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里是洛市的春夜。
淅淅沥沥的春雨,像是离人欢愉过后离别的泪水,怎么止都止不住。
晚上十二点,屋内大灯都熄了,只剩下床头橘黄色的壁灯将奢华的卧室染得一片暧昧迷蒙,昏暗的光线里,只见女子肌肤雪白,满眼春情,就连眼角泪痣也妖娆摄人。
而他身上,高大的男子,狠狠地动作着……
“安笙,安笙……”
濒死的快乐里,男人一遍遍呼唤着她的名字。
安笙整个人迷糊得很!
这家伙谁,怎么……会在她的床上……
可该死的!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根本不记得怎么和这家伙滚在一起了。
好不容易找回一丁点神智,去看他的脸想要认清的身份,却陡然发觉光线太暗她根本无从看清。
“你是谁?”
她锐声问道,声音因为紧张而高了八度。
男子邪魅地笑了笑,低声说:“安笙,我恨你!”
简短的五个字经由他薄薄的唇瓣吐出,格外的悦耳动听,偏偏透出一股邪气和危险来。
浓烈的仇恨,浓烈的杀意…
安笙被吓到了,身体一抖,止不住瑟缩着往后退,男人却不准她跑,捏着她的脚踝拖着她往下,像是要将她拽入地狱一般,那巨大的力气,那粗鲁的动作,早已经没了刚才的温柔缠绵。
她痛得要命,禁不住叫出了声:“啊……疼……”
惊慌中,她终于看到了男人的脸庞——
雕塑一般立体精致的脸,沉黑的眸子,笔挺的鼻子,纤薄的唇。
每一个细节无不是造物主的鬼斧神工,让人不由自主地惊叹,这世上为何有人如此俊美。
他的气息偏冷酷禁欲,可此刻裸露着身体,性感极了。
这张脸,她见过。
“大叔……”她低呼。
“安笙,你怎么不去死!”
男人冷酷无情地说道,再度将她压在身下,疯狂粗暴地动作起来。
“啊……”
一声尖叫。
安笙倏地从床上惊坐而起。
望向床头柜上的闹钟,早上七点,新的一天开始了。
呼……
安笙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
天。
她怎么会做这么古怪的梦!
被大叔压了就算了,还被大叔虐待,大叔居然还让她去死……
难道她骨子里是受虐癖。
诶呀,不对。
她怎么会被大叔压呢!
大叔是gay啊,和自己一样爱好男,无论如何也是压不动她的。
所以,问题出在她这里。
她,居,然,惦,记,着,一,同,性,恋。
太可怕了。
宝宝需要清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