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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听到顾婉说钱被偷了的时候,她就念了好几声的佛,钱被偷了不要紧,只要人没事就好。
顾婉只微微一笑,她自然是将其中的好些话全都省去了。如果哥哥嫂子知道了她被人给打晕了之后将钱顺走的,还不得担心死?以后定然是不能再让她出去的了。但是如果她不出去的话,家里的日子,势必又将回到之前的水平。所以,有些话,可以不说的,就不要说了。
不过能遇到宋文修这事儿,顾婉自己也觉的有些不可思议。或许真像他说的那样,相逢即为缘,再见则为分。
然而,一想到他的眼睛,顾婉的眉梢又染上了忧色。她必须要努力想办法,将他的眼睛给治好。
从现代西医上来说,他的眼睛失明多年,再好的可能性十分渺茫。但是也并不是彻底没了希望,只要还有一丝一毫,她都要去试一试。如若不然的话,只怕她这一辈子,心里都会存着遗憾。
“小婉啊,那这宋公子到底是啥人你知道吗?可曾婚娶了?”姚氏又问道。
顾婉听她这话,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哎呀,嫂子,你就不要再问了,这个我哪里知道啊。”
她和宋文修虽然是见过两面,但是算起来,也只是这一路上的了解罢了,况且毕竟不是特别熟,这些私人的事儿,她哪里能去问?
但是姚氏的心思,她也明白。她已经及笄,媒婆却没一个上门的,她急也是正常的。
不过对于这事儿,顾婉却是没啥感觉。才及笄而已,大好的年华,哪里能早早地就结婚?
姚氏见她不说了,笑着摇摇头,也就不再多问。
躺在床上,顾婉回想着这一天发生的事儿,觉的很是不可思议。被抢去钱,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以来遇到的第一次。以前是她疏忽了,看来以后,是必须要仔细防范着了。
而在东侧的屋里,此时姚氏和程大海躺在床上,也是没有睡着。
“你说小婉的这亲事可该咋办呢?”姚氏叹息一声问道。
今年都十六了,至今还没有媒婆上门。她家穷,出不起嫁妆是一回事,但是之前因为程泗晨那事,算是彻底将小婉给带累坏了。就是因为她太疼小婉,所以才会为她的亲事着急。这么好的一个姑娘,就该找个知冷知热能疼她的人,要不然,可不得让她心疼死?
说起这事儿,程大海倒是不急。
“她还小,不用着急。”程大海说道。
谁料这话一出口,就被姚氏在腰上结结实实地掐了一把:“还小呢!”
程大海嘿嘿地笑了两声,可不是嘛,在他眼里,小婉依然还是他第一次见的时候的样子,小小的一团,粉雕玉琢的。
真是没想到啊,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也到了该出嫁的年纪,真是舍不得啊。
夫妻二人又说了会儿话,之后便睡了。
第二日一早,顾婉早早地起床,吃完早饭之后,又背着背篓上山采药去了。
夏秋之交的时候,药材长的大多十分好,一定要趁着这个好时候,多采收了一些,也好多赚一些钱。
但是同时,她心中也明白,如果只靠卖药的话,只怕赚不来多少钱,顶多能维持她一家的吃用罢了。
她家的房子已经够破了,早就该翻盖了。她家的家具之前全都被卖了,现在除了两张床和两张桌子,啥都没有,也该添置了。她还想买几亩好地,让哥哥暂时先侍弄着,也不至于让他再出去打猎。买了地之后,还有各种各样的农具也要添置。
想着这些,顾婉不禁叹了一口气,她必须要想别的法子来赚钱了。
但是除了给人看病,她别的又不会,实在是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才好。
顾婉擦了把脸上的汗,继续弯下腰,用小铲子小心地将一颗七叶一枝花挖了出来。
如果出去给人看病的话,应该还是有些收入的,起码比她现在卖药要好的多。但是关键是,她现在出去求职,根本就没有哪家医馆愿意雇佣她。
想着这些,顾婉又是一声叹息。到底有什么办法才能快速地赚钱?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她,直到中午回家的时候,依然没有想到。
回到家之后,姚氏早已经做好了饭,正坐在院子里那棵大枣树的阴凉下做着绣活。
这绣活也是她接来的,闲的时候做一做,多少也能赚点钱来贴补家用。
“回来了啊。”姚氏见她回来了,将绣活搁在脚下的那块大石上。
顾婉点点头,答应了一声,随后便听姚氏又说道:“赶紧地洗了手,快吃饭去吧。”
“好啊。”顾婉说着话,将背上的药篓子放了下来,便去井边洗手。
“我哥呢?”
姚氏一边给她往盆里舀凉水,一边说道:“不知道,兴许是出去溜门子了吧。”
“嗯,出去走动走动也不错。”顾婉说着话,将手洗了,又用姚氏递过来的手巾擦干。
她刚离开井边,便见程大海回来了。
“哥”,顾婉喊了一声,“去哪里溜门子了啊?”
程大海回道:“去了村西头柱子家里,这二愣子说是用一头牛换来了两块阿胶。”
村西头的柱子是谁顾婉不知道,但是听见程大海这话,她的一颗心霎时被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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