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皇太极听了,霍然而起,突然间,连续几口鲜血像箭一样从嘴巴里喷出来,身体缓缓倒下。
见皇太极这样,螯拜、塔瞻和遏必隆等亲信全被吓坏了,赶紧扶皇太极躺下,拿来水给他喝。两名随军回来的太医也被紧急叫到身边,手忙脚乱地替皇太极医治
其实已经有几批报信的与皇太极的人马错过了,不然皇太极能比现在更早一些知道这些消息。
呼喊和救治了好一会后,脸色惨白的皇太极才慢悠悠地醒过来。醒过来后,又是一口鲜血直接从嘴巴里喷射出来,喷的站在一边的螯拜一头脸,塔瞻和遏必隆两人身上也有。
“快扶朕起来,朕要马上赶回盛京,”皇太极非常虚弱地命令道。
见此情景,螯拜、图赖、塔瞻和遏必隆等人也不敢劝阻,赶紧令人到附近驿站要了辆马车,以马车载着皇太极往盛京方向飞奔。
知道明军已经逃离盛京后,皇太极命令螯拜和图赖各率一千骑快速赶到盛京,以免有更大的麻烦。
皇太极的车驾抵达盛京城外的时候,已经是接到最后一道消息的一天后。身体虚弱的皇太极,掀开车帘门,往外看的时候,看到了让他永生难忘的事。
原本高大雄伟的盛京城,已经基本被毁,几大城门全都被炸毁,只有几段残破的城墙孤零零地立在那里。残垣断壁里面,到处都是一片焦黑,还有很多地方青烟依然在冒。
繁华整齐的盛京街坊,还有规模宏大的皇宫,几乎成为一片废墟。
看到此情景,皇太极只觉得眼前一黑,胸口一紧,喉咙间顿时满是甜甜的味道,一口鲜血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洒在过来扶他下车的亲兵身上。
“皇上……”车驾前已经跪满了前来迎接的人,包括螯拜和图赖所领先一步回盛京的两黄旗军士,及幸存下来的那些嫔妃及皇太极的亲眷儿女。
除了两黄旗的旗丁,盛京残存下来的人口中,已经很少见到男丁,那些有幸生存的男丁,都是明军攻打进来后,趁黑逃到城外躲起来的人。
看着昔日繁华的盛京城变成了废墟,自己的嫔妃们都一副狼狈的样子,皇太极的心在滴血,他发誓,一定要重整旗鼓,击败更多的明军,特别是要生擒这个叫曹越的人,并且一定要将曹越斩杀在先汗的灵前,将人头挂在新建的盛京城头展示几天。
“皇上,城内所有房舍几乎都被明军烧毁,残存房舍的也不能住人,皇上你还是先在城外的军营中力暂住几天吧,”螯拜和图赖小心翼翼地上前,对皇太极作礼奏道。
皇太极木然地看着依然跪在面前的这些人,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螯拜也马上下令,所有人马都前往城东侧的军营。皇太极重新被扶上车,马车没停留,就往城东的军营而去。
抵达城东的军营后,身体极度虚弱的皇太极被扶到最大的军帐中休息。
哲哲皇后和布木布泰还有娜木钟侍候在身边,她们都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不幸的消息太多了,就在昨天晚上,久病的海兰珠遭受强烈的刺激后,终于抗不住,一命归西。但她们不敢将此消息告诉皇太极,怕皇太极受不了刺激而加重病情。
她们手中还有一封曹越所写的信,她们没看信的内容,但现在也不敢将信交给皇太极,怕曹越在里面写上一些羞辱性的字眼,让皇太极进一步受刺激。
皇太极躺了几个时辰后,终于醒过来,看到跪侍在一边的哲哲和布木布泰还有娜木钟后,眼光还在搜寻。谁都知道皇太极在找谁,但没有人敢告诉皇太极海兰珠已经去逝。
“皇后,告诉朕,这几天盛京究竟发生了什么,率军来袭的曹越又是什么人!”说此话间,皇太极脑光一闪,冲口而出道:“曹越应该有信留给朕吧?”
见皇太极这样问,一直担惊受怕的哲哲,没理会一边的布木布泰眼神的示意,小声回答:“皇上,那个曹越是有一封信留给你,臣妾想着……你还是再过几天看吧,先把身体养好。”
“把信给朕,把所有情况都告诉朕!”皇太极的口气让人没办法抗拒,哲哲只得把信交给了皇太极。
皇太极展开信,慢慢看了起来,越看神情越激情。
这时候,布木布泰轻轻地说了一句:“皇上,海兰珠妹妹已经去了……”
听布木布泰这样一说,皇太极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但似乎没回过神来,继续看信。很快,他一张脸涨的通红,看了看哲哲,再看看布木布泰和娜木钟,又继续看信。最后剧烈咳嗽起来,看到最后,他猛然坐直了身体,连续地剧烈咳嗽起来,接着大口大口地吐血。
在哲哲、布木布泰的焦急呼唤中,皇太极一口气上不来,就此一命归西了。
他是被曹越活活气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