铭向身后朗声道:“潭主不必太过客套,在下身有要事,余事待明日再提可好?”
“此乃是小人身上之物,诚意相赠,若明日再来取过,咳咳,便不及食用了。”烛九答道。吴铭一听,心中不禁好奇,暗道:“那是何物,既存于他身上,还可用来饮食?”一时心中疑惑,转头向全胡道看去。只见他也正笑着望向自己,停了片刻,说道:“既然潭主意诚,少侠不妨前去领受了吧!”吴铭听后点了点头,满脸不解的向回匆匆走去。
待回到九阴神潭桥边之时,烛九已在岸上等候,吴铭见他神色间甚为疲惫,面上竟还带了一丝痛楚之意,于是连忙走上前去问道:“潭主可有何不适之处?”
“小人蒙少侠不杀之恩,特为少侠吐出肝胆,还望少侠不弃,收了此物!”烛九喘息回道。
吴铭听罢大吃一惊,未曾想烛九为报不杀之恩,竟会伤损脏腑,做的如此决绝,慌忙推辞道:“此物关乎潭主性命,吴铭绝不敢收!还请潭主即刻将之吞回肚腹之中,切不可自误啊!”
“少侠有所不知,咳咳,小人这副肝胆,咳,即便吐出亦会再生,况且再过得几年,便会复原如初。咳咳,因此少侠不必愧疚,还请快快收下吧!”说着伸出双掌,捧出一副血淋淋的肝胆。
吴铭见了,惊诧更甚,接连向后退了两步,才愕然道:“潭主怎可为此自残之事!在下断然不能受!”说罢便欲转身离去,不想却被身后一人伸臂拦住。
拦他之人正是全胡道,他心知吴铭不肯领受烛九厚报,于是便在后蹑足跟来。果见吴铭看到肝胆血腥之状后,便想逃回,故此急忙将他拦下,接着又向吴铭劝说道:“此物乃是烛九潭主经年修炼之精华,寻常人欲求此至宝尚不可得,少侠即能有今日机缘,还请快快服用了吧!再说这幅肝胆如少侠不用,也无法归入脏腑复原,弃之岂不枉费了烛九潭主一番良苦用心。”
“话虽如此,但此事在下实难承受!不如全兄代在下服用了吧!”吴铭毕竟年少,见了这般从烛九口中吐出的血腥脏器,实是避之唯恐不及。
“此是潭主因吞食了少侠两位分身之补偿,怎能轻易让全某消受了?少侠不可再推辞。”全胡道仍是不住劝道。
“如若少侠坚辞不受,烛九便将这副肝胆抛去,随后立时自绝于此潭中!”烛九见吴铭之意甚坚,此...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