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金水直流

p;   随着时间的推移，开晚饭了。

    九座熔炉前没有那么多人了，工人都排着队列开始领自己的食物，工人的伙食很标准：一碗稀饭俩个馍。

    因为今天辛苦，晚上加班又额外多给了三根小咸菜。

    工人们吃完了再次上到岗位，连抽根烟的工夫都没给留。

    天渐渐昏暗起来，熔炉边开始冒着浓浓的刺鼻黄烟。

    蔡鋆早就不见人了，赶回东京城内去给他爸爸太师蔡京汇报工作去了。

    炉前的张如晦仍然在不停忙碌着，他的脸被炉内的火焰照的一闪一闪的。

    天完全黑了，远远望去，熔炉的烟囱冒着的火团就象九座火炬一样在夜空中熊熊燃烧。

    .

    五日后。

    正午的阳光刺目，熔炉的高温炙人。

    炉前工人们汗流浃背，很多人赤裸着上身，身上一道道的全是汗渍和污垢，显得很脏。

    张如晦从火孔看到在炉膛里熔化的铜汁在翻滚，知道时候到了，他果断地一声令下，“准备开炉！”

    九座熔炉前的九只坩锅放在台子下边准备接料。

    “开炉！”张如晦再次发出一声命令。

    炉工们忍着炙烤，扯动铁链拉动炉膛，随着一点点倾斜，炉口金光一闪，黄澄澄的铜汁淌了下来，金水直流，火花飞溅，进入了下边的坩锅。

    等钳锅盛满，张如晦又一声令下，“铸鼎！”

    炉工们抬着被熔化的洞汁烧得通红的坩锅移向不远处的九个筑范，坩锅倾斜，洞汁快速地流入筑范入口内。

    当坩锅倒空的时候，筑范也被倒满，多余的铜汁溢出，流了一地都是，“滋滋！”冒着烟，很快凝固成一张不规则的薄薄的金属饼。

    张如晦挨个看了一遍，满意地说了一句，“停炉！”

    工人们疲惫不堪的脸上终于放松了，这种紧急生产任务最折磨人了，高强度、高负荷还不给算加班费。

    .

    七日后。

    “太师办”外间的厅堂内，九只半尺高下黄澄澄的鼎按着九宫整整齐齐摆放在一张木几上，如果不细看，还以为是九座金鼎呢。

    蔡京以及三省、六部的数十位高官，围着观看。

    他们看得很仔细，稍远一点则站着九鼎工程的俩位负责人鼎监蔡鋆和监副张如晦。

    今天蔡鋆和张如晦向提举“神霄九鼎”的工程总指挥——太师蔡京汇报，九鼎工程初战告捷，一次铸造成功，他们是来献宝来了。

    蔡鋆身为九鼎铸造负责人，详细地介绍着九鼎项目从立项到筹建到试炉到铸鼎的整个过程，其中有一段他是这么说的。

    “……我们接到命令以后，调集了全国各地的精兵强将，组织了一只强大的科研和生产队伍。从设计到施工本着科学负责的态度，一丝不苟，严格要求，在指挥部的英明领导和正确指挥下，广大建设者们齐心合力，群策群力，争分夺秒，终于胜利的完成了试炉一次成功的光荣任务，给组织交出了一份合格的答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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