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海滩礁石

并斜眼看着媳妇。

    “你也是，还看热闹看不够啊！”

    冷静下来的魏琳，再次看着字纸，一旁的左凌丰接过妹妹递过来的热手巾擦了嘴角的血渍，说，“敬一是叶子的孪生弟弟，死在船上。”

    听到左凌丰说出这些他不知道的事情，魏琳知道，叶子更加信任左凌丰。

    他释然了，叶子竟然能在左凌丰这里，找到了让自己心安的片刻，讲出深埋心底的伤痛。

    但是，显然，左凌丰并没有带给叶子，彻底的安宁，起码在这个春节之际，没有。否则她不会，留下字纸、独自离开。

    魏琳不知道左老夫人打了叶子，左之瑛没有告诉他。他只问到，都督府待叶子，都很好，并不拿她当成“魔女”看待，尤其大夫人，特别喜欢叶子的乖觉。

    “敬一是她弟弟。”魏琳起身，在房中踱步，嘀咕着。“敬一死在船上。”

    左凌丰看着他，他无计可施才低头来求魏琳，眼下只有他，或许能知道叶子，去了哪里！因为，就连他只听了一句的“上官羽津”那里，也派人去过了，说没见到叶子去过。

    “敬一死在船上？”魏琳突然看向一屋子的人，来回看着对方的急切。

    “神丸号！”他说着，随即大叫，“神丸号！神丸号当年几乎快要靠岸的地方！”

    说完，他奔出房门，大声命令众人，全府出动，朝港口的方向飞奔，并嘱咐几个没骑马的，沿途看看，可能叶子看了船，会朝魏府这里来。

    王毅，看到左凌丰的到来，吃惊地不停扎眼。他还不知道，叶子成了都督府的叶子夫人，但是他也不敢多嘴问，因为身后的魏琳，脸色更加难看。

    他们三个人，沿着海滩，策马飞奔。

    穿着魏琳留给自己的那件绛色大衣裳，叶子散着灰白头发，低低地束了，靠在一处礁石边，面对海上的落日，心里什么也想不起来。

    她，只是看着落日。

    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胸口里的一呼一吸，没有想念任何，因为都太疼了。

    王毅第一个看到异样，因为他比其他二人更加熟悉这片海。他第一个拉了缰绳，让马逐渐停了下来，身后两个人还不知道原因，而随着他、吁了马。

    不知道叶子是不是已经死了，王毅不敢说什么，只用马鞭指了指左前方的几块礁石，其间能看到绛色衣服的一角。

    魏琳犹豫了一下，对着左凌丰的马屁股，狠命地一抽，马吃疼不过，嘶鸣了之后立刻逃跑一般，朝前方猛跑。

    即将接近叶子的时候，马仍然气急了而不肯停下来，左凌丰只能一踩马镫，跳了马，滚落在沙滩上。

    他知道，魏琳是将叶子，交给了自己。

    “叶子，叶子！”

    走到近处的左凌丰，仍然惧怕叶子的死亡，他一边跑一边喊，看着一动不动的叶子，又扭头看向停在原地的那两个人。

    是叶子微微眨动双眼，让左凌丰立刻上前，抱住她。左凌丰看到礁石上有贝壳干在上面，他明白了，气息奄奄的叶子，在等半夜的涨潮。

    “大人，辛苦了。”叶子的眼角，滑出冰冷的泪滴。

    “不说了，叶子。是你的大人不好，是我不好。”左凌丰说哭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