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并不太平,靳总说的事情在开市就应验。
吴氏的股票涨了一个百分点后跌了两个百分点,涨的没有跌的多,过了九点半只跌不涨,大有一路下滑的趋势,只怕是今天也会跌停。
吴浅深凌厉的眸盯住股市的曲线图,一点表情都没有。在副驾驶座等候他发话的jessie与司机面面相觑,谁都不敢打扰他。
差十分十点,他下车,一身严肃的正装,由吴氏集团总部的地下车库乘直达电梯来到总裁办的楼层。秘书室的几个秘书正在准备早上的例会,突然看到吴浅深,几个女人有些发怔,慌忙地通知会议室的人,今天吴氏的两位掌门人同时出现,座位要怎么安排。
他消失了多天后,凭空又出现在吴氏。跟一直为他代班的吴拥锦也不打声招呼,导致早上的例会上,吴氏最具权威的男人分别从两个大门走进会议室,分别把持会议长桌的两头,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一人雄踞了一端,搞的汇报工作的人不晓得看谁好雠。
整个会场的气氛都透着一股子不和谐,也不乏看好戏的人。吴氏上下都晓得吴家父子两人不对付,这两道强势的气场像两个摩擦的小宇宙,随时都可能碰撞出激烈的火花。
例会这种东西吴浅深一向都不屑,他最多一个月开一次,他知道吴拥锦坐镇,素来喜欢早朝,今天他是顺便来听听,摸摸风向。私下里jessie每天都会将吴氏重要的事务汇报给他,剔除了在股份动手脚的两个人,吴浅深还想知道还有谁不安分。
两位主子都不觉得别扭,底下的人都是察言观色的老手,会议进行的有条不紊。在已解冻的几大项目上,对实施方案父子两人都不表态,分管副总瞅瞅吴拥锦又瞅瞅吴浅深,最后还是吴浅深说了句会后再议化解了场面上的尴尬。
看来,还是吴浅深拥有绝对的执行权,高管们都得出这么一个结论,边暗地偷瞄吴拥锦的脸色。
这时,吴拥锦接了一通电话,脸色阴沉,再回来脸色更不好看。
高管们偷偷交换眼色,看来儿子的行事风格还是不让老子待见,父子俩又得掐起来。
果不其然,吴拥锦一双鹰眼隔着十几米的长条会议桌,敏锐的目光掠过诸位高管敬畏的表情,最后掷在吴浅深脸上。
“前段时间吴氏的股票被人违规收购,现在又超比例减持吴氏股票,恶意做空,惊动了证监会,核查电话打到我这里。”他冷厉的顿住话,眼睛扫着在坐的高管又接着道。“我希望在坐的各位能分清是非、主动配合调查,也希望你们能继续协助吴总工作,将吴氏发展到另一个高度!”
话说毕,吴拥锦站起身,贺东将他身后的椅子拉开。
他面色凝重,肃穆的朝桌前半鞠了一个躬。跟着,不带一点犹豫,从容不迫的当着众人的面儿,昂首挺胸走出会议室。
顿时会议室一片哗然,没有任何征兆,吴拥锦忽然就将吴氏的大权让到儿子手里,而之前父子两人还是一副死磕到底的模样。
高管探着头目送吴拥锦出去,齐刷刷的又将视线汇聚到吴浅深这里,大家都有些不相信吴拥锦就这么离开吴氏了,都等着吴浅深有个表态。他老子宣布退位,他怎么也得做个表示吧!
从吴拥锦说完那番话到人离开,坐在对面的吴浅深脸上一丝表情一丝情绪都没有。沉静的暗眸扫着高管的表情,以不容人质疑的气势,音质华丽的说了四个字。
“继续开会。”
他面无表情,眼神有锐利,弄得一群心里痒痒憋了一肚子话的高管没有一个出头奉承的,这人不喜欢这套,手下的人都忌讳的紧。
手指轻轻的扣着木质的桌面,吴浅深的心里不能说是完全没有波动,深邃的眸底卷起的汹涌暗潮已经在他不经意的眨眼间略掉。既然吴拥锦选择今天宣布正式退出吴氏,当众将大权交给自己,是不是应该事先给他透个风声。眼色一深,唇线紧闭,吴浅深拨弄着手上的钢笔。
了解他的人能看出他的不耐烦和不高兴。
他抽空回老宅要跟吴拥锦理论、理论,最近谁又惹着吴拥锦了,挑唆吴拥锦放权,让老头说撩挑子就撩挑子不管了,他有说要接管了吗?
会后,几个跟吴浅深走的近的高管都恭喜他,以为今后他不用在看吴拥锦脸色决断,可以大显身手心情能大好,可是,他臭着一张冷脸,很不给人面子。
jessie手里捧着一摞文件跟在吴浅深身后,见他走着走着往电梯间走的架势,不得已去拦他。
“吴总,证监会的人已经到了,你怎么也得接待一下!”老吴董彻底放权,这摊事怎么也得吴浅深出面。
吴浅深怎么会听jessie的,只是在他按了电梯下行键,轿厢的门刚打开的刹那,手机屏幕亮了,闪动着一个名字。
修长的手指在人名处一顿,他英俊的脸上极其严肃和冷漠。
“喂!”低沉的嗓音透着他疏离的态度。
“
能见你一面吗?”
女人乞求的声音经过听筒穿进耳膜,而他脑子却惦记着早上给他甩脸子小女人的脸。简然最近情绪格外的不稳定,今天该带她回医院复查腿,他还想让她去做个hcg的血液检测。
“wallace、我把一切都扛下来了,我会如你所愿去坐牢,最后我只求能见你一面!”
庞飞儿掏心掏肺的话让吴浅深的脸上多了一抹惊错,却在连他身边的jessie没来及觉察就抹掉,更多的还是沉静的没有任何表情。
“去见浅墨,你欠他一个解释!”
冷不防吴浅深掐断了手里的通话,脚下一旋,直接进了电梯。
他眉间的危险气息,包括身上萧索的气势让jessie不敢拦他,庞飞儿不明白,他对浅墨的感情,当一个女人总是拿男人最亲的人跟自己作比较的时候,就已经丧失了男人对她的爱。
血浓于水的亲情和亲密无间的男女关系相比,后天养成怎么能跟与生俱来的东西比,女人可以换,兄弟却只有这么一个。
……
九月的秋老虎让t市的温度还同夏季一般,热的人心躁动。
车上,吴浅深脱掉正装的外套,浅色的衬衫背后汗淫湿了,混合着汗水他的伤口隐隐作痛。用手摸了一下,黏黏糊糊的,抽回来一看才发现伤口又渗出血水。
在会议室,他感觉背后异样也没多想,看来是又伤到了。
歪头活动了几下颈椎,吴浅深打电话问王彬郁在什么地方,借他的地盘用用,换药。
他到时,家庭医生早就候在王彬郁的酒店总统套房里。
王彬郁优雅的翘着二郎腿,看吴浅深呲牙咧嘴的不敢动,难得看到他被人搞还不敢还手。
虽然疼,但并没有最开始的疼痛难忍。他的伤口愈合的不错,已经结痂,新长出来的肉顶着硬痂,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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