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没早上了这个女人呢?真是。
他一边叹着气,一边开车往回走,一路上在思考,按照以往的习惯,爷爷每天都是十点之前上床睡觉,雷打不动,今天怎么这么奇怪,十一点了还有空儿操心他的事儿。
他的脑海中蓦地浮现出江梨落那张俏丽动人的小脸,心里认定了是她告状,不由的咬着牙,恨她恨得牙根痒痒。
这个该死的女人,之前就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让爷爷积极促成了他们的婚事,害的他娶了这个破落户的女儿,现在居然敢管他的闲事,去爷爷那里告状了?简直是欠收拾。
秦远这么想着,车速便加快了,回到秦家祖宅,一阵风似的冲进客厅,打算找江梨落算账。
谁知,还没等他上楼,秦万里的棍子就落到了他的背上:“你个小兔崽子,翅膀硬了?看你爷爷我管不了你了是不是?整天在外面厮混,什么女人你也敢碰,不怕哪天染了病回来?”
秦万里年轻时当过兵,体格健硕,就算老了,力气也依然不小,棍子落到秦远的背上,火辣辣的疼。
秦远一边闪躲,一边呼痛:“爷爷,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您就饶了我这一回。”
秦万里打了几棍子也累了,坐到沙发上气喘吁吁的没有说话,楼下的动静惊动了秦明两口子,乔月披着一件衣服冲下楼来,看到秦远背后渗出了血,顿时心疼的哭上了。
“哎呦,我的儿,你这是要心疼死妈妈啊,瞧瞧,都流血了,爸,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瞧瞧您把阿远打成了什么样儿?”乔月一跺脚,声泪俱下的控诉着秦万里。
秦明拉了她一把,怒叱道:“闭嘴。”
秦万里缓过劲儿来,慢悠悠的瞥了眼乔月:“怎么着,我秦万里管教孙子,也容得下你来指责?不想在秦家呆着趁早滚,少来这里指手画脚的碍眼。”
乔月脸瞬间煞白,嘴巴动了动,终究没敢再说话,只是看着秦远抹眼泪,心疼的不得了。
秦远连滚带爬的跪在秦万里腿边,拽着爷爷的裤脚,声泪俱下的说道:“爷爷,孙子不孝,让您担心了,您放心,孙子以后再也不敢了,您就别生气了,您打我两下我受的住,可您若是气坏了身子,就得不偿失了,爷爷,别生气了好不好?”
秦远这厮,素来嘴甜,就算秦万里心里再气,这也是他挂在心里的亲孙子,哪里能不心疼的,他的眼神扫过秦远渗着血的后背,对王妈招招手说:“王妈,去取医药箱来,给二少爷处理伤口。”
王妈是秦家的下人,在秦家呆了三十多年,十分了解秦老爷子的脾性,当即答应一声,利落的找来医药箱,给秦远上了药。
这么一场闹剧落下帷幕,时针已经指向夜间十二点了,老爷子也实在累了,疲倦的摆摆手,对秦远说:“阿远,你媳妇儿还在屋里等着呢,你别光顾着瞎混,秦家还指望你来延续香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