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抚慰人心

只怕拖到最后，更加不利。她想到的是外甥伍集的反心，累己自己儿子左凌丰，处理不当的话，可能罢官牢狱，都是可能的。

    艾酩，听到他母子二人在争执，渐渐软了，因为他只想冷笑、等死。

    他告诉了左凌丰，自己是迟庭庭同母异父的弟弟，所以当他听到伍集不顾迟庭庭生死而下令放箭的时候，自己便有了复仇的计划。左凌丰听闻知道，眼下伍集死了，但艾酩一脑子怨恨和愤怒无处发泄，便有一个念头，帮助魏琳脱困而有了接近自己的机会，伺机为哥哥报仇。

    左凌丰让母亲先给自己一点时间，扭头做了最后的努力。他想法是，即便说服不了艾酩，他也打算一直关着他，直到他的恢复理智。

    “你，不是真的想杀我。”他说，并让手下拆了艾酩口中的布条。

    “哼！”艾酩，冷笑一声。他不知道左凌丰猜到匕首上有毒，所以始终紧紧攥住他。左凌丰当时并不知道危险的根源，但是知道来源。因此他有事前准备而阻止了艾酩，但也不希望艾酩见杀不成自己而自戕。

    “伍集派你假扮山贼，抢了很多船商的东西吧！”左凌丰故意言之凿在地胡说八道起来。

    果然，艾酩猛地抬头瞪着他，明显他不知道伍集的这些安排，左凌丰料到了艾酩不知而故意激怒他。人在被冤枉的时候，是不想死的。尤其他这个家庭观念这么强的人，左凌丰断定。艾酩不肯带着这种污蔑，以他的道理、慨然赴死。

    “明天，我将遵照英华将军的意思，在城门前处决你，现在我要写呈送皇帝的军报。不管你肯不肯，我可以让你按下手印，你懂的。”

    “左凌丰！”艾酩突然怒吼，“你果然是个卑鄙小人，我们真的还看错了你！”

    左凌丰看他完全无力招架自己，略带得意低斜看了眼自己的母亲。英华将军面上一声冷笑，走了。

    “你告诉我，抢来的东西都放在哪里了，我承诺可以给你留个全尸。”左凌丰继续演。

    “什么假扮山贼！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哦？”

    “你就是和宋启功联手，来对付伍集的。我恨你们！”

    “嗯，恨我就来杀我？你不是为了替你兄弟报仇来杀我的吗？”左凌丰缓缓地说着，拿起手边的那把匕首，把玩着。他故意说出艾酩的逻辑错误，而让他自乱阵脚。

    “你对我怎么都可以，但是不能让你们的阴谋，泼在我身上！”果然，艾酩被左凌丰牵着心念，跑了。

    “你没机会辩驳，你看不出来吗？”

    “我不服！”艾酩无力地吼着，愤怒地喘息让他挺直了要背，半晌他盯着左凌丰手里的匕首，突然说了句两个人都很意外的话。“刀上有毒。”

    说完，他气馁自己怎么会这样，一屁股坐在自己的脚上，愤恨地扭头、默默垂泪。

    左凌丰，威严地缓缓起身，拿着刀一步步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