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魄也在慢慢变化,有增强的趋势。
力有竭而余不尽!
不知疲倦的良人,借助劈柴砍刀,一点一点打熬身体,,第一次有了清晰地感觉,他的力气较之前强了不少,当初买刀时,他还觉得这把百花短刀略显厚重,如今单手紧握,挥舞横扫,好比手中拿了把刻刀,使得游刃有余。
最大之处,莫过于精神力,他的心神安定,从不急躁,得到热流的滋润后,越加凝练,在他每次劈砍时,都能做到全神贯注。
这是一个长足的进步,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相比之前整个身体的变强。
脚下的树干全部被他劈成木块,每半截都很工整,好像是刻意为之的一样。
将短刀别在腰间,做了个伸腰姿势,长长呼了口气:“好像有些饿了!”
看着脚底堆积如小山丘高的木柴,良人心中始终有些难以置信,这些都是他一下午砍的?
任谁看到这一幕,都觉得不可思议,四周原本林立的树木,一个个变成小木墩,突兀地冒在地表上。
良人豪气干云,心底升起“一刀在手,天下我有”的骄傲,清秀面庞露出阳光般灿烂笑容。
他找来嫰枝条,将木柴一个个串捆起来,最后用衣带紧紧缠绕,背着大捆木柴往回走。
遮天蔽日的山林里,阳光渐渐隐没,出了山林,余晖斜射,时辰尚不算晚,刚好赶回去做饭。
正当归来的良人绕过山壁,他听到牧场里传来混乱的声音,而且听起来,声音高亢,语气气愤,似乎是在辱骂。
“这小兔崽子还能飞了不成?”
“找,给我找,就不信他能不见了。”
猛然间的爆喝声,惊得良人有些不知所措,心说:“何人来此呢?而且似乎来者不善啊。”
良人穿过草场,正打算看看对方是什么人,转念间,他便迎面撞到一个长袍的弟子。
这人一手指着他,口中直接问道:“你是不是良人?”
恰巧被这人逮个正着,刚想开口,别听到身侧不远处传来一道声音。
“他就是良人。”
说话的是个衣着光鲜的少年,良人转目看去,没想到竟然是他!
此人正是同他一起入宗的天才少年——张亦然。
良人不知所故,这个如星辰闪耀的天才少年怎么会来到牧场?而且看他们的架势,是来寻自己的。
“良人?”这才注意到,在张亦然的身旁,站着一位黑斗篷男子,宽大的斗篷将半张脸完全遮挡,举止投足间不似其他修武者那般威猛,可他身上却有一种道不明说不清的感觉,好似周身气息内敛,刻意隐藏起来。
良人环顾周围,这时四五个弟子围了上来,只得硬着头皮回道:“弟子便是。”
那人随即又问:“牧场可是你监管?”黑斗篷男子显然是众人的领头者,居高临下,语气冰冷生硬。
良人点点头,在场之人,除了张亦然,其他皆不认识,况且自打入宗后,便与张亦然没有任何交集,实在想不明白这些人的来意。
找麻烦的,来者不善啊!
黑斗篷男子见得良人承认,也不多言,微微扭头示意,随即周围的弟子,个个不怀好意的看着良人,口中发出“嘿嘿”笑声,卷起袖管,作势便要冲上来。
良人眼见情形不对,大叫一声:“慢着!”然后冲黑斗篷男子高声问道:“你们这是要做什么?我们素未谋面,我何时冲撞到你了?”良人带着试探的语气。
“冲撞?”黑斗篷男子淡笑着,嘴角微微上扬,面色不屑,道:“我是丹阁弟子,如果你敢冲撞我,可能现在已经躺在地上了。”
“我从不认识你们丹阁的人,今日为何要对我出手?”良人紧张的盯着对方。
“你现在就已经认识了。”黑斗篷男子嘴角勾起,戏谑的说着。
一旁的张亦然对黑斗篷男子躬身恭语,道:“万师兄,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交给我来处理吧。”张亦然脸上没有纳新大会时的倨傲神色,满是谄媚讨好。
他虽然资质不凡,可黑斗篷男子身份高贵,身处尊优,他需极力巴结对方。
黑斗篷男子微颔首,在他看来,良人根本不值得他出手。
张亦然欣喜探出一步,终于能有时机表现一番,他眉头挑动,轻蔑道:“废物,今日就让你长长教训,什么人你永远得罪不起!”
废物二字如同一把尖刀刺在良人心头,他与张亦然相比,差的是天赋,是资质,是道基印记!
“我们无冤无仇,你们如此行事,就不怕宗门管制的处罚吗?”无论如何,他都要先清楚对方的缘故。
“宗门管制?”张亦然呵呵一笑,“你司职看管牧场,却迟迟未上缴黑鬃彘的彘鬃与五行革牛的皮毛,这便是宗门管制。”
“哼!”黑斗篷男子口中传出一声冷哼,面色不悦,似乎觉得张亦然的话有些多了。
一听张亦然的话语,良人思来想去,原来白毛黑背猪是黑鬃彘,独角牛乃五行革牛,终于知道这群人的来意,他作为牧场的看管,需按时给丹阁上缴彘鬃与牛革,可转而一想,福伯当时对他交待,丹阁的人会专门派人前来收缴,根本无需他主动跑去丹阁。
只不过其中隐情,恐怕另有所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