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议温明董卓叱丁原 馈金珠李儒说吕布

尾没有失言。卓心中感到奇怪，已经心生废立之意。当天回到皇宫，见到何太后，两人都痛哭起来。宫中检查后，发现传国玉玺不翼而飞。

    董卓驻军城外，每天带着铁甲骑兵进城，横冲直撞，民不聊生。卓出入皇宫，毫不忌讳。后军校尉鲍信去见袁绍，说董卓必有叛心，应该速速除之。绍说：“朝廷刚刚安定，不可轻举妄动。”鲍信找到王允，也提及此事。王允说：“让我们商量一下再说。”鲍信带领自己的部队，投奔泰山去了。董卓诱使何进的兄弟手下的士兵，全部归附于自己。时尚青年对小李说：“我在想要不要换个国王，改立陈留的王，你觉得怎么样呢？”小李回答说：“目前朝廷领导空缺，不抓紧时机行动的话，局势可能会发生变化。明天在温明园召集所有官员，宣布换届；对于不服从命令的，就要果断处置，展示权势就在今天。”那位时尚青年感到很高兴。第二天，他设宴款待公卿们。公卿们都害怕董卓，谁也不敢违抗。董卓等待百官到齐后，缓缓下马在园门口，手持剑走到席间。酒过几轮，董卓叫停酒停乐，然后高声说道：“我有一句话，各位官员请静听。”众人都侧耳倾听。董卓说：“天子是万民之主，没有威仪就无法恭敬宗庙社稷。如今的皇帝软弱无能，不如陈留王聪明好学，可以继承大位。我想废黜皇帝，立陈留王，诸位大臣如何看待？”听完，诸官都沉默不言。

    座上一位官员突然站起来，大声说道：“不行！不行！你这是什么身份，竟敢胡言乱语？天子可是先帝的嫡子，一直无过失，怎么能随意堂论废立？你是想篡位吗？”董卓看着他，原来是并州刺史丁原。董卓怒吼道：“顺我者生，逆我者死！”便掏出剑准备斩杀丁原。这时小李看到丁原身后站着一个人，相貌堂堂、气势凛然，手持方天画戟，怒目而视。李儒心急如焚地说道：“今天在宴会上，最好不要讨论国家事务；等明天去都堂再讨论也不迟。”众人一致劝说丁原上马离去。

    卓问与百官们：“我说的话，符合公正吗？”卢植回答道：“太公太甲当年没有明智，被伊尹放逐到桐宫；昌邑王登基仅仅二十七天，已经积累了三千多条罪行，所以霍光请求废黜他。如今的皇帝虽然年幼，却聪慧仁慈，没有任何过失。您虽然是外地的一位刺史，从未参与国家政治，也没有伊尹、霍光那样的才能，怎能强行干涉废立之事呢？圣贤曾说：‘若有伊尹的心志就好，没有伊尹的心志就是篡位。’”卓大为恼火，拔剑准备要杀害植。侍中蔡邕和议郎彭伯劝道：“卢尚书在海内声望很高，现在先动手对他，恐怕天下会震惊。”卓于是停下了动手的念头。司徒王允说：“废立之事，不应该在喝酒后商议，改日再谈。”于是百官都离开了。卓手握剑立在园门口，突然看到一个人骑马挥戈，在园门外飞驰。卓问李儒：“那是谁啊？”儒答道：“那是丁原的义子：姓吕，名布，字奉先。主公最好躲开。”卓便躲进园内。第二天，有人报告丁原带军出城外寻衅。卓勃然大怒，与李儒一起出城迎战。哇哦，这段故事真是戏剧性十足啊！一方是头戴金冠、穿战袍、披铠甲、系宝带，手持战戟，骑着神马的吕布，跟着建阳走出来迎接挑战。建阳口若悬河地责骂董卓，指责他纵容阉宦专权，导致天下民不聊生，还好意思瞎指挥乱政，简直是要乱天宫啊！没等董卓回嘴，吕布飒爽英姿地直冲而来。董卓措手不及，赶紧溜之大吉，建阳率领军队发动冲击。董卓的部队惨遭溃败，只好退到三十多里外的营寨里商量对策。董卓眼皮底下看着吕布身手不凡，兴致勃勃地说：“这吕布真不同凡响！要是我得了他，何愁天下不安稳！”就在这时，一个人出现在帐篷外：“主公别忧心。我和吕布是老乡，知道他虽勇猛却没啥脑子，见钱眼开，忠义全无。我凭着能言善辩，说服吕布投降，行不行？”卓高兴地看着这人，原来是虎贲中郎将李肃。卓问他：“你打算怎么说服他？”李肃答道：“听说主公有一匹名叫‘赤兔’的名马，日行千里。只要把这匹宝马送给吕布，再加上金银珠宝，就能让他心甘情愿投降。我再劝说一番，吕布肯定会背叛丁原，归顺主公的。”董卓询问李儒：“这主意行得通吗？”李儒道：“主公为了天下，何事不可为！”董卓欣然答应，拿出黄金一千两、珍珠数十颗、玉带一条。李肃带着礼物，前往吕布的营寨。途中被军队拦住，李肃说：“快去通报吕将军，有老朋友前来拜访。”当军士送来口谕，要求刘备前去会见。刘备进门见到曹操，听到曹操称呼他为“贤弟”，于是便客气地问候“长时间不见，你现在身在何处？”曹操答道：“我现在是虎贲中郎将。听说你一直在为国家稳定尽心尽力，真是令我感到高兴不已。我这里有一匹千里良马，名叫‘赤兔’，无论是过河还是翻山越岭，都如履平地，特意送给你，希望能助你壮大虎威。” 刘备便命人牵过来展示。果然这匹马火红如炭，毫无一丝杂毛；长达一丈，高达八尺；如有能力腾空入海。后人有诗称赞赤兔马：“飞奔千里，扬起尘土；跨过水险，登上崇山，仿佛在舞平地。它踏破缰绳，轻挥缰绳，犹如火龙飞天。” 刘备见到这匹马，欣喜万分，感谢曹操说：“大哥送我这匹神驹，我该怎么报答才好呢？”曹操笑着说：“我只是出于兄弟情义而前来，不期望你还我什么。” 刘备便款待了曹操。酒足饭饱后，曹操说：“我们很少有机会见面，让我们常常相聚。” 刘备疑惑地说：“大哥你误会了，我的父亲多年前就去世了，怎么可能与你相见呢？” 曹操大笑说：“不不不！我是在说今天锺会丁将军而已。” 刘备心惊胆战，说：“我在丁建阳那里，也是无可奈何。”兄长肃开口了：“小弟啊，你那擎天驾海的才华，四方英雄岂有不仰慕的？功名富贵对你来说就像探囊取物一样，怎么可能让别人高人一等呢？”张布回道：“真遗憾没能遇到一个好主公啊。”肃笑着说：“好鸟选择栖息的树，贤才选择侍奉的主公。不把握时机，后悔就来得晚了。”布又问道：“兄长在朝廷中，有没有看出谁是这个时代的英雄呢？”肃答道：“我看遍了群臣，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董卓。董卓对待人才礼贤下士，赏罚明确，最终成就了伟业。”布叹息道：“我想追随他，可惜找不到机会。”肃拿出金珠玉带摆在布面前。布惊讶地问：“这是怎么回事？”肃让左右退下，对布说：“这是董公对你的敬意，特意让我送来的。赤兔马也是董公赠送的。”布问：“董公如此看重我，我该如何报答呢？”肃说：“就算是像我这样平凡的人，也能当上虎贲中郎将；而你若去侍奉他，荣耀更是无法言喻。”布沉思了很久才说：“我想杀了丁原，率军投奔董卓，你觉得怎么样？”肃赞叹道：“如果小弟你真的能做到，那将是一项了不起的功业啊！但是这件事不能拖延，要快刀斩乱麻。”布和肃约好第二天投降，肃告辞离去。

    当夜两更时分，张布提刀径直走进丁原的营帐。一天晚上，丁原正在认真地读书，突然发现吕布来到了，便问道：“小子，你找我有啥事？”吕布回答说：“我作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怎么可能帮你这个儿子做什么呢！”丁原说：“哥哥，你到底怎么了？”吕布朝前走去，一刀砍下了丁原的脑袋，大声喊叫着左右：“丁原不仁，我已经干掉他了。愿意跟我的就留下，不愿意的就滚蛋！”士兵们中有大部分人都溜走了。第二天，吕布带着丁原的脑袋，去见李肃。李肃便引领吕布去见董卓。董卓非常高兴，设宴款待吕布。董卓先是下拜说：“今天能得到将军，就像干旱的庄稼得到了甘露一样。”吕布也顺势拜了下去说：“如果您不嫌弃，我愿称您为义父。”董卓便赐给吕布金甲锦袍，大家畅饮欢乐。从那时起，董卓的势力越来越大，自领前将军之职，封弟弟董旻为左将军、鄠侯，封吕布为骑都尉、中郎将、都亭侯。李儒劝说董卓尽快制定废立之计。董卓于是在宫中设宴，召集公卿，让吕布带领一千士兵，侍卫左右。当天，太傅袁隗和各位官员都到齐了。酒过三巡，董卓拔剑说：“现在的皇帝软弱无能，已经没有能力执掌皇权；我将效仿伊尹、霍光的故事，废黜现任皇帝，立弘农王为虚位皇帝。任何不从者都将斩首！”众臣们惊恐不已，不敢有所回应。一名中军校尉袁绍大胆地站了出来，说道：“皇帝刚刚登基没多久，也没有做错什么；你想废除正统，立非正统，这不是在搞事情吗？”卓生气地回答说：“天下事情都在我手里！我要这么做，谁敢不听我的！你看我这把剑锋利不利？”袁绍也拔起剑来说：“你的剑锋利，而我的剑也从未钝过！”两人在宴会上对峙着。可以说：丁原站出来挺身对抗时失去生命，袁绍争锋之势又陷入危险境地。

    究竟袁绍会有何结局，让我们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