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曹操仓亭破本初 玄德荆州依刘表

刘备立即命令刘辟守卫汝南，亲自带兵攻打许昌。丞相您最好尽快回军应对。”曹操大吃一惊，先让曹洪在河上驻扎军队，以假象迷惑敌人。操自己率大军前往汝南迎战刘备。可是呢，刘备和关羽、张飞、赵云等人带兵欲攻打许都。行至穰山一带时，恰好遇到曹军杀来，刘备就在穰山下扎营。他们分成三队:关羽驻扎在东南角，张飞驻扎在西南角，刘备和赵云驻扎在正南。曹操的军队来到，刘备就鼓噪声出来迎战。曹操布阵，让刘备出来谈话。刘备骑马站在门旗下。曹操用鞭子指着他骂道：“我把你当做上宾，你却忘恩负义！”刘备回应道：“你虽然冠以汉相的名义，但却是国贼！而我正是汉室宗亲，奉天子的密诏，来讨伐叛贼！”说完，他就在马上朗读衣带诏。曹操大怒，让许褚出战。刘备的背后，赵云带着长枪也出马。两位将领交战了三十回合，不分胜负。突然，喊声大作，在东南角，关羽冲杀过来；在西南角，张飞带领军队冲杀过来。三路军队同时发动攻击。曹魏军队来势汹汹，士兵们疲惫不堪，一败涂地地逃走了。刘备大获全胜，胜利地返回了自己的营地。

    第二天，他又派赵云挑战对方，可曹操却拖延十天都不出兵。于是刘备又派张飞搦战，曹军还是不出来。刘备越发觉得奇怪了。突然，有人报告龚都运粮被曹军围困住了，刘备急忙命令张飞去救援。但接着又有人报告夏侯惇带领军队从背后绕过来攻打汝南，刘备大吃一惊，忙命令关羽去救援。两支军队都走了。不到一天，一骑快马来报，说夏侯惇已经攻破汝南，刘辟逃城而走，关羽现在也被围困起来了。刘备大吃一惊。接着又有人报告张飞去救龚都的时候也被围困住了。刘备急切地想回援，又担心曹军从后面袭击。突然有人报告许褚挑战出战。刘备不敢冒险出战，等到天黑，他命令士兵们吃饱，步兵先行，骑兵跟在后面，寨子里故意传送假消息。刘备等人离开寨子约行了几里，绕过土山，火把亮起，山顶上忽然传来大呼声：“不许刘备跑！丞相就在这里等着呢！”刘备慌忙寻找出路。赵云说：“主公不要担心，跟着我就行了。”赵云挺起长枪，跳上马背，杀开一条路，刘备紧随其后，手握双股剑。正战斗间，许褚追了上来，与赵云展开激战。背后又有于禁和李典赶来。刘备见形势危急，胆寒地逃走。听着背后的喊杀声渐行渐远，刘备望着遥远的深山幽径，独自骑着马逃命。捱到了天亮，突然出现了一支军队。玄德吓了一跳，看清楚后才发现是刘辟带着一千多骑兵护送玄德的家人过来，孙乾、简雍和糜芳也跟着来了，他们告诉玄德：“夏侯惇的军队非常强大，所以我们被迫离开城市。曹军追来的时候，还好有关羽挡住了他们，才让我们逃脱了。”玄德问：“关羽现在在哪里呢？”刘辟回答说：“将军，请先继续前行，我们再来考虑这个问题。”走了几里路，突然传来一声鼓声，前面冲出一支人马。率先前来的大将是张合，他大喊：“刘备快下马投降！”玄德正准备后退，却看见山顶上红旗摇动，一支军队从山谷中冲了出来，领头的大将是高览。玄德左右都没有出路，仰天大喊道：“天啊，为什么让我遇到这么困难的情况！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还不如死了算了！”他想要拔剑自杀，但刘辟急忙制止住他，说：“让我去死战，为您争取撤退的时间。”说完，他立刻冲上前和高览交战。战不到三个回合，刘辟被高览一刀砍下马来。

    玄德正感到惊慌，正准备自己上战场，突然高览的后军内部突然混乱起来，一位将领冲进了敌阵，拿起长枪，高览翻身落马。玄德看清楚后非常高兴，那个将领是赵云。赵云策马挺枪，杀散了敌队的后卫，然后又孤身一人去对付张合。合和云交战了三十多个回合，但最终被云逼得溃不成军。云乘胜追击，却因为合的军队守住了山口，道路狭窄，云无法突围。正值行进的路上，忽然出现了云长、关平和周仓，带着三百士兵前来。双方开始战斗，成功击退了张合。各自选择出逃口，占领了山脚下的寨子。刘备派云长去找张飞。原来张飞出去救龚都，但龚都已经被夏侯渊杀死了。张飞拼尽全力击退了夏侯渊，紧紧追赶，却被乐进带领的军队包围住了。云长在路上遇到了败军，跟着他们的踪迹走，击退了乐进，和张飞一起回见了刘备。

    有人报告说曹军大队追来了，刘备让孙乾等人先保护好老小们离开。刘备和关、张、赵云在后面，边战斗边逃跑。曹操见刘备跑得很远，停下来收军。刘备败军只剩不到一千人，狼狈地逃窜。赶到了一条江边，喊来土人问路，原来是汉江。刘备就在这里暂时安营扎寨。土人知道是刘备，献上羊肉和酒，大家就聚集在沙滩上喝了起来。刘备叹道：“诸位都有当王佐的才能，可惜却跟着刘备这个倒霉蛋。因为我的命运不好，连累了诸位。今天我身无长针，真担心给诸位带来麻烦。为什么诸位不抛弃我，投靠一个明主，争取功名呢？”大家都捂着脸哭起来。云长说：“兄弟，你说的不对。古时候高祖刘邦与项羽争霸天下，几次战败于羽；后来在九里山一战获得胜利，建立了四百年的基业。胜败乃兵家常事，怎能让我们自己摧毁志向呢！”孙乾说：“成功和失败都有时机，千万不要失去信心。离开荆州也不远了。刘景升这位大哥哥，非常厉害，兵力强大，粮食也充足，而且他和公公都是汉朝的亲戚，你为什么不去投靠他呢？阿玄回答说：“我只是担心他不会接纳我。”孙哥哥说：“我愿意先去找他说一下，让景升大人出关迎接庄公。”阿玄听了大喜，立即命令孙哥哥连夜赶往荆州。到了郡城，进见了刘表，拜礼之后，刘表问道：“既然是阁下从玄德那儿过来的，为什么要来这里呢？”孙哥哥说：“刘使君是天下英雄啊，虽然兵力不足，将领寥寥，但志在匡扶社稷。汝南的刘辟和龚都没什么亲戚关系，也都为了死去报答他们。明公和使君都是汉室的后代，现在使君刚败，想去江东投奔孙仲谋。我敢冒昧地说：不可背弃亲戚而去向陌生人求助。荆州的刘将军礼贤下士，人人都向他投靠，就像水流东去一样，更何况我们是同宗呢？因此，使君特派我先来禀告明公，请明公决定。”刘表大喜道：“玄德是我的弟弟，我一直想见他，可惜一直没能实现。现在他肯惠顾我，实在是太幸运了！”蔡瑁恶言诽谤道：“不行不行，刘备先跟吕布，后跟曹操，最近又投靠袁绍，结果都没能成功，这足以看出他的品性了。现在如果接纳他，曹操肯定会对我们加兵，白白惹起战争。不如斩了孙乾的脑袋，献给曹操，操肯定会重重奖赏我们的主公。”孙乾正色回答道：“我可不是怕死的人。刘使君忠诚为国，绝不像曹操、袁绍、吕布那些人。之前跟他们在一起，完全是无奈之举。”听说刘将军的祖先是汉朝的苗族人，他们情谊深厚，所以就千里迢迢地相聚了。你为什么要出谗言嫉妒他呢？刘表听了这话，就大声训斥蔡瑁说：“我已经下定决心了，你不要多说。”蔡瑁感到羞愧和懊悔，就离开了。刘表接着命令孙乾先去报信给刘备，同时亲自出城三十里迎接他。刘备见到刘表，非常恭敬地行礼。刘表也十分殷勤地款待刘备。刘备带着关羽、张飞等人拜见刘表，刘表就和刘备一同进入荆州，安排了住所给他们。话说曹操得知刘备已经投奔刘表，就想要率军攻打他们。程昱说：“袁绍还没有被消灭，现在就攻打荆襄，万一袁绍从北方发起进攻，胜负之间难以预料。还不如将军回到许都，养兵蓄势，等待来年春天，然后先击败袁绍，再夺取荆襄。南北两个地方的利益一举可以收入囊中。”操同意了他的建议，于是带着军队返回许都。到了建安七年的春正月，操再次商议兴兵。他先派夏侯惇和满宠留守汝南，以阻止刘表；同时留下曹仁和荀彧守卫许都，亲自带领大军前往官渡布置营地。另外，袁绍自从去年感冒引发呕血症以来，现在才稍微好转，商议要攻打许都。审配劝谏说：“去年在官渡的仓亭之战失利，军心尚未稳定。我们应该深挖高垒，保持军民的力量。”正在讨论的时候，突然有人报告说曹操进军官渡，要来攻打冀州。绍说：“如果等到敌人快要来到城下，快要来到壕沟边，再去抵挡，就晚了。我要亲自带领大军出去迎敌。”袁尚说：“父亲还没有完全康复，不能远征。儿子愿意带兵前去迎敌。”绍同意了，并派人去青州找袁谭，去幽州找袁熙，去并州找高干：四路一起打败曹操。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刚刚在汝南才敲响了战鼓，又从冀北打起了征鼙。

    还不知道胜负如何，先听下文来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