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下邳城曹操鏖兵 白门楼吕布殒命

离开城池。当夜过了两更，张辽在前，郝萌在后，护送着许汜、王楷冲出城池。他们擦肩过了刘备的军营，追兵来不及赶到，四人已经冲出了城池。郝萌率领着五百士兵跟随许汜、王楷离开。张辽带着剩下的军队回城，却被关羽拦住在隘口。还未打起来，高顺率军出城相助，将他们引入城中。许汜、王楷来到寿春，向袁术拜见，呈上信函。术说：“之前杀了我的使者，现在却又前来求助，何故？”许汜说：“这是曹操的阴谋所致，请大人详加考虑。”在古代战争中，筹谋对敌策略是至关重要的。在一次商讨中，袁术向吕布提议他是否愿意把自己的女儿许配给袁术，以换取援军。但吕布明智地指出，若自己不援助袁术，势必会影响到吕布自身的利益。因此，他拒绝了这一提议，认为这并不符合他自己的利益。袁术虽然认为吕布并不可信赖，还是决定先送出女儿，再派兵前去。许汜和王楷只能礼貌拒绝，并与郝萌回到自己的阵营。当他们接近刘备的寨子时，许汜建议夜间行动，让他和王楷先行，而郝萌在后面负责阻拦。夜晚过了刘备的寨子后，许汜和王楷已经先行了。就在郝萌赶过去时，张飞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在一次短暂的搏斗后，张飞就俘虏了郝萌，而他带领的五百人马也被击溃。张飞带着郝萌去见刘备，后者将他送到曹操那里。郝萌向曹操诉说了袁术来求援的事情。曹操大怒，于是在军门处将郝萌斩杀，并发布命令要求各处寨子小心防守，防止投诚吕布和他的士兵的情况发生，否则将受军法制裁。所有人都感到惶恐不安。刘备回到自己的营地后，交代关羽和张飞注意淮南的重要位置，切勿违背曹操的军令。张飞不解地问，抓了个重要敌将，却没有得到任何奖赏，反而受到恐吓，原因何在？刘备解释说，曹操指挥众多军队，却无法服众，这导致了这样的情况。俩人听后答应后退。回到吕布那里，许汜和王楷向他汇报了袁术的计划。吕布问道：“怎么送她走呢？”汜答道：“郝萌被俘之事已经暴露，曹操必然察觉我的打算，我们需要做好准备。如果不是将军亲自护送，谁能带她冲出包围呢？”吕布问：“今天就送她走，可以吗？”汜回答：“今天是不吉利的日子，最好不要出行。明天将会顺利，最好选择戌时或者亥时出发。”吕布便命令张辽、高顺：“带领三千士兵，准备一辆小车；我会亲自送她出城二百里，然后交给你们送去。”夜深人静，吕布将女子用绵布裹身，穿上铠甲，背负在背上，手持战戟骑上战马。打开城门，吕布率先离开城池，张辽、高顺紧随其后。快要到达玄德的营寨时，突然一声鼓响，关羽、张飞挡住去路，高声喊道：“不要逃！”吕布并不想与他们交战，只顾向前冲出。刘备亲自率军赶来，双方开始激烈混战。吕布虽然勇猛，但背负着一名女子，担心她会受伤，不敢强行突围。徐晃、许褚也随后赶到，众军纷纷大喊：“吕布，别想逃！”吕布见敌军追来势头凶猛，只能退回城内。刘备收兵，徐晃等人各自归营，始终未能击溃吕布。吕布回到城中，心情沉郁，只得独自痛饮。

    至于曹操攻城的事情，则持续了整整两个月。有一则消息传来：张杨想要出兵东市解救吕布，他的部将杨丑打算杀了张杨献给丞相，但却被张杨的亲信将眭固所杀，最后眭固背叛张杨前去犬城。曹操听到消息后立即派遣史涣追击眭固。他与众将商议：虽然张杨自毁前途，但北面还有袁绍之患，东面还有陈宫、蔡瑁的威胁，下邳城长期围困难以攻克，他想要放弃吕布，回师都城，暂时休战，你们觉得呢？荀攸急忙制止他们说：“绝对不可。吕布连连失利，战斗意志已消散，军队以将领为主，将领衰弱就意味着军队没有战斗力。虽然陈宫有智谋却迟疑不决。现在吕布的气势未恢复，陈宫的计划尚未确立，应该立即进攻，吕布可以被俘。”郭嘉说：“我有一个计策，可以攻破下邳城，胜过二十万大军。”荀彧问道：“难道是要控制沂河和泗河的水吗？”郭嘉笑着说：“正是如此。”曹操非常高兴，立即命令士兵控制两河水流。曹军都驻扎在高地，看着水淹没下邳城。下邳城只有东门没有被水淹没，其他各门都被水淹没了。众军急忙向吕布报告。吕布说：“我有赤兔马，过水如履平地，有何可惧！”于是他整日和妻妾痛饮美酒，导致酗酒过度，面容憔悴；有一天拿镜子自照，吓呆了：“我被酒色所伤！从今天开始，必须加以警惕。”于是他下令城中，凡是饮酒者都要被斩。论及侯成的这番遭遇，其所驱驰的马匹却遭盗，总计十有五匹，而此时他打算将这些马献给刘备。侯成迅速察觉此事，立刻追踪盗马的后槽人，成功将马匹夺回；诸位将领们为侯成的功勋纷纷送上祝贺。侯成酿造了大约五六斛的美酒，准备与众将共饮一番，然而担忧吕布会有所不满，于是他先送了五瓶酒到吕布府上，以表心意：“凭借将军的威势，我成功追回了丢失的马匹。众将都前来祝贺。这些酒是我酿造的，还未敢擅自享用，特此先赠以微薄礼物。”吕布勃然大怒道：“我刚刚禁止饮酒，你却私自酿酒与人共饮，难道你们不是联合起来谋划反我吗！”下令将侯成推出并斩首。宋宪、魏续等众将纷纷进谏求饶。”吕布说：“他们违抗我的命令，理应斩首。现在看大家的表现，先打一百板！”众将再次请求饶情，最终被打了五十板，才被释放。众将个个郁闷不安。宋宪、魏续在侯成家中前来探望，侯成泪眼汪汪地说道：“如果没有你们，我这次必死无疑！”宪说：“吕布只在乎自己的妻子儿女，对待我们就像无足轻重的草芥一样。”续接着说：“城被军围困，水被壕沟围绕，我们的生存日子所剩无几！”宪继续道：“吕布既无仁义，我们何必为他舍生忘死呢？”续则称：“这才是真正的男人气概。或许我们应该擒下吕布，献给曹公。”侯成说道：“我只因为追赶马匹而受责，而吕布最看重的，正是那匹赤兔马。若你们二人真能生擒吕布献上，那我将先偷取那匹马并献给曹操。”三人商定了这一策略。当夜，侯成暗中来到马院，偷走了那匹赤兔马，然后飞速冲向东门。魏续打开大门，假装要去追捕侯成。侯成抵达曹操的营寨，献上那匹马，并声称宋宪和魏续插上了白旗，准备投降。曹操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刻派出数十张榜条射进城里。榜上写着：“大将军曹操奉命征伐吕布。任何抵抗大军的人，在城破之时，全城屠戮。凡是能擒获吕布或献出他的首级者，将获得高官厚赏。这是公告，每个人都应该知晓。”第二天清晨，城外响起震耳欲聋的呐喊声。吕布大为惊愕，拿起兵戈登上城楼，巡视各门，责怪魏续和侯成失去了战马，打算加以惩处。城下的曹军看见城上插着白旗，便全力攻城，吕布只得亲自上阵抵挡。从清晨一直打到中午，曹军稍作退却。吕布在城门上稍事休息，不知不觉睡着在椅子上。宋宪把左右打发走，悄悄偷取了他的画戟，然后和魏续一起动手，将吕布用绳索绑住。吕布从梦中惊醒，赶紧召唤左右，却发现他们都已被两人杀散，他们举起白旗，曹军齐聚城下。魏续大声喊道：“吕布已被活捉！”夏侯渊还不相信。宋宪从城上扔下吕布的画戟，打开城门，曹军蜂拥而入。高顺和张辽在西门被水围困，难以逃脱，最终被曹军擒获。一位名叫陈宫的人在南门被徐晃抓住。

    曹操进城后，立即下令停止剿灭行动，发布安民布告；同时与刘备坐在白门楼上。关羽和张飞站在一旁，携带着一群俘虏前来。吕布虽身材高大，却被紧紧捆绑在一起，请求说：“绑得太紧了，请松一点！”曹操说：“绑住老虎必须迅速。”吕布看见侯成、魏续、宋宪都站在一旁，便对他们说：“我待各位将领不薄，你们怎么忍心反叛？”宋宪说：“听取妻妾的意见，不听将领的计策，这算不薄吗？”吕布沉默不语。过了片刻，众人将高顺推至。曹操问道：“你有什么话要说？”高顺不答。曹操生前命令将他斩首。徐晃押送陈宫来见。曹操说：“公台，最近可好？”陈宫说：“你的心术不正，所以我选择离开你！”曹操说：“我心术不正，你又为何独自投靠吕布？”陈宫说：“虽然吕布没有计谋，但也不像你那样狡诈阴险。”曹操说：“你自称足智多谋，结果如何？”陈宫看着吕布说：“可惜这个人不听从我的建议！如果听从我的建议，或许就不会被擒获。”曹操说：“今天的事情将怎样解决？”陈宫大声说：“今天有死就是了！”曹操问道：“你如此说，那么你的母亲和妻子该何去何从呢？”陈宫说：“我听说以孝治理天下的人不伤害他人亲属；实行仁政于天下的人不断绝他人祭祀。”公义所归，老母及妻室之命运，全凭于王道之明智。我身已觊觎，可以安然就义，毫无留恋之情。”方操心存眷恋。宫径从楼而下，左右难以挽留。方操起身泪眼送别。宫毅然不回头。方操对随从说：“即刻送公台老母及妻室回许都养老，有怠慢者，立斩之。”宫闻之，亦默然无言，竖颈就刑。在场众人无不泪如雨下。方操将宫的遗体安放在棺椁中，埋葬在许都。后人有诗感慨曰：“生死志坚如磐，丈夫何其壮哉！不问金石之名，枉为栋梁之才。忠辅之臣堪嘉，辞亲之痛可叹。白门故地殉命，谁与公台相比！”

    方操将宫送下楼时，有人告诉玄德道：“公身为座上之宾，而布则在下面囚禁，何不说一言放他自由呢？”玄德点点头。方操走上楼来，布对他说：“王公所忧，也正是布心中所忧；布现已顺服，王公若能领导，天下无不可安定。”方操回头问玄德：“你怎么看？”玄德回答道：“你是否忘了丁建阳、董卓之事？”布目视玄德说：“这孩子最不值得信任！”方操命人将布牵下楼处决。布回头对玄德说：“大哥！难道你不记得辕门射戟的时刻吗？”突然有人大声喊道：“吕布这武夫！死就死了，又有什么好怕的！”众人循声望去，却见刀斧手押着张辽走了过来。曹操下令将吕布绞死，并斩首。后人有诗曰：“洪水肆虐淹没下邳城，当年吕布被擒时：只留下赤兔马千里，到处有方天画戟一柄。被捆缚的猛虎如今变得懦弱，被圈养的猛鹰不再饥饿，昔日的犹豫不决一去不返。执意不接纳妻子的陈宫的忠告，无端斥责没有亲情的大耳汉。”另有诗评价刘备曰：“伤人的饿虎被缚无法伤人，董卓和丁原的血迹还未干。刘备既然知道会害死自己的父亲，何不留着他来对付曹操呢？”就在这时候，卫士带着张辽前来。曹操指着张辽说：“这位将军相貌和善。”张辽回答说：“我们曾在濮阳城里相遇过，怎么能忘记呢？”曹操笑道：“原来你还记得啊！”张辽说：“只是觉得可惜！”曹操问：“可惜什么？”张辽答道：“可惜当时火势不大，没能将你这国贼烧死！”曹操大怒道：“败将竟敢辱骂我！”他抽出剑来，准备亲自杀死张辽。张辽完全没有畏惧之色，却有人拽住他的手臂，有人跪在他面前劝说：“丞相请暂缓一步！”事实证明，救下张辽的人是谁，敬请听后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