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孔明定计捉张任 杨阜借兵破马超

只有绵竹有重兵把守；如果拿下绵竹，成都就迎手可得了。”孔明便商量出兵计划。法正说：“雒城已经失守，蜀中岌岌可危。主公想要以仁义感化群众，最好不要出兵。我可以给刘璋写一封信，论述利害，刘璋自然会投降。”孔明说：“孝直的话说得很对。”于是命人写信直接送往成都。

    刘循逃回来见到刘璋，告知雒城已经陷落，刘璋着急召集众官商议。从事郑度提出建议说：“如今刘备虽然攻占城池，但兵力不多，士气未稳，军需生活得靠野外资源，没有粮草。不如让我们驱赶巴西和梓潼地区的百姓，往涪水以西迁移。然后将粮仓和野外资源全部烧毁，加固防御，安静等待。等到刘备来挑战，我们不要应战。他们缺粮匮乏，不过百日，他们的军队就会溃退。到时候我们趁虚而入，就可以围而擒之。”刘璋说：“不对。我听说要以稳定民心来抵御敌人，从未听说过要动员民众来对抗敌人。这种计谋并非保护全局之策。”在一次讨论中，人们向刘璋报告法正给他送来了一封书信。刘璋就叫法正进来，并且递上了那封信。刘璋拆开信看了一眼，信里大致写道：“昨天奉命前来与荆州结好，却没想到主公周围没有合适的人选，所以才导致这样的结果。现在荆州还珍惜着我们的旧情，没有忘记我们之间的友谊。如果主公能心悦诚服归附，定会受到优待。希望您三思而后决定。”刘璋非常生气，撕毁了信件，大声斥责：“法正是卖主求荣，忘恩背义的贼人！”然后将使者赶出了城。随即派出自己的妻弟费观，率军前去守护绵竹。费观找来一位姓李名严、字正方的南阳人，一起领兵出征。

    就在此时，费观和李严合计调动了三万军队来保卫绵竹。益州太守董和，字幼宰，出自南郡枝江，向刘璋上表，请求前往汉中借兵。刘璋问道：“张鲁与我们有世仇，他怎么可能会援助我们呢？”董和答道：“虽然我们跟张鲁有仇，但刘备的军队正困在雒城，处境十分危急。唇亡则齿寒，只要从利害角度劝说，他一定会答应的。”于是刘璋写信派使者前往汉中。马超自从被打败后就逃入羌地，两年多时间里，与羌族结交，攻占了陇西一带的州郡。他所到之处，附近居民纷纷归降；唯独冀城抵抗不住。刺史韦康多次派人向夏侯渊请求援助。夏侯渊没有得到曹操的回复，所以还没有行动。韦康见援军未到，便与众人商议：“不如投降马超。”史书中记载，当年杨阜作为军官，在战场上看到韦康准备投降马超时，他感到非常悲愤，毕竟要降服一个叛逆的君主，怎么能这么轻易地低头呢？韦康则淡定地回应道：“情势紧迫如此，还等什么呢？”尽管杨阜苦心劝谏，但韦康仍然决定投降。于是，韦康打开城门，向马超俯首称臣。马超大怒地指责韦康：“你现在情况紧急就投降，是否心不诚？”于是将韦康和40多人全部斩首，毫不留情。有人建议：“杨阜曾经劝韦康不要投降，可以处死他。”而马超却说：“这个人坚守正义，不能杀。”于是杨阜再次被任命为军官，并推荐梁宽、赵衢两人，而马超也将他们全都任命为军官。

    后来，杨阜向马超请假，理由是他的妻子在临洮去世，请求回家安葬并休假两个月。马超同意了他的请求。杨阜途经历城时，前去见抚彝将军姜叙。姜叙与杨阜是姑表兄弟关系，因为姜叙的母亲是杨阜的姑母，已经八十二岁高龄。当杨阜进入姜叙的家里，拜见他的姑母，哭着告诉她说：“我守城无能保卫，主上战败无法殉国，实在是深感耻辱，无脸见姑母。马超叛逆，胡作非为，杀害太守和数州百姓，无不憎恶他。如今我兄掌控历城，却毫无除奸之心，这岂非忠臣之道？”说罢，泪如血流。姜叙的母亲听后，把姜叙叫进来，责备他说：“韦康之死，也是你的过错啊。”然后又对杨阜说：“既然你已经投降，还领取俸禄，为什么又发起讨伐之心呢？”杨阜答道：“我跟随叛贼，只是想留一口气，并向主上报仇而已。”昔日有一位叙述者说：“马超英勇非凡，善于应对危难。”杨阜回答说：“虽然有勇气，但缺乏智谋，很容易就能战胜他。我已私下与梁宽、赵衢达成了协议。如果您兄弟愿意兴起军队，这两人必定会成为我们的内应。”叙述者的母亲说：“你为何不早做打算？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呢？谁都会有死亡，如果为了忠义而死，那就是死得其所了。不要为我担心。如果你不听从义山的劝告，我就会先去世，以绝掉你的牵挂。”

    叙述者随后与率领军队的尹奉、赵昂商讨。原来赵昂的儿子赵月，目前随马超担任副手。赵昂当天答应后，回去见他的妻子王氏说：“今天我和姜叙、杨阜、尹奉商讨一件事，想要报复韦康的仇恨。我想到了赵月跟随马超，如果我们发动战争，超必会先杀我的儿子，怎么办呢？”他的妻子厉声说：“要为父亲雪耻，即使牺牲自己也在所不惜，更何况是一个儿子！如果你为了孩子而不行动，那我就会先去世！”赵昂于是做出了决定。第二天，大家一起起兵。姜叙、杨阜在历城扎营，尹奉、赵昂在祁山扎营。王氏则将所有首饰、布匹拿出来，亲自前往祁山军营，奖赏军士们，以激励士气。

    马超得知姜叙、杨阜和尹奉、赵昂会合起事，十分愤怒，立即将赵月斩杀；并命令庞德、马岱带领军队，奔向历城。姜叙、杨阜率领军队出发。在一片空旷的场地上，杨阜和姜叙身穿洁白长袍，突然现身，用激烈的措词谴责说：“这些对叛国无忠无义的盗贼！”马超勃然大怒，奋力冲过来，双方军队混战起来。姜叙和杨阜无法抵挡住马超的进攻，最终溃败逃跑。马超紧追不舍，驱兵追赶。但就在关键时刻，尹奉和赵昂从敌军后方杀出。马超急忙回头，但被敌人前后夹击，无暇顾及。

    就在激战之际，大队敌军骑兵突然杀至。原来夏侯渊得到曹操的命令，率领部队前来剿灭马超。马超将面对三路来袭的敌军，最终溃败而逃。

    整整走了一夜，等到天亮时分，抵达翼城城门口，却遭到城上乱箭的攻击。梁宽和赵衢站在城墙上，痛骂马超；将马超之妻杨氏砍下城墙，抛下尸体；又将马超的三个幼子和十余名亲属，一个个砍下城墙，掷将下来。马超愤愤填膺，差点从马上跌落。就在身后，夏侯渊率军追击。马超见形势不妙，不敢停留战斗，便与庞德、马岱决定开辟一条通路逃跑。在前方又遇到了姜叙和杨阜，进行了一场搏斗；脱困后，又遇到尹奉和赵昂，再度展开激战；人数零零散散，只剩下五六十骑，连夜疾驰，天将亮之前，来到了历城下。守门兵只认定是姜叙的军队归来，迫不及待地开启城门迎接。马超率领部下从城南杀入，将城中百姓惨遭屠戮。最终赶到姜叙的住所，将老母亲护了出来。妈妈毫不畏惧地指着马超大声斥责他。超生气了，拔剑自取其首。尹奉、赵昂的全家老幼全都被马超杀害。昂的妻子王氏因在军中，所以幸免于难。第二天，夏侯渊率领大军到达，马超放弃了城池，杀出重围，向西逃去。没走二十里，前方有一支军队摆开了阵势，杨阜领头。超愤恨至极，鞭马挺枪向他冲去。阜的兄弟七人同时前来助战。马岱、庞德挡住了后军的进攻。阜的兄弟七人，全都惨遭马超所杀。阜被五枪射中身体，仍然不屈不挠地战斗着。夏侯渊带领的大军赶到，马超只好逃走。只剩下庞德、马岱和五七骑兵跟随而去。夏侯渊亲自安抚陇西诸州的人民，让姜叙等人各自守卫，然后用马车将杨阜送往许都，见曹操。操封赏阜为关内侯。阜谦虚地说：“阜并没有抵御艰难的功绩，也没有英勇不屈的节操，按理应该受到严惩，怎么能接受这个官职呢？”操大为赞赏，最终还是授予了他爵位。但是，马超与庞德、马岱商议后，决定径直前往汉中投靠张鲁。张鲁非常高兴，认为得到马超，西部可以吞并益州，东部可以抵抗曹操，于是商议准备让他娶自己的女儿为婿。大将杨柏则劝说道：“马超的妻子和子女都遭受了不幸，全都是曹的过错。主公怎么可以将女儿配给他呢？”鲁因此听从了他的建议，取消了招婿的计划。有人将杨柏的建议告诉了马超。超勃然大怒，心生杀意，想要杀掉杨柏。有一对兄弟，一个叫杨柏，一个叫杨松，他们心怀马超的壮志。就在刘璋派人向张鲁求援而被拒绝的时候，又传来刘璋派遣黄权的消息。黄权先去找杨松，跟他说：“东川和西川是紧密相连的关系；如果西川被攻破，东川也会岌岌可危。如果你们愿意相助，我可以用二十个州来答谢。”杨松听了大喜，立刻引领黄权去见张鲁，谈论着紧密相连的关系，同时提出用二十个州来感谢。张鲁听了觉得非常划算，就同意了。一个叫阎圃的巴西人劝说说：“刘璋与我们主公一直有仇，现在他们急需援助，只是谎称愿意割地，我们不应该听从。”突然，台阶下一个人站了出来说：“我虽然平庸，但请求一支军队，生擒刘备。只要割地作为报答。”正如一句名言所说：真主来到西川的同时，也见到了精兵从汉中出发。

    不知道这个神秘人是谁，接下来的故事中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