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裴南还是霍正坤!
霍正坤接起电话,身体没泻火,火气格外的大,冷声吼了等在门外的李一几句,吼的李一莫名其妙。不过也将霍正坤自己身上的那股邪火吼了去,再看女人虚弱的摊在地上,凌乱的发,不整的衣服,还有白皙脖颈那骇人的红痕,都昭示着他刚才的残暴。
心猛地紧了紧,连霍正坤自己也不清楚他刚才的火是从哪里来的。
莫名的烦闷,快速的进了浴室,简单的冲洗,直到身体平息下来,才看提着行李看了眼地上的女人,“别闹脾气,等我回来。”
郝月却好似根本没有听见,也没有理会男人,只是呆呆的坐着。
霍正坤不再多言,转身离开,李一在外面已经等的火急火燎了。
“我的祖宗,您再不出来,真赶不上飞机了。”李一是霍正坤的同窗,两人相交多年,也只有在这位少爷面前,他才没有那么严肃紧绷。
“赶不上扣你工资。”霍正坤很不仗义的说完,人已经进了电梯。
“凭什么?”李一怒。
“凭我是老板。”三少一贯的邪妄,只是在要上车的时候突然仰起头看向了那处硕大的落地窗,阳光很烈,他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心中低咒一句,她还没起来?
心情异常烦躁。
霍三少根本没有发现他的情绪开始受一个女人的影响。
公寓。
郝月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丽萨的电话打进了,冷声质问她准备翘班到什么时候,郝月才反应过来,说自己马上到。
“唔……”只是一起身,那受创的身体就不受控制的栽了下去,疼的郝月小脸紧皱,好一会才缓过来,重新爬起来,去浴室简单的冲洗了下,重新换了一身衣服,整理已经花了的妆容才开车回公司,只是那脖子上的齿痕如何都掩饰不掉。
她是和霍正坤一起离开的公司,如今这般回去,那要谣言可想而知,可又不得不回去。
罢了,反正是事实。
郝月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想,只是没想到才踏进公司,丽萨正要送裴南离开,几乎是一眼对方就看出了她红肿的唇,和刻意用衣领遮住的那若隐若现的红痕。
眼中闪过一抹厉色,不过被裴南掩饰的很好。
丽萨则将一沓资料交到郝月手里,希望她能赶下班之前交出这次和tn合作的方案。
郝月接过,明知道是刻意为难也不甚在意,权当是锻炼吧,虽然让一个来计助理做策划方案真的很才扯,可郝月别无选择。
只是说好的设计珠宝呢?
几不可见的叹了口气,相较之前郝月觉得人生更加举步维艰了。不过那俏脸上早已经恢复了之前的淡然,与生俱来的优雅,即便是这般被为难,姿态依旧从容。
转身上楼,不再想其他。
这一天郝月又是加班到半夜,连饭碗都没顾得上。
从公司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城市的夜色总是无论何时都繁华霓彩,郝月却有些不知何处是归处?高跟鞋踩在霍氏大楼前的那处石板路上,咯噔咯噔,如同寂寞的声音。
大抵二十岁的时候,郝月从来没有想过她的生活会变成这个样子。
呵呵……
“一、二、三……”踩着空空的步子数着寂寞的格子。
偶尔仰头看着漆黑的夜空,响起小时候还有繁星的日子,可惜这个城市的霓虹灯太亮,阻隔了来自另一个星球的遐想,突然想起曾经读过的一首诗,式微,式微,胡不归……“微君之故,胡为乎中露,式微,式微!胡不归?微君之躬,胡为乎泥中?”
不知不觉就念了出来。
天黑了, 天黑了,为什么还不回家?如果不是为君主,何以还在泥浆中!
郝月断断续续的呢喃,天黑了为什么回家?呵呵,哪里是家?她早就没家了,倒是像那处在泥浆中的人儿,不为君主,不为己。
“呵呵……”再次自嘲的轻笑出来,大概复仇是她现在唯一能找到的生存意义。
郝月没有回到霍正坤的公寓,她害怕自己想起中午的情景,她害怕那样低贱的自己。
喧闹的酒吧,郝月闷着头喝酒,对着陌生的人笑。那舞池里扭动的年轻身体,就像这个速食年代最真实的折射,鲜活又真实,真实又丑陋。
郝月不知道自己同他们有何区别,或者还不如他们活的更真实。
呵呵,越发傻笑的厉害!
人生真当寂寞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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