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家法之后

棍，抬手示意——今天就先到这里。

    左凌丰知道母亲的习性，他草草穿好上衣，看了眼比较镇定的左之瑛，便走到惊吓不已的桂英身边，看这个比自己年长三岁的女人，面容皱缩成旧娟布，心生不忍，急忙抬手扶她起来，跟在左老夫人身后，进了大正房。

    他脑子飞速转着，想着和母亲如何对词圆谎，庆幸还好昨晚，自己让桂英躲在屋子里没出来。

    .

    叶子，俯卧在小偏房里，身边的亚琴给她细细敷上左之瑛送来的药膏。

    床边的随喜，递过来一方巾帕，看着叶子又吐了血，她哭了。她很喜欢叶子，本来欢喜的等着迎接小婴儿，还盘算能有好多年能这么安逸的呆在这小院落里服侍。

    亚琴比随喜心里明白，赶紧说，“你哭什么，要哭就出去，叶子夫人看了什么心情！越大越不知服侍规矩了。”

    随喜心里难过，便端着铜盆，出去了。

    左之瑛晚饭后不放心，找借口提前从左老夫人身边离开，走过来看叶子的情况。看到随喜手里一盆子的血污，她着急，走进来看叶子。

    她对叶子，没有好感、也没有恶意，只是和所有人一样，好奇一下她的头发便结束了，包括上次出手用镇纸阻拦了叶子自杀，也仅仅是因为，叶子的女装太美，让她心生不忍，过后就放下了。只是今日看到弱小的叶子，死死抱着大哥，当众忤逆女霸王一样的姑母，她由衷感到，大哥能爱上明明心里有魏琳的叶子，是有道理的。

    让她吃惊的是，叶子看到她进门，竟微笑迎接。

    眼中没有泪痕！——刚刚过来的空档，大哥吩咐她，如果叶子夫人在哭，那还好。

    “瑛妹妹请坐。”叶子随着桂英的称呼，叫她。

    “嫂子可觉得好些了？”

    “嗯，还好，请大家放心吧。”叶子知道，突然到来的左之瑛，是左凌丰派来的。看今天的气势，她也能猜到，左凌丰是不敢过来的。

    左之瑛见叶子面色不像人样，嘱咐她早点休息便赶紧回去找哥嫂商量，是不是让大夫再过来看看。

    安寝之后，叶子让随喜和亚琴都回去各自早些睡下，说，明天事情多，好要辛劳两位姐姐的。

    听了这个理由，两个人还是说，想留下一个陪夜。

    “天冷了，你们晚上休息不好，我心里也不好受的。放心，我一个人没什么事情的，我也乏了，要早点睡的。”

    亚琴过来帮叶子掖好被子，仍然不肯离开。

    “那门怎么办，还没修好的。”

    因为担心左老夫人过问，没敢去请木匠。

    “老夫人回来了，你们还担心再有贼人啊？”叶子讥讽着，“一会儿我将椅子拉过去抵着便可以了。”

    听到叶子带着对老夫人的不悦，二人不敢多言语，看着叶子冲自己摆手，便说，明天一早便来，才离开。

    叶子，面无表情地看着地面，压根儿没起身去拉椅子挡门，她倒希望真来个贼人，一刀扎死自己。

    孩子没保住、儿子见不到，一个母亲做的这么失败，叶子又想到弟弟，突然体会到了自己母亲，临死之前的心情。

    她思念着各路亲人，眼中没有落泪，因为太疲乏，很快便睡着了，或者说是昏过去了。

    仿佛听到雨声，叶子冷得打起了两个哆嗦，只觉得后背火烫之后，又浇了冰水一般寒意难耐。

    她刚要翻身平躺，因为后背的火烫又立刻惨叫了一声，然后哼哧着，捂着肚子、缓了缓、坐起身，发现整个半个身子都睡麻了。

    她哎呦哎呦地移动着，正要下床找鞋，却突然惊恐地叫了一声。